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我董平无能,实因梁山泊太过强悍!
陈文昭听后,双眼圆睁,喃喃自语:“这下麻烦了,往昔梁山最缺的就是攻城之法,今有此石炮,怕是要……”
陈文昭咽了口唾沫,不敢继续深思。
……
此时任城县外,战斗早已结束。
城墙崩塌瞬间,近五千官军溃散,梁山军队只需追击并斩杀败军,再沿途收编俘虏即可。
随后便是清点战利品。
项元镇自淮阳军而来,在任城县安营扎寨,城内囤积的粮草物资颇为丰富。
徐悟锋在意的并非粮草,而是刀枪弓箭等军械,若分发给梁山新兵,便可扩充一支生力军。
然而,徐悟锋最关注的仍是项元镇的去向。
此时,史文恭前来禀报:“寨主,据俘虏供述,项元镇凭借一匹良马,单骑突出重围逃走,我方骑兵未能追及。”
“逃了?”
徐悟锋眉头微蹙,原以为擒住项元镇十拿九稳,未曾想竟让他逃脱,心中略有遗憾。
徐悟锋摇头道:“逃便逃了吧,此番项元镇惨败,朝廷必定问责,到时自有他的苦果。”
史文恭继续说道:“寨主,朱贵刚刚传信,大批兵马正集结于兴仁府,不久便会进逼济州,看来是来支援项元镇的。”
徐悟锋追问:“多少人马?主帅是谁?”
史文恭答道:“约有一万五千人,领头的似乎是叫关胜,据说为关羽后裔。”
“是他!”
徐悟锋颇感意外,这蔡京、高俅果然不安分,这边刚损兵折将,那边又派来关大刀助阵。
一万五千人能有何作为?
并非徐悟锋轻视对手,如今梁山气势正盛,这些人马犹如送上门的战利品。
徐悟锋再次摇头:“既然朝廷增援,我们自当应对,当前先清理战场,其余事宜暂缓。”
在他眼中,这不是一万五千士兵,而是一万五千套装备,蔡京、高俅主动送来,他岂有拒绝之理?
“明白。”史文恭点头回应。
再说项元镇,城破之际,他由亲兵保护突围,却遭林冲骑兵拦截,最终仅凭坐骑冲出包围,独自脱身。
待项元镇神志稍定,环顾四周,竟连一名随从也不见踪影。
他心头顿时一沉,先前虽未细思,但如今想来,一路溃败已成定局。
数万大军折损殆尽,淮阳军断无颜面归去,而前往京城请罪之事,更是毫无可能。
他自嘲一笑,明知自己绝无侥幸之机,一旦败绩传至朝廷,难逃重罚。
昔 ** 率军出征,意气风发,满心以为立功封侯的机会到来,未曾想竟落得这般田地,一世威名毁于一旦。
此次不过围剿草寇,便折损大量兵力,即便不死罪,刺配之刑亦难逃脱。
项元镇出身并非显赫,既非韩存保那般有家世庇佑,也非杨温般背靠荣耀门庭,朝中不乏落井下石之人。
当今圣上,更不会因他一人而有所怜惜。
此刻,他陷入迷茫,前路渺茫,四海茫茫,不知何处可安身。
好在他对山东河北一带尚有几分熟识,如中山安平节度使张开、河南河北节度使王焕,皆属十节度之列,或许能有旧日情谊可依。
然而,思虑再三,他仍不敢贸然投奔,唯恐对方翻脸无情,反将自己擒获。
与其如此,倒不如直赴东京认罪。
项元镇长叹一声,“早知今日,当日真该战死任城,也免得今日这般狼狈。”若战死沙场,纵然丧师辱国,朝廷念及忠勇,家眷或可保全。
虽有此念,但他既已脱身,断无再入虎口之理,只能策马南行。
行不多时,项元镇停下脚步,脱下铠甲,以披风包裹妥当,置于马鞍之上。
一是怕铠甲过于显眼,若遇梁山余孽,恐难以脱身;二是天色阴沉,闷热难耐,铠甲愈发不适。
于是,他仅持长枪,腰悬利刃,继续向南而去。
项元镇心生一计,决定暂时避开风头,一边探听梁山的动向,一边静待朝廷消息。
傅玉返回后告知,蔡太师已派人调集援军,迅速前来相助。
原本项元镇自信可守任城,待朝廷援军到达,却不想梁山利用投石机,竟将任城城墙毁坏大半。
若此援军能有所建树,或许能让朝堂宽恕一二,那时项元镇便能投靠张清或王焕;否则,便变卖家产,隐居避世。
但项元镇心底对这支援军并不抱太大期待,他对梁山的实力深有体会,绝非寻常军队可抗衡。
傅玉提到的关胜,据说是关胜后代,即便宣赞极力推崇,也无法改变其曾仅为巡检的身份。
此人虽剿灭过些许匪寇,却无统帅大军经验,骤然统领一万五千兵马,项元镇对其能否胜任颇为质疑。
“管他那么多,先找个住处!”
项元镇苦笑着想,既然对关胜不抱指望,那就暂且等待几年,或许还能与家人团聚。
项元镇沿运河南行,至午后,看到前方集镇,经人指点,得知此处为鲁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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