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山士奇、刘唐各率兵马上前,最前列尽是身披步人甲、手持长牌的壮汉,有的挥舞骨朵,有的提着斫刀。
高廉见梁山兵马披甲而来,心中一惊,未及得意,就见对方有重甲兵压阵,更是心寒。
厚重的城墙下,脚步声沉稳而有力,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高廉不及思索,急切喊道:“放箭!快放箭!”话音刚落,梁山阵营已迅速响应,小旗挥动间,弓箭手整齐列队,伴随震天的鼓声,弓弦紧绷如满月。
“放箭!”两军同时发出指令。
瞬间,弓弦颤动声连成一片,箭矢如飞蝗般交错飞舞。
“冲!随我杀入敌阵!”李逵身披铁甲,头戴铁盔,手执板斧高呼,带领重装部队直扑敌营。
这黑脸汉子虽不愚钝,深知高唐军装备神臂弩,即便身穿铁甲,也不敢轻举妄动,独自向前冲锋。
然而,高廉军有神臂弩,梁山岂会无备?持弩喽啰早已分列三排跟进。
双方箭矢互射,哀嚎四起。
“放箭——”眼见梁山逼近,高廉声嘶力竭,额头汗水密布。
嗖嗖嗖——弓弦震动,新一轮箭雨腾空而起,化作致命乌云,铺天盖地压向梁山军。
刹那间,惨叫声震天。
紧接着,梁山大军反击,高唐阵脚顿时倒下一片。
即便伤亡不断,梁山攻势未减,如巨石碾压,与高唐军正面相撞。
李逵似猛虎出笼,怒吼一声,快步上前,手中板斧猛然劈下,对面惊恐的官军尚未反应,便被一斧劈裂头颅。
山士奇与刘唐率部突入敌阵,大肆杀戮,原本坚实的防线瞬间崩塌。
高廉治军有方,麾下兵卒不可谓不强,但与梁山喽啰日常训练有素相比,仍显逊色。
面对持续操练的梁山军,高唐兵马迅速溃散。
硝烟弥漫,血迹斑斑,战场上传来的哀嚎震耳欲聋,令守城的士卒无不胆寒。
孙安、杨志、穆弘、索超四人指挥兵马,从两侧发起冲锋。
林冲察觉敌军阵脚大乱,从试探性进攻转为全力出击,率骑兵直逼高廉中军。
高唐州的军队无论体力、士气还是协作都逊于对手,怎能抵挡得住?
战斗开始后,高唐州的士兵接连倒下,宛如田间成熟的稻穗般成片倾倒。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高廉心生恐惧,毫无斗志,掉转马头便向城内奔逃。
他的三百亲卫见状,也四散而逃。
林冲率骑兵追击时,不曾想高廉如此狼狈。
他一枪挑落帅旗,随后驱马紧追。
尽管高廉的亲兵反应迅速,但怎奈双腿难敌奔马,很快就被林冲的骑兵追上,伤亡惨重。
听见身后同伴的哀号,高廉充耳不闻,催马疾驰向城内。
快至吊桥时,他回头一看,发现林冲依旧穷追不舍,顿时慌忙进城,大声喊道:“速收吊桥,闭城门!”
城上的守军听令,又见梁山军势不可挡,不敢怠慢,急忙拉起吊桥,全然不顾城外的同伴。
“这厮跑得倒是利索!”
林冲见城门紧闭,愤然咒骂一句,只好撤回部队,转向攻击敌军两翼。
敌军两翼目睹高廉弃阵逃窜且城门关闭,军心动荡,咒骂声此起彼伏。
待林冲骑兵冲杀过来,阵型彻底崩溃。
“还未出力,你已败退!”
徐悟锋叹息摇头,见敌军溃不成军,遂下令全面出击。
高廉此时已登城楼,望着苦心训练的兵马被梁山贼寇打得七零八落,不禁怒火中烧。
城头上的薛元辉目睹三千兵马被困城外,深知早晚将全军覆没,焦急万分,对府尊高廉说道:“城内仅剩千人,若梁山贼寇攻城,恐难以自保。”
高廉稍作喘息后说:“传令下去,调七百人守此门,其余三门各百人,再召集城中男丁协助守城。
只要守住城池,必有重赏。”
薛元辉立即应允:“是!”
高廉略作思忖,接着说:“城头交给你,备足擂木、炮石、强弩、硬弓及各种守城器械,日夜戒备,务必守住城池。
我即刻写求援信,只要撑过一两天,必有援军。”
安排妥当后,高廉返回府衙迅速写下数封信,在梁山大军合围前派使者送出城外。
处理完事务,高廉再次来到城头,只见城外的官军已伤亡惨重,大部分或死或降,仅少数逃脱。
投降的官兵已被徐悟锋的部下解除武装并看管起来。
这一战干净利落,毫无伏击、偷袭之嫌,正面击溃敌军,意义非凡。
高唐州虽非精锐部队,但大宋真正的精锐已在西北与西夏鏖战。
徐悟锋确认战斗结束,一边指挥清理战场,一边带领众首领注视高唐州城。
高唐州虽规模不大,但作为州府所在地,城墙坚固高达三丈,城外更有宽逾两丈的护城河环绕。
此城属河北东路,建造时便考虑防辽,防御体系相当完备。
山士奇观察片刻问兄长:“是否强攻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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