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大感意外,听闻江湖人士谈及江南摩尼教,得知邓元觉、石宝乃护教法王,而娄敏中则为教中重要人物。
近年来,方腊的师父汪公隐退,娄敏中开始崭露头角,担任起军师角色,协助方腊策划大事。
至于方百花,身为江南方腊之妹,自然也是摩尼教的圣女。
晁盖心中思虑飞速转动,随即笑着招呼道:“圣女与法王光临,实在令晁某惊喜,请入内叙话。”
方百花微微一笑:“多谢晁天王。”
随后,晁盖引摩尼教众人至庄后厅,命庄客备酒设宴,才发问道:“不知诸位远道而来,究竟所为何事?”
娄敏中答道:“近来发现,大批精盐由北方流向江南,经我教调查,此批盐品源于晁天王手中,还望天王给予解释。”
晁盖心中已明,说道:“此事我有所知。
流入江南的精盐确出自我手,但非我授意出售。”
“诸位皆知,我的盐业交易规模不小,通常是小贩从我这儿进货,再自行分销。
我只是供货,不再直接参与各地销售。”
方百花等人听罢,明白晁盖仅是供货商,具体销路与其无涉。
娄敏中追问:“敢问晁天王,今后是否会有粗盐流入江南?”
精盐虽为奢侈品,售价昂贵,却仅为少数富户所用。
对摩尼教而言,粗盐才是重点。
晁盖笑道:“诸位应知,粗盐利润微薄,长途运输成本高昂,恐怕得不偿失。”
众人点头赞同,认为晁盖言之有理,心中忧虑随之消散。
娄敏中随即说道:“晁天王虽居济州,却与梁山泊多有联系,这精盐一事,不知梁山泊是否牵涉其中?”
晁盖答道:“此精盐确由梁山泊产出,我们将其售予盐商或百姓,并未直接参与交易。
若真有其他隐情,那非我所能知晓。”
两人性格皆爽直,晁盖威名远扬,既是江湖领袖,他说无事,便无人再质疑。
方百花拱手道:“我等正欲前往梁山拜访,不知天王能否引荐一二?”
晁盖立刻应允:“此乃小事,我即刻派人送信至梁山,诸位稍待片刻,在寒舍小酌几杯,也算尽地主之谊。”
方百花微笑道:“如此便多谢天王了。”
“方姑娘不必客气。”晁盖亦笑言。
片刻后,庄客送上酒菜,席间方百花漫不经心提及徐悟锋之事,闻其近况良好,心中莫名失落。
与此同时,梁山聚义厅内,徐悟锋正设宴款待花荣。
花荣此行东京公干,返程途中恰逢宋江父亲寿辰,思及此,决定先到梁山一行。
化装成普通商贾,花荣将行李寄存在宋江处,随后抵达李家道口,表明身份后顺利入山。
徐悟锋闻讯赶来金沙滩迎接,令人奉上香茗后问道:“兄长离别近一年,近日可安好?”
花荣叹息道:“诸事尚佳,唯独今年正月,清风寨新到一位文知寨,名为刘高,短短数月,令我颇为恼火。”
徐悟锋听出刘高二字,不禁莞尔:“哦?何事?”
花荣愤然道:“此人迂腐吝啬,且毫无能力,任职以来,欺压乡绅,胡作非为。”
“偏偏这文官个子比我矮,我每次见到他都忍不住生气,真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以前我在清风寨独当一面时,周围的盗匪都不敢轻举妄动。
自从那个姓刘的家伙上任后,这些匪徒愈发嚣张。”
徐悟锋笑了笑说:“此人表面是官员,实则为非作歹,若是因为他让你心烦,我可以派些手下前去清风寨将他拿下,替你出口气。”
花荣叹了口气道:“你若派人对付他,我又怎能置身事外?他可是慕容知府的心腹,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插手清风寨事务。”
原本清风寨由花荣一人掌管,如今慕容彦达委派刘高为文职知寨,位居花荣之上,这无疑是权力之争。
徐悟锋点点头,随即问道:“近来蕊儿还好吗?”
花荣瞥了他一眼,答道:“总算你还记得她,没有把她忘掉。”
徐悟锋勉强笑了下,“这几个月我寄了十几封信给她,她却始终没有回复,看来是生我的气了。”
花荣冷哼一声,“谁让你偷偷摸摸就把婚事办了?蕊儿知道后连续十多天都不肯出门,躲在房里闷闷不乐,最后还是嫂子去安慰才走出来。”
徐悟锋苦笑着承认,“是我对不起她,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亲自向她解释清楚。”
花荣摇头叹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好多说什么,只盼你能善待蕊儿。”
徐悟锋急忙表态,“兄长请放心,我对蕊儿绝不会有所亏欠。”
花荣继续说道,“不过你年纪轻轻,短短一年便有了如此成就,尤其是最近击败郓州官兵,着实让我刮目相看。”
徐悟锋得意地笑道,“我听从了兄长的建议,迅速壮大实力,为的就是早日得到朝廷的认可。”
“有这样的想法再好不过!”
花荣欲言又止,最后说道,“现在事情紧迫,我要赶回去复命,就不在这儿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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