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又响起了脚步声,声音是朝他来的,很近很清晰。
明知道没有希望,不会被放过,严相旬还是摆正了头,下意识地摆正了头,他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听到了缓慢的脚步声,哒、哒、哒。
他听出了这个人的悠闲,听出了这个人的好心情。
可惜,严相旬看不见前边。
“不闹了?”
男人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
有一股温热的气息飘在了他脸上,随之而来的是香味,饭菜的香味。
“我新学的手艺,网上查的。”
瓷勺子光滑的一面贴上他的下唇,热乎乎的米饭和菜混在一块,贴在他的上唇。
严相旬别过脸去。
“我学了很久。”男人对严相旬说,“我的手被烫到了,还被热油溅到了,不是很疼。”
“我搞了一个多小时,你赏个脸。”
严相旬不理他,他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
他握住他的手,把被烫伤的手心展露出来,贴在严相旬冰冰凉凉的手指上,好像这么做,伤口就不会疼了。
“我自己尝了口,还行,不算很好吃。”
他听到了男人咀嚼的声音,很近。
“你是谁?”
严相旬终于开口了。
“你男人。”
“……”
严相旬听到这三个字后脑子里闪过徐川的脸----但是这人的话很冒犯,似在调戏他。
如果真的是徐川,没必要藏着掖着,况且徐川那种在大山里走出来的土包子,怎么可能认识谭毅凡,还知道他拿了谭毅凡的U盘,半路来截他。
可越仔细想,越不对劲……
因为他有些特点,和徐川这个人,真能对上。
“我是说,现在是你男人了。”
是在解释吗?
“你有男朋友吗?”他问。
“他知道会杀了你。”
男人嘲讽地笑起来,用手背轻轻拍了拍严相旬的脸。
严相旬反感地躲开了。
这人的手……一股烟味,徐川已经戒了烟,应该不是?
依徐川那性子,要是真想和他对着干,绝不会阳奉阴违。
“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还是笑,不说话。
“你和谭毅凡什么关系?”
他给出答案:“合作好友。”
“和师名花呢?”
“她是我上司。”
“魏兰?”
“棋子。她杀的那人是师名花的情夫,他知道些关于师名花的秘密,想要挟师名花换笔钱,被魏兰杀了。”
严相旬问:“什么秘密?”
“你问我问题,有些东西我会说,有些东西我不会说。”
严相旬好像知道了,这句话他在哪看见过。
“你是给我发邮件,骚扰我的人,对吧?”
“不全对。”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了严相旬的嘴角,在上边留下不算烫的余温,男人的声音更近了。“和你发信息的不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的'同事'。”
他又说,“大部分是我发的。”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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