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爵们纷纷摇头,仿若被这庞大数字惊到眩晕,单论闯军占据之地,刨去山川、城池、林地,仅算晋、豫、陕三地,可耕地便约有七千万亩,哪怕从中划出一成用作宅基地、谷场、粮仓之类,少说也有六千万亩,这是何等庞大的数目!
先前陛下只说谁抢到归谁,众人只知是泼天富贵,如今粗略一算,皆觉头晕目眩,哪怕一人能种十亩地,也需七百万人,这还不算老幼,若以一家五口计,得三千五百万之众,更遑论商铺与加工作坊所需人力。
朱有建留出时间,仿若耐心的夫子,让他们消化这惊人的信息。
众人边计算边饮茶,仿若置身惊涛骇浪中的孤舟,神色间满是震惊、紧张、兴奋与焦虑,如此海量人手,何处寻觅?
且不说这些地区如今匪寇横行,即便太平无事,也凑不出这么多人!
他们此刻的反应还算克制,若那些富豪得知,怕是要愁得悬梁自尽了,土地荒芜,可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思及此处,众人急不可耐,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得赶紧多派人手出去,闯贼如今都是香饽饽,可不能折损太多,不然土地都得荒废了。
朱有建又道:
“朕说诸位格局小,怕是有人不服,瞧瞧,诸位只想着发赏银抓人占地,却未曾想到,城外流民几十万之众,他们或许极为廉价,甚至无需银钱,只求一口吃食!”
言罢,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仿若抛出鱼饵,且让他们先自行思忖,仿若引鱼上钩。
十五位臣爵当场愣住,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陛下这一番话,仿若醍醐灌顶。
城外流民只求一口饱饭,便能随意驱策,虽说人数众多,可哪家粮仓不是陈谷烂米堆积如山?
往昔别无他法,只能用来酿酒、喂畜,还有诸多发霉变质,弃之可惜。
大明从来不缺粮食,养活一亿人口亦非难事,只不过粮食都囤于那些大地主的粮仓之中,任其腐朽,指望他们拿出来救济苍生?简直痴心妄想!
“不过,该派人去抢还得抢,待此间事了,诸位便会发觉,非但没多费银子,反而有利可图,还能收获大片无主之地。
至于后续,朕自有安排,日后再议!”
朱有建本欲再抛些观点,略一思忖,又作罢,仿若藏着底牌,毕竟来日方长。
他心里清楚,有些事得一步一步来,不能一下子全抖落出来,得让这些大臣们慢慢消化,仿若棋手布局,步步为营。
唤来王承恩,朱有建作势思量一番,继而无奈道:
“罢了,朕不与诸爱卿争抢,如今巳时中,待诸位回去,怕是巳时末了,如此,朕未时再派人出城,咱们各凭本事,看谁动作快,散了吧!”
他挥了挥手,脸上看似轻松,心里却在暗自琢磨:
“这些家伙,回去后肯定得忙得焦头烂额,就让他们先折腾折腾吧,朕且看看热闹。”
那神情,仿若看好戏的观众。
朱有建起身离去,尚未踏出乾清宫,十五位臣爵已如脱缰野马,冲将出去,赶忙安排人手出城抢夺,十万火急。
此番求见,太值了,先前觉得一百两甚多,如今看来,便是一千两也划算!
他们一边跑,一边想着:
“皇上这主意妙啊,可得抓紧时间,晚了可就抢不到人了,这可是关乎家族兴衰的大事。”
王承恩小跑着跟上朱有建,低声道:
“皇上,奴才这便安排人手出城!”
朱有建侧目睨他,仿若看穿他的心思,幽幽道:
“宫内可有余粮?可有闲钱采买?”
王承恩低头默算,神色沮丧,仿若霜打的茄子,却仍不死心:
“皇上,供养几千人,奴才还是有法子的!”
他心里虽然没底,但还是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想着总能想出点办法来,仿若绝境求生的勇士。
朱有建颇感无奈,心忖:
“朕本没打算蹚这浑水,太监宫女总得养着,用他们多便利?
非得自找麻烦,弄些流民进来,既要供吃供住,还得备齐农具,虽说花销不大,可朕没钱啊!
况且前路未卜,如今手头这点钱,还得留着吃肉,哪有心思管别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仿若负重的旅人。
“未时初,你派十几名太监,出宫前往城门,莫要出城,多去几处城门,然后到酒楼多订些肉食,再采买些新鲜食材,咱们关起门来,吃喝不愁,其他事,与咱们无关,可明白?”
朱有建存心搅局,纯粹是恶趣味作祟,不把人逼疯不算完,他深知上行下效之理,唯有如此,方能成事!
他想着那些大臣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场好戏开场,仿若恶作剧得逞的顽童。
还别说,这一招真奏效,直把文臣勋贵们逼得几近癫狂,家中能动用的人手尽皆派出,行事仓促,哪顾得上隐秘。
到午时中,京官与商户听闻风声,顿时炸开了锅,而后各城门口出城之人竟排起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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