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调任的都监金成英虽武艺出众且有智谋,却孤掌难鸣,难以应对梁山的压力。
金成英进言道:“大人,我推荐一人,此人淡泊名利,医术精湛,谋略过人,现隐居于高平山脚下。”
张叔夜听后心生触动:“你所说的可是徐和徐溶夫?”
金成英肯定道:“正是。”
张叔夜回应说:“徐和乃是我同窗好友,后来听说他隐居高平山,但一直未能确认。”
得知徐和确实身处济州,张叔夜再也按捺不住。
他急需助力,于是命令金成英留守城池,自己带着两个儿子和百余名乡勇,直奔高平山。
徐和自幼聪慧过人,至十八岁时便精通天文地理、礼乐术数等各类典籍,对战场攻防了然于胸。
然而命运多舛,因贫困所困,又性格清高,不屑于世俗富贵,不到四十岁便隐居高平山。
高平山距城不远,张叔夜问路后找到一座朴素的宅院,仅五间矮屋,三弓隙地,旁边种满草药。
药圃中一名中年文士正在照料药材,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发现是张叔夜,便放下水桶,热情招呼:“嵇仲兄,往何处去?”
张叔夜下马来到溪边,拱手笑道:“特来拜访溶夫兄!”
徐和开怀迎入:“快请进!”
坐下寒暄后,徐和问道:“嵇仲兄政务缠身,今日怎有闲暇来访?”
张叔夜叹息道:“实不相瞒,梁山贼寇日益猖獗,我受命平叛,却力不从心,特来向仁兄请教良策。”
徐和沉思片刻说道:“若嵇仲兄两年前前来,或许尚可应对。
如今贼寇聚集数万,占据八百里水泊,已然根深蒂固。”
“欲要彻底铲除此患,除非朝廷全力出兵,否则谈何容易?”
张叔夜忍不住问道:“溶夫兄博学多才,难道真无对策?”
徐和苦笑着摇头:“即便我学识渊博,终究不是仙人,无法凭空驱散这些贼寇。”
“眼下形势严峻,嵇仲兄只需保住城池,梁山之事,单靠济州难以解决。”
“我听说梁山贼众再次攻破大名府与高唐州,此事必然惊动京师,圣上定会派遣精锐平叛。”
张叔夜长叹一声:“但愿如此!我担忧蔡京等人专权误国,若再派个庸才,只会助长贼寇气焰。”
徐和叹息着说:“如今奸佞当权,圣上又沉迷享乐,正是看清这一点,我才不愿涉足官场。”
张叔夜神色微变:“溶夫兄,正因奸臣横行,我们更应挺身而出,总有一天清除奸佞,让圣上广开言路,还百姓太平盛世。”
徐和淡然回应:“嵇仲兄宦海沉浮多年,难道还不明白当今圣上?当年章惇就曾直言:‘端王轻佻,难成大器!’”
“如今看来,都被章惇不幸言中。
花石纲、括田法以及诸多苛政,将无辜百姓逼入贼寇行列。”
“依我看,若圣上有悔过之心,尚有转机,否则大宋危矣。”
张叔夜表情几度变换,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唯愿圣上早日醒悟,不然今日除了一座梁山,明日还会有更多类似的地方兴起。”
徐和微笑道:“不提这些了,郓城知县徐槐乃是我的族弟,他手下任森、李宗汤、韦扬隐皆是武艺超群之人。”
“嵇仲兄若有用人之处,不妨与他商讨,或能遏制贼寇扩张。”
张叔夜神情稍缓,拱手致谢:“未曾得知此事,多谢溶夫兄指点。”
徐和点头继续道:“我还有一位朋友,欲向仁兄引荐,不知意下如何?”
张叔夜颔首表示欢迎:“若有贤才,自是多多益善,请仁兄介绍。”
徐和说道:“小弟有一故友,名为杨腾蛟,居于南旺镇,擅使金蘸大斧,望嵇仲兄前往招揽。”
张叔夜道:“多谢兄台指点。”
两人交谈之际,门外忽然走进三人,两位青年男子约莫二十岁上下,一位少女年近十八,容颜清丽脱俗,身着道姑服饰。
徐和笑呵呵地道:“这是我的两个儿子,长子徐长生,次子徐伟生。
这是我侄女,小名青娘,自幼父母双亡,由我抚养长大,习道多年,平日以道姑装扮示人。”
“孩儿们,这位是咱们州里的张叔夜知州,快上前见礼。”
徐长生、徐伟生与徐青娘齐声问候:“见过府尊大人。”
徐青娘声音清脆:“不知大人驾临,不知所为何事?”
张叔夜答道:“正是为了梁山之事。”
徐长生接口道:“那伙匪徒势力不小,听说最近攻破了大名府和高唐州,还将高廉的头颅割下,消息已在济州传开。”
张叔夜叹息:“此事让我忧心忡忡。”
众人又寒暄几句后,张叔夜起身告辞,打算前往南旺镇寻找杨腾蛟。
走了一个多时辰,张叔夜抵达南旺镇,经人指引很快找到杨腾蛟的居所——一座简朴的农家院子。
张叔夜轻叩柴扉,不久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开门而出,面色青黑,目光炯炯。
杨腾蛟打量张叔夜,见其气度非凡,便拱手相询:“请问阁下尊姓大名,来访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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