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刑警队的证物室里，黎正阳的旧物箱在尘埃下泛着金属冷光。沈砚修戴上棉质手套，掀开箱盖的瞬间，一股陈旧的皮革味混合着枪油气息扑面而来。
最底层压着一本烫金笔记本，封皮上的蔷薇花纹与国际刑警徽章如出一辙，扉页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JSY亲启，星轨无眠。"
"JSY……靳葚昀？"沈砚白凑过来看，手指蹭到笔记本边缘的蜡封，"黎正阳老师怎么会有他的东西？"
沈砚修翻开内页，泛黄的纸页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登机牌，日期是十年前黎正阳"意外"车祸的前三天，目的地栏写着"新加坡"。
航班信息下方用密写药水画着星形图案，当他用靳葚昀送来的紫外灯照射时，图案边缘浮现出一串坐标：1.3017°N, 103.8551°E——正是靳氏集团总部的地理位置。
黎舟的通讯请求突然切入全息投影，他身后的电子屏正滚动播放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沈先生，新德里警方在丁峰的保险箱里找到这个。"
画面切换到一枚金属徽章，正面是夜枭的枭首图案，背面刻着极小的字母组合："Nightingale-03"。
"夜莺三号？"沈砚修的指尖划过笔记本上黎正阳的签名，"黎正阳代号夜莺，那这个编号意味着……"
通讯器里突然传来靳葚昀的紧急加密信号，他的影像出现在证物室中央，背景是新加坡滨海湾的夜景，身后的落地窗映出金融区璀璨的灯火。
"沈先生，黎正阳老师当年在夜枭组织安插了三位卧底，我是夜莺二号，丁峰是三号，但真正的夜莺一号……"
他顿了顿，放大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黎正阳车祸现场的照片，方向盘上缠着一根黑色丝带，末端系着一枚星形蓝宝石袖扣。
靳氏集团的地下数据中心亮如白昼。靳葚昀站在量子计算机前，屏幕上的数据流如银河般奔涌，他正在解析黎正阳笔记本里的密写内容。
突然，主控台的警报灯红光闪烁，防火墙被一种未知的量子算法强行突破，对方的IP地址显示为——某大学的公共网络。
"是她？"靳葚昀皱眉，调出监控画面。
只见靳安诺正坐在大学图书馆的角落，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代码，她咬着笔尖的样子与十年前黎正阳在警校讲课时如出一辙。
他按下通讯器，声音里带着兄长的无奈："安诺，别碰那个防火墙，里面有陷阱。"
图书馆的靳安诺吓了一跳，差点碰掉咖啡杯。
她看着突然弹出的兄长留言，吐了吐舌头，迅速关掉破解程序，却没注意到电脑摄像头旁闪过一道极细的红光——那是微型针孔摄像头正在记录她的屏幕。
与此同时，沈砚修在黎正阳的笔记本里发现了一张折叠的便签，上面用简笔画画着三个相连的星形图案，中间的星星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当心身边的星星。"
沈砚白看着便签，突然想起在沈家地窖时，沈明哲风衣上的靳氏徽章正是三个相连的星形。
"哥，你说靳葚昀他……"
"他不是内鬼。"沈砚修打断他，调出靳葚昀发来的卧底档案，"夜莺计划的三位卧底互相不知道身份，黎正阳老师用不同的密语与我们联络。我收到的是纹章密钥，他收到的是星形图案，而陈峰收到的……"
他放大丁峰保险箱里的夜枭徽章，背面的"03"字样突然亮起荧光，组成了沈氏纹章的镜像图案。
夜枭的秘密据点设在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某座修道院。靳葚昀的私人飞机穿越云层，机舱内的恒温系统维持在23℃，与机舱外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
他穿着定制的防寒服，手指在战术平板上滑动，调出修道院的三维建模图。
"根据黎正阳老师的笔记，夜枭的核心数据库藏在修道院的钟楼里。"
他指着建模图上钟楼顶部的风向标，"那个看似普通的铜制猫头鹰，其实是量子加密服务器的散热口。"
沈砚白透过舷窗看着下方的皑皑白雪，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这是他第一次参与跨国行动，胃里像揣了块冰。
沈砚修似乎察觉到他的紧张，递过一杯热可可："当年黎正阳老师带我执行第一次卧底任务时，也给我喝这个。"
飞机在临时跑道降落时，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靳葚昀脸色一变，打开舱门便看见修道院方向腾起浓烟，钟楼的尖顶正在坍塌："不好！有人抢在我们前面了！"
他们驱车赶到修道院时，正门已经被炸开，雪地上散落着弹壳和黑色斗篷的碎片。
沈砚修捡起一块斗篷布料，上面绣着极小的蔷薇花纹——与国际刑警徽章相同的图案。
"是自己人？"沈砚白握紧了枪。
靳葚昀摇头，指着地上的脚印："这些靴子印来自东欧特种部队，夜枭在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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