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上来了,严相旬浑身没力,两只手焉嗒嗒地环着他肩膀,任他支配。
徐川又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呵斥的话,严相旬的耳朵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听不清,眼皮子撑不起来,一碰到柔软的被子全身卸了力,徐川的手贴在他脸上,凉凉的。
严相旬的脸烫的发红,徐川哪忍心骂他。
趴在他耳朵边上说:“昨天就想操你了。”
这事在他心里排不到第一位,所以回来再实现吧。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徐川怕他烧死在床上,往他嘴里塞了颗退烧药,喝了一大口水,用嘴渡到他嘴里。
严相旬嘴唇好烫,嘴里边更烫,徐川偷偷享受了一会儿,手伸到被子下面爽了一把,才依依不舍地出去、锁门。
临走前他再次给前台嘱咐:“3212,不要送餐。”
“好的先生。”
八点四十五----
今天的雨,又下大了,没有太阳,天空和昨天一样昏暗,但是没有雪,路上的雪被雨水冲化了,空气里有股冷飕飕的潮湿味道,徐川很喜欢这股味道,还喜欢冬天的风,他冬天出门次数比其他季节勤上几倍。
老地点,和阿绯打去电话。
“计划有变,咱们的人干的太明显,谭毅凡被警察保护起来了,他一定会把咱们抖出来的。”
徐川淡然地回了个:“没了?”
“喂喂喂,你现在不应该站出来,然后中二的大喊一声,'不许有人欺负我妈妈!'吗?”
“……”
“快喊啊!狗徐川。”
“我没拿到这个剧本。”
“噗哈哈----”阿绯忽然笑起来,“你听到这个消息居然一点也不急?看来你很懂我啊,因为谭毅凡的把柄在我手上啊!”
“是他夫人。”
“你猜到喽?”
“我还猜到谭毅凡会和警察站一边。”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以为他不会管他的夫人,我都准备好给你打电话,让你的小男友展示神力,结果……哈哈哈他居然是个情种,给他发了个他夫人被挟持的视频,他吓得不和警察合作了,你可千万不要学他哦,谁动心谁输的最惨。”
“不用你来提醒,我和他玩玩而已。”
“你的小男友会这么觉得吗?哦----我懂了,你玩他!”
阿绯是个细嗓子,上下起伏的声音听得他耳朵疼,他不耐烦地说:“昨晚收到信息了,要我做什么?”
“妈妈说,最新抓的两个人嘴特别硬,让你想办法去撬一下,还有个事,拖住你的小男友,我和妈妈要干一票大的!”阿绯顿了顿,心高气傲地说,“知道为什么不带上你吗?因为你太蠢了,你智商太低了,被我比下去了,懂吗?”
“……”徐川语塞。“有病。”
“你寄给我的那封信呢,我交给妈妈了。她全都销毁了,狗徐川,你没私藏备份吧?这东西可不兴拿去哄你的小男友。”
徐川摸了摸鼻子,语气不变,“没有。”
“可别被我逮着了!”
“……”
“干完这单,咱们喝点小酒庆祝,到时候我把兄弟伙都叫上,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金子有媳妇了,贼好看,那身材多丰满呐,我一个女的看着都有感觉了!真不知道你咋想的,找个男人,没肉没屁股浑身硬的跟铁杵似的,有什么意思?”
“没正事我挂了。”
“哎!我还没定日子呢,下周二怎么样,你可要来啊!不如把你的小男友也带来吧,大家对你的'小羊'可好奇了,你就说大家是你的同事!”
“……”
徐川不说话,阿绯的语气忽然变得很凶,“你别想逃啊,你不来我给妈妈告状去,自从那个姓严出现,你这七魂六魄像是被勾走了,一魂也不留,傻缺似的!”
“傻逼。”徐川把电话挂了。
公司上司经常骂一些蠢才傻逼,他觉得傻“傻逼”这个词,就是为阿绯这种人量身定做的。
耳朵终于清净了,徐川从电话亭里出来,今天的镇子比昨天更冷清,角落里边的雪还没融化,黏在墙上,糊在死掉的青苔上。
去公交站的路上,他看到了有个老人在卖糖葫芦。
他突然很生气。
上次严相旬买了两根,他连个山楂籽都没尝到就被赶下了车。
他倒要尝尝什么味。
徐川买了一根,万一不好吃,他就把剩下的塞给严相旬。
徐川上了公交车,当着几个小孩的面咬了一口,甜的粘牙,他看着一群馋的快哭了的小孩,面无表情地把剩下的包好,紧握在手里边。
这种东西,估计严相旬也不会喜欢,上次那两根是给他女儿买的吧。
徐川在一群小孩的围观里下车,然后面无表情地把它丢到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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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本以为,谭毅凡的夫人会被师名花折磨的没有人样。
他还是太低估了师名花了,相处了好多年的人,依旧不了解,师名花把能教的教给他,不能教的,不能说的藏在心里边,跟了她四年后,他才学会了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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