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极度饥饿,且遵循着最原始的生命本能。它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只要它出现捕食,只要有一头羊死亡…就是我们锁定它位置的时刻!”
路明非的话音刚落,天空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轰鸣。几架涂装着卡塞尔学院徽记、造型科幻的垂直起降运输机,如同巨大的钢铁蜻蜓,撕裂云层,缓缓降落在营地外指定的开阔地上。
舱门打开,一群穿着白色制服、戴着护目镜、动作麻利得不像人类的装备部技术人员迅速涌出。他们推着装载着各种精密仪器和金属箱的悬浮平台,目标明确地直奔羊群所在的区域。
“装备部生物监测组,奉命抵达!”领头的技术官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电子质感,“‘羔羊守望者’系统,开始部署!”
在芬格尔和部分学员的协助下(主要是帮忙稳住受惊的羊),装备部的人展现出了令人咋舌的效率。
* 微型生物传感器: 技术人员用一种特制的、类似注射枪的工具,快速而精准地将一枚枚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金属片,植入每头羊的皮下(通常是耳后或颈部褶皱处)。这些传感器极其微小,羊群几乎没有不适反应。
* 神经信号捕捉项圈: 每头羊的脖子上被套上了一个轻便的、类似宠物项圈的黑色环带。环带内部集成了高灵敏度的生物电波接收器和微型发射器。
* 数据中继基站: 在羊群散布的几个核心区域,技术人员迅速架设起数座半人高的银灰色三脚架装置。这些装置顶部有旋转的碟形天线,如同微缩版的卫星接收站。
“植入式传感器负责监测羊只的核心生命体征:心跳、血压、体温、神经活跃度、肾上腺素水平等。”技术官一边指挥,一边向负责对接的施耐德和路明非汇报,“项圈负责接收传感器信号,并通过加密的短距精神波频段实时传输至最近的中继基站。基站将信号放大、汇总,通过我们自带的低轨道数据链卫星,直接传回营地指挥中心和诺玛的主服务器。”
他指着旁边一台刚刚展开的、布满屏幕的移动工作站。屏幕上,数千个绿色的小光点正在一张电子地图上闪烁,每个光点代表一头佩戴设备的羊,旁边滚动着该羊实时的生命体征数据。
“系统设定:当任何一头羊的生命体征在极短时间内(0.5秒内)发生断崖式下跌,并伴随特定的生物电波紊乱模式,系统将自动判定为‘异常捕猎事件’。”技术官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操作,“触发后,该羊位置坐标将被瞬间标红、锁定、放大,并启动最高优先级警报。同时,以该点为中心,半径一公里内的所有监测羊只项圈,将进入‘高敏监听’模式,尝试捕捉空气中残留的能量波动或精神痕迹,为追踪提供辅助路径。”
随着最后一只羊被植入传感器、戴上项圈,装备部的技术人员如同退潮般迅速收拾设备,登机撤离,整个过程高效得如同军事行动。只留下几千头对此茫然不知、依旧低头啃食着枯草的羊,以及散布在草场上的几座银色中继基站。
营地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那幅动态的电子地图占据了核心位置。绿色的光点如同星辰般散布在代表高原的灰褐色背景上,缓慢地移动着,代表着羊群在自由活动。旁边数个分屏幕滚动着实时刷新的生命体征数据流,诺玛无机质的声音偶尔响起,汇报着系统运行状态:“‘羔羊守望者’系统全网络覆盖,运行状态:稳定。数据链路:畅通。威胁判定阈值:已设定。等待触发中…”
路明非、施耐德、白川龙介、楚子航、夏弥、芬格尔以及几位资深专员围在屏幕前。气氛凝重而专注。
“诱饵已布下,陷阱已设好。”路明非的声音打破了指挥中心的寂静,“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耐心等待。”
他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广袤的高原。数千头白羊点缀在枯黄的草地上,像一幅静谧的油画。中继基站在阳光下反射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保持最高警戒,但不要惊扰羊群。”路明非下达指令,“所有战斗人员轮班休息,保持通讯畅通。诺玛,监控系统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报告。”
“命令确认。”诺玛的声音回应。
一场比之前更加煎熬的等待开始了。
与之前搜索时的主动出击不同,这一次的等待是被动的、焦灼的。时间在电子屏幕上绿色光点的缓慢移动中,在诺玛平静无波的“无异常”汇报声中,在营地里压抑的寂静里,一分一秒地流逝。
高原的阳光刺眼而冰冷。学员们轮班值守在指挥中心,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光点的闪烁或变色。羊群在远处安静地吃草、休息,偶尔发出几声“咩咩”的叫声,在空旷的高原上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叫声都让值守学员的心跳漏跳一拍。
芬格尔的伤在路明非言灵的作用下早已痊愈,此刻他成了营地里最活跃(或者说最聒噪)的存在。他依旧在扮演着“喜剧人,”
路明非只得感慨,他的师兄实在是大智若愚,在这高压的环境下,就缺一个活跃气氛的,他也知道藏在这喜剧人面具下的人,有多么声嘶力竭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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