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闻言大惊:“铁券珍贵无比,我怎敢擅取?请大人另派人手,我在高唐州可保护大人安全。”
柴进叹息一声:“石秀兄弟,你若留下,岂非正中对方下怀?你与杨雄速速离去,待那人找上门来,我只推说你们已逃走,他也奈何不了我。”
杨雄亦劝道:“兄弟,听柴大官人吩咐。”
石秀思虑片刻,遂拜别:“大人珍重,我即刻启程前往沧州取券。”
当下,柴进写下书信,交给杨雄和石秀,并遣两名亲信随行。
而另一边,殷天锡带着一群闲汉狼狈离开柴府。
石秀将殷天锡从马背上拉下,重重摔倒,还挨了不少拳脚,娇生惯养的他一路喊疼。
一名闲汉虽被打伤,仍不服气,上前挑唆:“这些贼人胆大包天,竟敢对直阁动手,定要让他们吃苦头!”
“啪!”
殷天锡正想找人出气,见他靠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废物!养你们何用?柴进不过几人,你们竟斗不过?”
“若你们本事强些,我今日又怎会吃亏?”
“直阁,柴进手下皆武艺高强,我们实在敌不过!”
那闲汉满脸委屈:“直阁若要制服他们,或许得请些兵丁,知州训练的精锐,直阁调数十人便能制伏!”
“啪!”
殷天锡又是一掌:“这种事还需你提醒?”
那闲汉被打后,仍谄笑着,显得卑微至极。
殷天锡沉默片刻,径直返回州府后院,直奔内室寻见姐姐,将遭遇详细诉说,称自己被人殴打,恳请姐夫主持公道。
姐姐闻听弟弟受辱,心中愤懑难平,立即遣使唤来高廉。
高廉正忙于公务,接到传召,迅速放下手中事务,赶来后院。
只见殷天锡满脸伤痕,高廉眉头微蹙,语气略显责备:“让你办事,怎会弄成这般模样?”
殷天锡伏地哀求:“姐夫,您一定要替我做主!今日我去柴家商谈迁居事宜,未曾想柴进竟突然抵达高唐州,不分青红皂白便对我施暴,姐夫您瞧瞧我的脸。”
“柴进来了?!”高廉虽稍有诧异,但很快释然,对此并未太过在意。
柴家背景如何,高廉心知肚明,不过是个早已式微的旧朝遗脉,他眼中不值一提。
高廉夫人在一旁提醒:“据说柴进乃前朝皇族后代,持有丹书铁券,或许行事颇为棘手。”
高廉冷哼一声:“什么皇族后裔?当今圣上姓赵而非柴氏。
即便称其为后周皇族,也不过是前朝余孽罢了。
眼下大宋当权,他柴进仍执迷不悟,妄称皇族身份,实属自取灭亡。”
如今并非开国初期,柴家在朝中早已失去任何影响力。
若非赵宋根基未稳需借柴家名号立威,恐怕柴家早在百年前便已消亡。
至于高廉的后台,便是殿帅府太尉高俅,当今圣眷正浓之人。
面对这样一个旧日贵族,高廉自忖毫无败理之处。
殷天锡听罢大喜:“姐夫既然如此表态,那定会为我做主了。”
高廉笑着打量鼻青脸肿的殷天锡,缓缓说道:“柴皇城此人倔强固执,一向目空一切,屡次拒绝向州府捐献钱粮用于招募新军,此次正好借此机会教训他一顿。”
高廉挨了这顿打,正好有了绝佳的理由,他立刻召集人手准备去抄柴家。
稍作停顿,高廉继续说道:“只是柴皇城已死,柴家又有丹书铁券,若柴进真的去京城告御状,我哥哥那边定会难堪。
我们得尽快行动,以免被他反咬一口。”
殷天锡听后说道:“姐夫,柴家真有丹书铁券吗?刚才我在柴皇城家让他拿出来,他却说没带,我以为他在骗我。”
高廉笑着责备道:“丹书铁券是何等珍贵的东西,怎么可能随身携带?那是太祖亲赐之物,是柴家的最后一张护身符,柴进怎敢轻易使用?”
……
高廉夫人听到这里,眼睛一转,说道:“既然如此就好办了。
柴进并无丹书铁券,我们可以以此为由,控告他冒充皇子皇孙,对太祖不敬,直接将他处决,免得他跑去京城告状。”
殷天锡附和道:“我刚才听见柴进说,他打算派人去沧州取丹书铁券,姐夫何不先将他拘捕,声称取回丹书铁券验证身份后才释放他。”
“等他把丹书铁券骗来,我们就抢过来自己用,这样就能随心所欲了。”
高廉看着小舅子,不屑地说道:“那丹书铁券是太祖赐给柴家的,你以为拿到手就有用了?说不定还会招来更多麻烦。”
高廉夫人说道:“即便不能用,但也能除掉柴进,消除我们的隐患。
只要拿到丹书铁券,我们可以说它是假的,顺便解决柴进的问题。”
“到时候,柴家的家产就是我们的了,哥哥那边也会高兴。”
高廉深表赞同。
高廉一家全靠高俅的庇护,自从他来到高唐州后,就从未想过要做个清廉的官员。
高廉在高唐州搜刮的大量钱财,有不少都被送往东京的太尉府,那些数字说出来足以让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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