在江晚这句话的威胁下,王家的这场闹剧也就收场了,清溪村明面上又静了下来。
可暗地里,江晚和陆亦川两口子,在村里人心里那是真不一样了,提起来都得竖个大拇指。
至于陆大松家和那个王芳,啧,背后谁不说几句唾沫星子?
江晚和陆亦川可没空琢磨那些烂事儿,采摘园一天比一天红火,俩人一门心思扑在怎么把日子过得更好上头。
傍晚,日头刚落下山坳,江晚就把赵秀兰,还有最早跟着她干的李婶子、张大哥几个实在人,都叫到了自家院里。
陆亦川搬出小马扎,沏了壶大麦茶,院子里人不多,却热热闹闹的。
人一坐稳,江晚先开了腔:
“今儿请大伙儿来,是有个事想跟你们合计合计。”
一听这话,院里几个人都精神了,齐刷刷瞅着江晚。
跟着江晚干采摘园,腰包鼓了是实打实的,日子也有了奔头,大伙儿心里都明白。
李婶子是个爽快人,嗓门也亮:
“江晚啊,有啥好事你就敞开了说,我们都听你的!”
江晚嗯了一声:
“咱们这草莓园,眼下瞧着还行。”
“可光卖鲜果子,天时不等人,万一赶上个刮风下雨,或者有些果子品相不好,卖不上价不说,烂地里更是可惜。”
“所以啊,我在琢磨,咱们这园子,是不是能再往上提一提。”
张大哥是个闷葫芦,听了这话也忍不住问:
“升级?”
“咋个升法?”
江晚直接抛出了她的打算:
“我想弄个小点的果品加工坊。”
“园子里那些卖相一般,不好直接当鲜果卖的草莓,还有以后咱们多种了,吃不完用不掉的果子,都能拿来做成果酱、果脯、果干,兴许还能酿点果子酒。”
“果酱?果脯?”
赵秀兰一听,立马来了神采,这事儿江晚之前隐约提过,没想到真要办了!
“哎哟,江晚,这个好,这个好!”
“我可听城里人说了,那罐头瓶子装的果酱,金贵着呢!”
“咱们要是自己能做出来,那钱不就哗哗地来了?”
李婶子也跟着猛拍大腿:
“可不是嘛!”
“咱村以前也有人自家晒点杏干、苹果干的,可那玩意儿,做得不好看,也卖不出去几个钱。”
“江晚你要是带着咱们弄,那肯定不是一回事儿!”
江晚面上带着笑意:
“大伙儿说的都在理。”
“这么干,好处不少。”
“头一条,园子里的果子都能用上,不糟蹋东西,挣的钱也更多。”
“再一个,做成果酱果干,拿瓶子袋子一装,放得久,也好往外运、往外卖,不像鲜果子那么娇气。”
“还有,这也是打响咱们牌子的路子。”
“我给咱们园子起了个名,叫‘清溪谷’,以后人家一提起清溪谷,不光有鲜果子摘,还有咱自家做的特色东西,这名气不就出去了?”
陆亦川在旁边接了话:
“再说,有了这加工坊,村里也能多些活计。”
“那些手脚麻利、心细的嫂子大娘们,农闲时候来坊里帮衬一把,也能多份进项。”
江晚和陆亦川你一言我一语,把这事儿掰开了揉碎了说给大伙儿听。
院子里的人越听越激动,一个个摩拳擦掌,像是已经瞧见了红火日子。
张大哥一拍大腿:
“江晚,亦川,还是你们俩脑子活!”
“这事儿成!”
“你们说咋干,咱就咋干!”
旁边人也跟着嚷嚷:
“对!江晚,要钱出钱,要力出力,你尽管吱声!”
大伙儿这股子劲头,江晚看在眼里,心里也热乎乎的。
她要的就是这股子心往一处使的劲儿。
江晚郑重地朝大伙儿拱了拱手:
“大伙儿这么信我,我江晚心里有数。”
“这加工坊不是拍脑袋就能成的,要买家伙什,要学手艺,更要大伙儿一块儿使劲。”
“所以,我也想听听你们心里咋想的,有啥担心的,都说说。”
赵秀兰琢磨了一下,先开了口:
“江晚,这主意是真不赖。”
“可就是……这做果酱果脯的,咱可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手艺行不行?”
“做出来了,卖给谁去啊?”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也是大伙儿心里都犯嘀咕的事儿。
江晚却不慌不忙:
“手艺的事儿,咱们可以去外头请老师傅教,或者买些书回来自己琢磨。”
“只要肯下功夫,没有学不会的。”
“至于卖路,刚开始咱们少做点,就在采摘园里,跟着鲜果子一块儿卖,让来耍的人尝尝鲜。”
“要是东西好,名声出去了,以后还能往县里、市里的供销社、副食店送。”
“再说了,我哥江海不是在城里食品厂上班嘛,兴许也能搭上些路子。”
江晚这么一说,大伙儿悬着的心放下了大半。
江晚她哥在城里食品厂,这可是个硬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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