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想落在后面,尤其不愿在寒冬腊月为他人洗衣添麻烦。
徐悟锋并不担心有人中途脱逃,若连这点辛苦都承受不住,逃走反是好事。
山寨虽谈不上奢华,但饮食无忧,比起山下贫苦百姓强得多。
若有这般意志薄弱者,与梁山实在无缘,早些分开也好。
一声号令响起,演练正式开始。
队伍依次出发,秩序井然,因路途遥远,无需争一时之快。
梁山兵马离去后,梁山镇的居民才松了一口气。
徐悟锋跑了一阵,待身体发热,便换乘乌骓马缓缓前行。
这般天气,本该守着炉火与家人相伴,但他不愿被安逸消磨斗志。
残雪消融,阳光洒落大地。
徐悟锋、史文恭、山士奇、林冲等人骑马缓行,位于梁山泊东侧。
行至不知何处,转过弯角,忽见一男子神色慌张奔来。
众人疑惑之际,那人沿大路疾驰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刘唐问道:“莫非前方出了状况?”徐悟锋淡然一笑:“此乃我梁山之地,还能有何事?前去看看便知。”众人点头,随即下马前行。
不久,前方聚集一群人,衣着显系梁山部属。
山士奇高声发问:“何事在此?”众人惊觉,回身见是寨主及众头领,忙放下手中物事,迅速排开阵列。
“参见寨主、各位头领!”众人齐声呼喊。
徐悟锋满意地点头,缓步上前说道:“很好,看来平日的训练没有白费!为何不去李家道口,反而聚集在此?”
其中一名喽啰回答:“回禀寨主,我等一路行来,本想稍作歇息,谁知不久后,一名男子挑着担子而来。”
“他见到我们,立刻丢下担子逃走。
我等觉得蹊跷,便查看担中,发现竟是满满一担金银财宝。”
“嗯?”徐悟锋微微一惊,目光落在担内,果然是成堆的金银,数量怕不下千贯。
众头领也随之望向担中,山士奇轻笑:“或许是方才那位仁兄,胆子虽小,却敢携此巨财,确实令人不解。”
刘唐也笑着附和:“如今咱们倒是捡了个便宜,正好用来买酒畅饮。”
徐悟锋心中一动,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此人胆怯至斯,定非独自行动,不妨稍候片刻,想必很快会有人寻来。”
众人闻言,不由自主猜测:“莫非又是一位好汉?”
不多时,一位壮汉怒气冲天地出现在山路上。
他头戴范阳毡帽,帽檐点缀红缨;身穿白缎战袍,腰系丝绦,脚蹬青布绑腿,足履带毛牛皮靴。
此人身高七尺五寸,脸上有一块明显青痣,鬓角隐约可见几缕红须。
他肩挎长剑,手持朴刀。
见徐悟锋等人竟有十余之众,壮汉瞳孔微缩,摘下毡帽扣于脑后,敞开衣襟,露出胸前,双手紧握朴刀,摆出戒备姿态。
“大胆匪徒,速还我财物!”
他为人谨慎,察觉到异样,目光落在被打开的财物上,随即收敛怒意,沉思片刻后拱手道:“在下杨志,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玄孙。
敢问各位英雄尊姓大名?”
徐悟锋一笑:“可是东京殿帅府那位人称青面兽的杨制使?”
杨志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阁下高姓?”
徐悟锋笑道:“济州徐悟锋,现为梁山泊之主。
久仰青面兽大名,未曾想今日有幸相逢。”
杨志神色微变,心中暗叹倒霉,梁山泊的威名他岂能不知?
只是他丢失花石纲后流落河北,对梁山的传言总觉夸张,这才敢途经济州,却没想到……
“自己太过轻视了!”杨志苦笑着拱手,“久闻梁山泊主威名,今日得以结识,实属荣幸。
在下正欲前往东京,请徐寨主网开一面,归还行李。
若不愿归还,即便空手,我也要去。”
最后一句,带着几分无奈。
凭他的眼力,怎会看不出这些人皆身怀武功?如今孤身一人,实难抗衡。
徐悟锋朗声一笑:“既是杨制使之物,理应回归原主。
不过,在下久闻杨家枪威名,正想今日领教一番。”
说罢,他从林冲手中取过长枪,随意掷向杨志。
呼啸声中,长枪深深插入三尺外的土地,颤动不止。
杨志大惊,寒冬时节,土地早已冻结,对方竟能做到如此,实在惊人。
“此人臂力非凡!”他心生警惕。
徐悟锋继续道:“杨制使无需担忧,只是一场切磋。
你那朴刀固然锋利,但如何敌得过丈二长枪?杨家枪天下闻名,制使何不展示一二?”
“这……”杨志一时犹豫。
“你的财物还在此处,我们并未动过。
我兄长有意一观杨家枪,打完即刻奉还。”刘唐高声说道。
杨志环视众人,冷哼一声后,顺势将朴刀 ** 土里,竟深入半尺,足见其力道非凡。
接着,他上前拿起长枪,向众人拱手问道:“哪位前来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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