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傅氏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折射着最后一缕夕阳,整栋大厦像一把淬了火的利剑直插云霄。
桑白梨熄火停车,她抬头仰望着那座高耸入云的玻璃大厦,眼中的恨意凝结成冰。
傅聿危,你不是喜欢操控一切吗?
那我就让你尝尝,被最在意的人亲手摧毁的滋味。
她掏出手机,给傅聿危打了个电话。
但铃声响到第三下,她果断挂断,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巍峨的大厦逐渐扭曲变形,最终消失在转角处。
而此刻,傅氏集团顶层会议室里,傅聿危手中的钢笔突然坠地。
屏幕上闪烁的“梨梨”二字让他呼吸停滞,指节悬在半空微微发颤。
他不敢置信桑白梨会主动打电话给他,可等他小心想要接起电话的时候,通话却突然中断。
他的心也随着电话的挂断,不安起来。
“会议暂停。”
傅聿危霍然起身,西装带翻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文件上洇开。
可他丝毫不在意,在股东们错愕的目光中大步离开会议室。
他刚出来,就立刻回拨了那个电话。
“嘟......嘟......”
每一声等待音都像刀子凌迟着他的神经。
傅聿危扯开领带,俯视着脚下整个城市。
四十三层的寒风穿透玻璃,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焦灼。
“接电话......求你......”
他低声呢喃,像个虔诚的教徒在祈祷。
车载音响里,《月光奏鸣曲》刚好播到最哀婉的段落。
桑白梨看着来电显示,任由钢琴声与铃声交织成催命的协奏曲。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才按下接听。
“梨梨?”
傅聿危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她没有立即回应,只是降下车窗,让夜风吹散唇边的冷意。
“......梨梨?是你吗?”
傅聿危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颤抖。
“嗯。”她终于开口,“刚才......不小心按错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喘息,像溺水者终于浮出水面。
“没关系......”傅聿危的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你......最近好吗?”
他本来想要直接去傅瑾怀的别墅把桑白梨带出来,但又怕惹来她的厌恶,只得惶恐不安等待着。
桑白梨凝视着后视镜里自己冰冷的眼睛,声线却刻意放柔。
“还好。”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犹豫要不要继续,“就是......有点想你了。”
这句话像炸弹般在傅聿危耳边炸开,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像是努力克制着自己。
“梨梨......我可以见你吗?就现在......”
桑白梨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多么讽刺,这个男人能为她一句谎言就如此卑微,却又能对别人的痛苦无动于衷。
“今天太晚了。”她轻声拒绝,却又留下希望,“改天吧。”
“真的?”
傅聿危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嗯!”
挂断电话,桑白梨望着江面。
夜色如墨,江水拍打着堤岸,一轮明月倒映在水面上,随波荡漾。
空气中飘来这个季节应有的花香,沁人心脾。
“傅家......”桑白梨喃喃,“傅老爷子......”
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她知道傅老爷子很讨厌她,对于傅聿危接近她很是厌恶。
上次就因为这个,差点卸了傅聿危的权。
既然如此——
那她就想办法让他们祖孙反目。
傅家不是还有傅瑾怀吗?
最好让他们内斗,两败俱伤......
想到傅瑾怀的名字,桑白梨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但她很快摇头甩开这个念头,复仇的火焰重新占据她的心神。
而此刻的傅氏大厦顶层,傅聿危仍站在窗前,仍旧保持着通话结束的姿势。
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映出他恍惚的表情。
他本来以为桑白梨再也不会理他,可现在她却主动“服软”。
理智告诉他这不对劲,可能是个陷阱。
但情感却像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所有防备。
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只要她肯给一个眼神,他也会义无反顾跳下去。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傅总,”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股东们还在等您......”
傅聿危深吸一口气,整理好领带。
当他推开会议室的门时,又恢复了那个杀伐决断的傅氏总裁模样。
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为谁疯狂跳动。
“继续刚才的议题。”他坐下,声音冷静自持,“关于海外市场的调整方案......”
会议进行到一半,傅聿危的手机再次震动。
他皱眉看了一眼,是华尔街分部的紧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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