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吴用心潮澎湃。
仕途无望的他,看到了一条新的出路。
吴用不确定徐悟锋能否达到顶峰,但这样的机会值得尝试,他不愿轻易错过。
然而,吴用与梁山并无渊源,即便有意投靠,也苦于无门路。
纵使徐悟锋愿意接纳,他恐怕也难获重用。
身为文人,吴用陷入矛盾。
他将目光投向晁盖。
晁盖与梁山关系紧密,若晁盖决定加入梁山,吴用随行,地位定会大有改观。
若能再立下奇功,必能让徐悟锋另眼相待。
正在吴用思索之际,一名庄客急匆匆赶来禀报:“庄主,郓城传来消息,呼延灼大败,梁山假扮官军攻陷郓城!”
晁盖与吴用闻言皆是一怔,二人正商议间,竟这般迅速便有了结果。
晁盖当即朗声一笑,“果真如我所料,朝廷那些庸兵如何抵挡梁山精锐!”
吴用沉默未语,目光中却透出一抹热切。
另一边,呼延灼战败、郓城县失守的消息很快传至济州城。
知州张叔夜闻讯后,顿时大惊失色。
此番确是意外。
呼延灼兵败速度之快,远超他的预料。
贼寇攻陷郓城,其意图显而易见。
呼延灼率军征伐梁山,郓城作为后勤基地,储备了众多粮草物资。
据张叔夜所知,这里有上万斤优质铁料,还有大量已打磨完成的甲片,大批皮革、箭矢、弓弦,以及布匹、药材等物。
至于粮草,更是无需多言。
五万大军的日需量,已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可以预见,郓城内究竟囤积了多少粮草物资。
如今郓城沦陷,所有物资尽归贼寇,张叔夜思及此,心痛不已。
不仅如此,知州徐槐等人也被贼寇劫掠上山,这令张叔夜怒不可遏。
冷静之后,张叔夜不敢怠慢,立刻派人再去侦查,并将呼延灼战败之事撰写成公文上报朝廷。
张叔夜深知,梁山此举无疑是捅了马蜂窝。
怪事频发,今年尤甚。
不知何时起,东京城流传着呼延灼于梁山泊战败,几乎全军覆没,其人亦不知所踪的小道消息。
消息传入东京,酒楼、茶馆、青楼等地皆热议此事,虽朝廷尚未回应,但许多人已默认这一事实。
一时之间,半个东京城都能听见哭声。
只因此次五万大军,半数以上为驻京禁军,纵非全是本地户籍,至少也有半数。
“徐悟锋确是个人才,**都有些成就了。”
“可不是嘛,大家数数看,败在他手下的,从低级团练使到高级节度使,数目不知凡几。”
“这才刚开始呢?依我说啊,以后还得加个太尉!”
“哦?你是说哪个太尉?”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踢球踢得最好的那个呗!”
“啧啧,要是高太尉亲自带兵出征,结果也失败的话,那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别笑了,要是高二领兵都对付不了梁山,恐怕天下就不安宁喽!”
“小声点!小心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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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内,高俅盯着桌上的文书,脸色铁青。
“呼延灼这混账东西,我对他寄予厚望,给他最好的铠甲,最好的战马,结果却败得一塌糊涂!简直废物中的废物!”
高俅呼吸急促,目光如刀,恨不得现在就把呼延灼抓来,一鞭子抽烂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然而,无论高俅此刻多么愤怒,都无法挽回呼延灼的失败。
眼下最紧迫的事情,是如何在皇帝面前遮掩过去。
发泄完怒火后,高俅不敢耽误,立刻动身前往蔡京府邸,希望能商量出应对之策。
到了蔡京府上,蔡京的儿子蔡攸早已等候多时。
高俅心里明白,蔡京肯定已经得知消息,正等着他上门呢。
在蔡攸的带领下,高俅来到一间花厅,蔡京端坐其中。
“高太尉,请坐。”
蔡京依旧带着笑意,仆人献上茶水后退出,厅内只剩二人。
蔡京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高太尉,我接到消息,呼延灼率五万大军攻打梁山,结果全军覆没。
你怎么打算向皇上交代?”
高俅面露尴尬,毕竟呼延灼是他推荐的人,他也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他只得说道:“太师,都是我的过错,我没有看清呼延灼的本质。
他虽然名声在外,又是开国功臣的后代,但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堪,败得毫无尊严。”
蔡京冷哼一声:“老夫只问你如何面对陛下,别敷衍我!林冲、鲁智深这些人,要么是朝廷重臣,要么是佛门高士,因为你的逼迫,才不得不投奔梁山。”
高俅忍不住开口:“太师,林冲、鲁智深之流何足挂齿,真正的祸根是那个逆贼徐悟锋。”
这句话暗指,若无括田法,徐悟锋怎会落草为寇,如今的局面也就不会如此棘手,蔡太师同样难辞其咎。
蔡京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心里也有些懊悔,不该将括田法推广至京东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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