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彬深感棘手,思虑良久才下定决心:“那么你去告诉他们,只要这次能放过生辰纲,日后有任何要求,郓城县必定应允。”
“大人,这……”宋江心中一震,这意味着郓城县将完全受制于梁山泊!
时文彬长叹一声,“你速去办理,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回来告知我。”
“是!”宋江虽有诸多无奈,但也只能遵命行事,随即离开县衙,跨上骏马,朝着东溪村疾驰而去。
……
另一边,花荣离开梁山泊后,策马向东,不久便来到青州境内,途中经过一条小河。
他看见下游河滩上有一名壮汉正在撒网捕鱼。
只见那汉子身材魁梧,面相威严,说话间目光炯炯,用力拉动渔网显得游刃有余。
花荣不由自主地停下马来,仔细打量这位大汉。
忽然,那汉子自言自语起来:“连鱼都这么难抓,更别提对付那些贼寇了。”
听到这话,花荣好奇心起,上前问道:“壮士,请问尊姓大名?”
大汉闻声回头,面色骤变,忙将渔网掷于一旁,作揖道:“在下失礼,还请相公原谅。”
花荣疑惑道:“壮士何时与我相识?”
大汉回道:“相公正居清风寨,我怎会不识得?”
花荣更为惊奇,追问其姓名、籍贯及为何滞留此地。
大汉拱手答曰:“我姓欧阳,名寿通,青州人士。
曾效力于魏总管麾下,负责驿站事务。
后因误传公文,被革去职位。
因自幼精通水性,便靠捕鱼维生。
昔日有幸见过相公,故而认得。”
花荣恍悟道:“原来是你魏虎臣的手下。”
魏虎臣身为马陉镇总管,又是慕容彦达的心腹。
他虽无真才实学,却善于逢风拍马。
尽管仅是一名总管,但凭借慕容彦达的支持,他的权力几乎等同于兵马都监。
花荣心想,清风山一带盗匪横行,加之刘高从中作梗,清风寨兵力不足,若此人确有力气,倒可加以利用。
于是花荣直言:“我这清风寨虽小,也能容身,不知壮士可愿加入?”
欧阳寿通俯首道:“相公抬爱,实乃我的福分,岂敢推辞。”
花荣闻言欣喜,引其同行前往清风寨,途中问及:“观壮士体魄不凡,是否习过武艺?”
欧阳寿通道:“早年我曾于东京随一位禁军教头习武,他姓王,名升。”
花荣听罢大惊,猜测道:“莫非那位王教头之子,正是被高俅逼迫离开京城的王进?”
欧阳寿通点头称是,对王进亦颇为敬重。
花荣心中暗记此事,欲试其武艺,遂继续赶路,不久抵达清风镇。
花荣安置好欧阳寿通后返家,将徐悟锋所赠之物交给妻子,随后步入后院。
只见院中 ** 手持长枪,舞动间颇有章法。
兄长乃小李广花荣,其家族世代为将,耳闻目睹间,他也时常习练武艺,虽谈不上出类拔萃,但寻常男儿已难以匹敌。
见到兄长入内,他轻哼一声,手中花枪一震,瞬间刺穿前方草人,直击而过。
花荣瞥了一眼,忍俊不禁,只见草人身上的白纸上写着“徐悟锋”三字。
他收起花枪,唤道:“哥哥回来了!”
花荣点头回应:“此次返家前,我去了一趟梁山泊,有人托我带一封信给你。”
他冷哼一声:“他如今另结新欢,在梁山逍遥自在,倒还惦记着我?我才不要看这信,你直接扔了吧。”
花荣叹息道:“也好,那我就替你处理掉。”
他猛然站起:“等等!信是给我的,我自己来!”
花荣暗自发笑,将信递给他,嘱咐道:“记得扔得远些。”
“我一定扔得远远的!”
他跺跺脚,丢下花枪,匆匆返回屋内,锁好房门,凝视信封上的熟悉字迹,时而愤恨,时而窃喜。
拆开信封,展开纸笺,只见寥寥数语:
车遥遥,马憧憧。
君游东山东复东,安得奋飞逐西风。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你这个负心汉!”
他又喜又甜,泪水却悄然滑落……
晁盖带着摩尼教众人前往梁山泊拜访,酒席过后归家,却在数日后迎来一位道士登门造访。
道士仔细打量晁盖,问道:“阁下可是托塔天王晁盖?”
晁盖见其不俗,拱手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有何要事?”
道士稽首道:“此地非谈话之所,请问附近可有清净之处?”
晁盖沉思片刻,将这位道士延入庄园,引至一间静谧的小阁楼内。
待双方落座后,他才开口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贵乡何处?”
道士答道:“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世人称我为一清先生。
我本是蓟州人士,自幼习武练拳,后来又跟随罗真人修道,江湖中人都唤我入云龙。”
晁盖对此并不熟悉,只能含糊回应:“原来是公孙先生,不知先生今日来访,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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