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缓缓流淌在最高端的"臻选"超市的玻璃幕墙上。
刚开门不久的超市里，冷气开得很足，空气中飘散着现磨咖啡和新鲜烘焙面包的香气。
宁曦宛推着镀铬金属购物车走在进口食品区，黑色高领毛衣衬得她脖颈修长如天鹅，微卷的栗色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她今天涂了玫瑰豆沙色的唇膏，在超市明亮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宛宛，牛排要几块？"段疏策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低沉悦耳。
他今天穿了件质感极佳的白衬衫，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黑色休闲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脚上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板鞋。
此刻他正微微俯身查看冰柜里的澳洲和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宁曦宛停下脚步，歪头思考时耳垂上的珍珠耳环轻轻晃动："四块吧，清流最近准备竞赛，得补补。"
她说着，顺手往购物车里扔了两盒包装精美的草莓，"奈子喜欢这个。"
段疏策轻笑，眼角泛起细小的笑纹："你倒是记得清楚。"
他伸手自然地接过宁曦宛手中的购物清单，修长的手指在纸面上轻轻划过，"海鲜区还要买龙虾？"
"嗯，芝士焗龙虾。"宁曦宛踮起脚，从高处货架取下一瓶意大利黑醋，发丝间若隐若现的茉莉香气飘散开来，"清流上次说好吃。"
就在这时，夜清流和白芷晔从另一边的货架转过来。
夜清流今天难得穿了件浅灰色卫衣，柔软的面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柔和许多，只是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灰蓝色的眼睛在超市灯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白芷晔则像只欢快的小鸟，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发间别着草莓发卡，正挽着夜清流的手臂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踮起脚尖想拿高处货架的饼干，夜清流不动声色地伸手帮她取下，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次。
"清流，拿瓶酱油。"宁曦宛头也不回地吩咐，正专注地比较两种橄榄油的价格。
夜清流"嗯"了一声，转身走向调味品区的背影挺拔如松。
白芷晔小跑着跟上，裙摆像花瓣一样绽开。
段疏策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微扬："你这使唤得越来越顺手了。"
宁曦宛挑眉，红唇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我儿子，我乐意。"
调味品区的灯光格外明亮，照得各式玻璃瓶闪闪发光。夜清流正专注地看着货架上的酱油品牌，修长的手指在瓶身上轻轻敲打，发出清脆的声响。
"清流，要这个！"白芷晔指着某品牌的特级酿造酱油，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这个，炒饭特别香。"
夜清流点头，刚要把酱油放进购物篮，一道甜腻得发慌的女声突然从身后传来："夜同学？"
两人同时回头，看见张媚画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紧身连衣裙站在三米开外，手里拿着一盒酸奶。
她今天显然精心打扮过，卷发披散在肩头，妆容精致，红唇微张，脸上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夜清流瞬间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灰蓝色的眼睛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白芷晔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下意识往夜清流身边靠了靠。
"好巧啊。"张媚画快步走过来，浓郁的香水味立刻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周末也来买菜？"
她的目光在夜清流和白芷晔之间来回扫视，尤其在看到白芷晔挽着夜清流的手臂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夜清流冷淡地点点头："张老师。"
他的声音像冰封的湖面，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张媚画却像没察觉到他的疏离，反而凑得更近："这位是..."
她上下打量着白芷晔，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轻视。
"我女朋友。"夜清流干脆利落地说，手臂自然地环住白芷晔的肩膀。
白芷晔配合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张媚画的表情僵了一瞬，很快又恢复笑容："夜同学，下周的英语竞赛..."
"他会准时参加的。"宁曦宛的声音突然插入，她推着购物车优雅地走来，段疏策紧随其后。
今天的宁曦宛气场全开，黑色高领毛衣勾勒出优美的颈部线条，每一步都走得摇曳生姿。
她径直走到夜清流身边，顺手从旁边货架上拿下一盒比利时巧克力塞进他怀里："儿子，奖励你的。"
夜清流乖乖接住，冷峻的眉眼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甚至微微低头方便宁曦宛揉他的头发。
这画面让张媚画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个在课堂上对谁都冷若冰霜的夜清流，此刻竟然像个听话的小朋友。
"这位是？"段疏策适时开口，彬彬有礼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夜同学的英语老师。"宁曦宛代为回答，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张老师对我家清流特别'关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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