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面色不变,看着黄祖。
黄祖反应过来,对着旁边的亲兵挥挥手说道:“全部退出堂外,任何人不得靠近大堂。”
几名亲兵躬身走了出去。
两人落座。黄承彦这才面色肃然地问道:“承烈,若有不亚于豫州、兖州、徐州、冀州四州之地,许你为统领;
又有不下于南阳郡肥沃之地,许你建国称王,你当如何?”
黄祖一听,下意识问道:“家主莫非在开玩笑?”
黄承彦反问道:“承烈,汝何时与你玩笑过?”
黄祖也反应过来了,自己家的家主一直都是极其沉稳的,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妄语。
稍作思考,黄祖便面色大变,质问道:“家主,此乃妖人杨平蛊惑人心之言,家主怎能相信?”
黄祖驻守在江夏,距离北边杨平的汝南郡并不算远,当然有逃荒而来的地主豪强言说:杨平“胜者为九州之主,败者开拓八荒”的豪言。
在两天前,黄祖嗤之以鼻。
但随着从樊城逃过来的商旅言说,护民军已攻占了南阳郡,覆灭了荆州水军,直接攻占了军事重镇襄阳,杀死了刘表。
而刘表部署在南阳郡的三万五千多大军,全军覆没。
至此,黄祖一方面震惊于杨平的护民军实力,一方面开始加强战备。
但他却从未想过,带着部众按杨平所说的到九州之外去开荒。毕竟,黄祖自信:自己手下有近两万兵马,依城而守,特别是汛期将到,以天时、地利守住江夏郡应该不是问题。
听黄承彦所说,黄祖估计,自己的家主已经向杨平投诚了,此次前来乃是做说客。
黄祖是个耿直、暴躁而又忠心的将军。刘表到荆州以后,一直对他不薄,故而,反应过来后,也没有给黄承彦好脸色。
见黄祖变了面色,说话也极为不客气,黄承彦仍是面色不变,开口说道:“承烈应该也知,
我黄家的商队一直来往于荆州与南中地区(今云南南部)。
管事有言:南中大族雍闾、李辉等家族,皆有商队向西抵达身毒(即印度),
言说身毒之地皆是平坦林地,中有大河阻隔。
前日,本家主在樊城见到了这方天地的舆图。
南中之地,位于身毒东部,山川河流与杨都督所画之天地舆图别无二致。
也就是说,这天下确实大的让你无法想象。
我刚刚所说的,类似于中原四周之地的肥沃之土,正是与南中相连的南部与西部之地。
在怒江以西,恒河以东,杨都督将其设为云南都护府,由承烈担任第一任云南都护府都督。
另外,在恒河东岸出海口,杨都督给黄家划定了方圆五百里的肥沃之地,许黄家建立宗庙,并直接言说道:
‘承烈若率部归降,此地由你称王建国。’
此非是空中楼阁,亦非是戏言。”
黄承彦说完,黄祖用他那正常水平的智商进行思考。
想了半天,黄祖站起身来,不屑地说道:“家主,你这是魔怔了吗?
那杨平许诺我等之地,尚在南中之西,距此不下五千里。
即便杨平许诺之地确实肥沃,然我等拖家带口,一路抵达所谓的恒河东岸,家中子弟能剩余几人?
另外,我等在荆州之地活得好好的,为何要向其投诚,再如丧家之犬一般离开大汉境内,前去开荒?”
黄承彦一听,心想:这黄祖还是自持手中有兵,认为自己能和杨平对一对。于是开言问道:“承烈,江夏如今可用之兵几何?”
政治上,黄祖是迟钝的;军事上,黄祖却是敏感的。开口说道:“江夏目前有兵将两万。”
但只说了一句,就让黄承彦给瞪了一眼,说道:“承烈与我说实数。”
黄承彦可是知道,荆州各部都有吃空饷的习惯,无非是黄祖所部要稍微轻一些,毕竟要防备东部孙策等人,而黄祖治军也算严谨。
听了黄承彦的话,黄祖这才面色阴沉地说道:“某预计,江夏郡约有实额兵员一万八千余人。
其中,东南方向的大治县乃产铜的重地,驻扎千余水军,四千多步兵,既为防守铜矿,也为警戒江东。
其他各关防要县,总计驻扎有三、四千兵力。
此时的汉口城内,有步兵五千,江边水寨另有水军四千余。”
黄承彦听了,就将杨平进攻江夏郡的兵力告诉黄祖:“目前,在你北方是一万余精锐步兵,出武胜关南下,以杨都督预计,他们将在三天后兵临汉口。
而从襄樊地区顺汉江而下的水军部队先锋八千人,预计今日下午便可抵达汉口。
随后,还有一万水军与六千精锐步兵,将在五天内抵达,共计三万多精锐。
承烈,你手下那四千水军与蔡瑁手下水军相比如何?”
黄祖回答道:“自是不如。”
黄承彦又问道:“承烈,你手下步兵与文聘、吕公手下之步卒相比,如何?”
虽然很不服气,但是黄祖仍然回答:“自是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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