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头领互相对望,史文恭开口道:“我是史文恭,寨主副手。
久仰杨家枪威名,特来讨教。”
杨志心中暗惊,知此人便是梁山排名第二的史文恭。
他未多言,仅拱手回礼,长枪一震,舞起一朵大枪花,迅疾刺向史文恭胸前。
枪术讲究灵活变化,不可直来直去,需如游龙般蜿蜒,以迷惑对手。
史文恭从容应对,同样使出枪花化解攻势,随即反击,占据主动。
二人枪来枪往,技艺精湛,旁观者无不赞叹。
徐悟锋密切关注战况,欲借此检验杨志的真实实力。
杨志曾与多位高手交锋,虽互有胜负,但无一能明显胜过他。
提到杨志的武艺,有人可能会质疑,但他先后与林冲、索超、鲁智深、呼延灼等顶尖高手交锋,始终保持不败。
不过,在面对张清时,却被飞石击中头盔,吓得“魂飞魄散”,仓皇退回阵中。
这并非杨志实力不足,而是张清确实太过强大。
徐悟锋认为,杨志虽有能力取胜,但从不全力以赴,也不愿冒险拼命。
这种情况并不奇怪,毕竟杨志出身显赫。
他的祖先是赫赫有名的杨业,大宋开国名将,曾让辽国闻风丧胆。
杨家世代为将,即便如今式微,提起杨家将,谁不心生敬意?
因此,杨志渴望的是凭借真才实学建功立业,而非落草为寇。
然而,命运多舛,他最终还是加入了梁山。
或许正是这次经历,让杨志失去了斗志。
即使后来接受招安,他也只是默默无闻的一员。
他落草的原因,不过是被晁盖等人劫走生辰纲,断绝了他为朝廷效力、光耀门楣的机会。
在这种境遇下,他对梁山之事自然提不起兴趣。
征讨方腊时,杨志刚过长江便病倒,最终病逝于丹徒县。
一位渴望战死沙场的英雄,却以这样的方式离世,确实令人唏嘘。
两人大战数十回合,史文恭越战越勇,气势逼人,而杨志则渐感吃力,暗自叹息:“没想到梁山上竟有如此劲敌,难怪他们能闹得如此轰动。”话音未落,史文恭一声怒吼,一枪刺来,杨志勉强抵挡,却连退数步,口中喘着粗气。
史文恭收枪拱手道:“杨家枪果然名不虚传,令人钦佩!”
杨志脸上露出一丝苦涩,摇着头说道:“今日败在你手中,是我杨志无能,愧对先祖,并非杨家枪技不如人。”
徐悟锋哈哈一笑,说道:“杨家枪法天下皆知,谁人不知?杨制使武艺超群,世间少有。
既然路过梁山泊,不妨上山稍坐,让我略表地主之谊。”
杨志听后心中一惊:“他莫不是要强行拉我入伙?”
……
像杨志这样心思缜密之人,怎会不知江湖上的手段?
怕的是,一旦上了山,便再难脱身。
江湖中逼人入伙的事例,岂止一二?
更何况,眼前的可是梁山泊。
单说史文恭一人,已让杨志颇为头疼。
“父母赐予的清白之身,怎能就此毁掉!”
想到此处,杨志立刻说道:“我是杨令公后代,绝不能落草为寇!若硬要逼我入伙,我宁死不从,任你取我的性命便是!”
徐悟锋爽朗一笑,说道:“制使出身名门,祖辈威名远扬,何其尊贵!先祖之名不可轻辱,不愿落草为寇,徐某完全理解。”
“我们兄弟相聚于此,全凭自愿。
若你无意加入,我也不会勉强,只是请上山饮几杯淡酒而已。”
见徐悟锋说得真诚,杨志放下心来,拱手道:“既然是徐寨主相邀,那我就上山一坐吧。”
“如此甚好!”
徐悟锋微微一笑,把担子交给杨志,领着他走向李家道口。
到了李家道口,杨志看见一家酒店,酒店前后的空地上,都有一队队身穿红褐衣衫的兵卒席地休憩。
虽然是在休息,但每支队伍排列整齐,犹如一块块小方阵,围聚在酒店四周。
“这是……”杨志大感震惊。
“杨制使不必惊慌,这些都是我梁山的兵卒。
眼下寒冬腊月,我让他们出来操练,也能活动筋骨取暖。”徐悟锋笑着解释道。
“全是梁山的兵卒?!”杨志更加惊讶,他在东京生活多年,连京畿的禁军恐怕都不及眼前这些人训练有素。
“梁山兵马竟这般精锐!”杨志喉间有些发干。
“多谢杨制使赞誉!”徐悟锋笑意温和。
无需徐悟锋吩咐,水亭外的泊中已驶来一艘巨舰,船上飘扬着梁山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徐悟锋邀杨志登船,梁山水军调转方向,返回梁山泊。
不多时,众人抵达金沙滩。
杨志虽未经历过战场厮杀,但出身将门,眼光自非寻常。
只见梁山大寨近在眼前,金沙滩上的喽啰个个英姿勃发,心中暗叹此基业实为难得。
踏上第一关,沿路而上,沿途景致令他从最初的震撼渐渐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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