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胜直言道:“贫道久仰东溪村晁保正威名,只恨无缘未曾结识。
今有一事,特备十万贯珍宝,专程送来给保正,不知义士可愿接纳?”
晁盖哈哈大笑:“先生说的可是大名府的生辰纲?近来江湖皆知,蔡太师寿辰将近,梁中书筹措了十万贯金珠送往东京为其贺寿,此事我岂会不知?”
公孙胜点头承认:“正是如此。
梁中书盘剥百姓,聚敛资财,如今要献于蔡太师作为寿礼,此乃不义之财,机不可失啊。”
按原着记载,晁盖当时应允得相当干脆,可此时他却显得犹豫起来。
毕竟他与梁山泊私下贩卖私盐,家业反而愈加丰厚。
当初田地被侵占时,晁盖心中积怨颇深,若那时公孙胜前来,他定然毫不犹豫答应。
既能获得财富,又能间接嘲讽蔡京,实属美事一桩。
然而现在,这笔巨款虽极剧 ** 力,却未能激起晁盖的兴趣。
晁盖轻轻咳嗽一声,说道:“公孙先生,我是安分守法的村民,亦是东溪村的保正,即便这生辰纲确为不义之财,我也难以动手。”
公孙胜摇头道:“古语云:‘当取不取,过则莫悔’,难道保正真的不想参与?”
晁盖苦笑道:“我也听说此次护送生辰纲的是大名府的正牌军,号称急先锋的索超。
仅凭你我两人,恐怕难以完成这任务吧?”
公孙胜回答道:“即便无 ** 面抗衡,我们仍可另辟蹊径,智取生辰纲。”
晁盖再次摇头,说道:“既然先生已到济州,为何不去联系梁山泊?他们兵马众多,夺取生辰纲应当轻而易举!”
公孙胜神情微窘,坦言道:“实不相瞒,贫道此行便是为了取那生辰纲,打算献给梁山泊,以求加入其中。”
晁盖闻言一笑,说道:“道长欲投奔梁山,这有何难?我与梁山泊颇有渊源,可为道长引荐。”
公孙胜听罢喜形于色,“去年梁山泊主徐悟锋曾访我师父罗真人,我也见过他一面。
时至今日,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
如今梁山声威日盛,若无真才实学,恐怕只能做个喽啰。”
“有此交情,自然更易,梁山泊主向来重情义,必不会忘却道长。”
晁盖笑了笑,问道:“道长为何舍弃清修之路,转而投向梁山呢?”
公孙胜答道:“师父曾言,我与梁山泊主缘分未尽,需前往了断。”
“原来如此!”
晁盖点头领悟。
他本就信奉因果,早年听说西溪村建石塔驱鬼之事,深信不疑,遂将石塔搬回,自此号为托塔天王。
正说着,庄客来报,说及时雨宋江已到。
晁盖转身对公孙胜道:“先生稍候,我去去便回。”
前堂中,见宋江前来,晁盖笑道:“公明贤弟来访,有何贵干?”
宋江拱手施礼,直言来意,道:“此事艰难,十万贯生辰纲,谁人不心动?只因县尊吩咐,特来恳请兄长相助。”
“公明贤弟何必客气,我这就前往梁山。”晁盖沉吟片刻,补充道,“不过梁山泊定不会轻易放过这等重宝,我无法保证结果如何。”
宋江叹息道:“兄长只管传话即可,其他顺其自然便是。”
晁盖提议道:“既来之,则饮一杯再走如何?”
宋江因知县相公催促急切,匆匆告别晁盖先行回返,嘱咐若有消息即刻派人告知。
晁盖随后返回后厅阁,告知公孙胜需前往梁山泊处理要事,邀其同行。
二人稍作准备,即刻动身。
梁山泊内,一只信鸽飞入院中,侍女捕获后递交给徐悟锋。
鸽腿上的小竹筒中藏有纸条,这是由刘慧娘精心训练的信鸽送来的重要信息。
徐悟锋展开纸条细读,嘴角泛起笑意,暗赞梁中书手段高明,若非自己留心察觉,险些被他蒙蔽。
数日前,摩尼教众人离去后,江湖上关于生辰纲的传闻突然增多,徐悟锋遂与刘慧娘、李师师商议此事。
李师师笑言:“去年生辰纲失窃,梁中书行事如此张扬,似是故意引人注目。”此话让徐悟锋猛然醒悟,生辰纲事件疑点重重,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于是,他派遣时迁潜往大名府查探,如今终得回报,令他不禁感慨。
幸而自己警觉,否则便中了梁中书的圈套。
阅毕消息,徐悟锋将纸条焚毁,心中已盘算如何夺取生辰纲。
此时,一名亲卫来报:“寨主,托塔天王晁盖已在聚义厅等候。”
徐悟锋疑惑地问:" ** 晁盖此行何意?"
徐悟锋稍感意外,步入聚义厅,却发现晁盖身旁还有一位道士,竟是久未露面的公孙胜。
徐悟锋快步上前,拱手笑道:"这不是公孙先生吗?不在二仙山修行,今日怎有闲暇来访?"
公孙胜回礼后道:"贫道此次特来投奔,不知寨主意下如何?"
徐悟锋虽感惊异,仍答道:"先生愿加入,我自是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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