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舟皱眉："你们沈家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沈砚白笑了："把戏？不，这是清账。"
他看向顾予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顾予骁眼神微动。
沈砚白继续道："老爷子当年被策反，沈家就成了警方的鱼塘。但夜枭太狡猾，三十年来，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
他顿了顿，"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诱饵。"
顾予骁冷笑："所以你们选中了我？"
沈砚白歪头："不，是你自己跳进来的。"
他指了指黎舟，"为了帮他，不是吗？"
黎舟猛地看向顾予骁："你早就知道？"
顾予骁没否认。
沈砚白拍了拍手："好了，现在我们都摊牌了。"
他站直身体，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夜枭一定会对沈家的倒台做出反应，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露出马脚。"
顾予骁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合作可以，但我有条件。"
沈砚白挑眉："说说看。"
"第一，黎舟不参与后续行动。"顾予骁语气不容置疑，"第二，所有情报共享。"
沈砚白笑了："成交。"
离开仓库后，黎舟一把拽住顾予骁："你到底瞒了我多少？"
顾予骁停下脚步，夜色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
"够多了。"
黎舟咬牙："我父亲的死，和夜枭有关，对吗？"
顾予骁没回答，但沉默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黎舟深吸一口气："我要亲手抓住他。"
顾予骁看着他，终于轻叹一声："活着，比报仇更重要。"
黎舟冷笑："那你为什么还要掺和进来？"
顾予骁转身，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因为有些人，值得我冒险。"
夜风拂过，黎舟站在原地，看着顾予骁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场棋局，远比他想象的复杂。
而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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