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昨夜并未放置此物。
转向夫人询问:“这信可是你所放?”
夫人摇头否认,但当信封上的“梁山”二字映入眼帘时,她也不禁后退几步。
见状,夫人好奇道:“这是谁寄来的?让我瞧瞧。”
高廉递过信件,夫人接过一看,失声惊呼,慌忙将信掷于地面。
高廉安抚道:“夫人莫怕,高唐州固若金汤,梁山匪寇断难攻入。”
然而夫人仍惊魂未定,哭诉道:“即便他们无法进城,这信又是如何出现的?”
高廉皱眉听着夫人的话,心中并不认同。
他担忧地说道:“若是真有梁山贼人混入我的亲兵中,恐怕我们现在就已经危险了。”
高夫人仍坚持己见,质问道:“那么这封信又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我放的不成?”
高廉无奈,只能答应道:“好吧,我这就把所有亲兵都抓起来审问,先看看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当他展开信件,发现上面写着:“梁山泊义士徐悟锋敬告高唐州官员:沧州柴进乃前朝皇室后裔,仗义疏财,多次援助山寨。
如今却被你们这些 ** 污吏欺压掠夺,甚至意图伤害其性命!若能幡然悔悟,释放柴进,别无他求。”
信中警告称:“若执意对抗,大军到来时必将攻破城池,铲除奸佞,惩治顽固,天地庇护,神明助阵!梁山大军秉承天意,正直之士、孝顺子孙、善良百姓及清廉官吏不必惊慌,各自安守本分。
特此告知。”
读完信后,高廉的脸色变得阴沉。
高夫人察觉异样,急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梁山真的要攻打高唐州?”
高廉点头承认:“确实如此,没想到抓捕柴进的行为引来了这些强敌,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回想之前围剿梁山的经历,高廉至今心有余悸。
当时他以为凭借自己的精锐部队足以应对梁山,结果却惨败而归。
尽管现在重新组建了一些军队,但新兵尚未经过严格训练,面对梁山这样的劲敌实在难以抵挡。
高廉继续分析道:“梁山贼寇不仅人数众多,而且高手如云,连朝廷多次征讨都未能成功。
我上次与其交战,最终落败而逃。”
高夫人却不以为然,提议道:“何必如此惧怕?我们高唐州虽然兵力不足,但完全可以向周边州县求助。
到时候内外夹击,定能消灭梁山贼寇,还能获得晋升的机会。”
高廉沉思片刻后认可道:“此言有理!如此大功本不应分与他人,然仅凭一州之力恐难敌强敌。”
“趁逆贼未至,速遣使者往大名府及凌州求援,若能剿灭匪患,众人共享其利。”
高夫人附和道:“此等大功加上兄长在京中的助力,你再暗中周旋,调任江南富饶之地任知州并非难事,何必在此蹉跎岁月?”
“高唐虽亦繁华,又岂能与江南之富裕相比?瞧朱勔在江南经营花石纲,不知敛聚多少金银。”
“即便东京城内,他也建造数座豪宅,连禁军营建都无法匹敌他的奢靡。”
朱勔主导花石纲项目,借机巧取豪夺,家资巨万,生活极尽奢华,蔡京亦难以企及。
高廉听罢夫人所言,深以为然。
朱勔所得财富多源于此肥差。
赵佶为满足花石纲需求,每年从国库拨出数百万贯银钱用于采购奇珍异石。
然而这笔款项经朱勔之手后,大部分流入私人腰包,实际费用则转嫁至百姓头上。
百姓稍有不满,便以“大不敬”罪名 ** 勒索。
江南其他官员若能获取朱勔十分之一的财产,便可称为巨贪。
这般丰厚利益,高廉焉能不动心?
“夫人言之有理,你且安心歇息,我去查看外头究竟有何变故。”
高廉出房门时注意到公人手中书信与自己桌上的如出一辙,遂问:“莫非此乃梁山来信?”
“大人缘何知晓?”
公人惊异地看着高廉,双手递上信件,说:“适才清扫大厅时于案上拾得。”
高廉接过拆阅,见内容相同,便挥退道:“你且退下。”
“是!”公人随即离去。
随后,高廉唤来守门亲兵,质询道:“昨夜尔等可曾擅离岗位?”
两个侍卫连忙回答:“大人,我们一直未曾离开过您的身边。”
高廉眉头微蹙,再次追问:“那么,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
“整晚都很平静,夫人依旧像往常那样严厉,不停地责备您无能。”一名侍卫心中虽有不满,但口中仍答道:“没有听见任何声音。”
高廉愈发怀疑:“难道你们连如厕都没去过吗?”
另一名侍卫回应:“大人,即便需要如厕,我们也都是轮换着去的,门口始终有人值守。”
高廉越发疑惑,若侍卫们确实在门外守护,那信件又是如何被送进来的呢?
屋顶高度超过一丈,若有人试图攀爬,必定会发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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