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成功,岂不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张叔夜灵机一动,恍然大悟。
招安若成,确实会切断蔡京、高俅等人的财路,难怪他们会百般阻挠。
徐和续言道:“嵇仲,此刻我忧虑的并非朝廷对招安失败的态度,而是梁山可能的反应。”
张叔夜心中一震,苦涩地说:“溶夫,你这话究竟意欲何为?”
徐和淡然一笑:“嵇仲,你心中已有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依我看,这大宋恐怕要陷入动荡了。”
张叔夜听后,颓然坐于椅上,勉强挤出笑意:“溶夫,事情还没到那般境地吧。”
徐和接着道:“昔日唐玄宗在位时,大唐何其繁盛,可安史之乱后,局势急转直下,宦官专权,藩镇割据,终致衰败。
如今的大宋表面繁荣,实则暗藏隐患,皇帝沉浸享乐,全然不知危机迫近。”
张叔夜听完,已是满身冷汗。
话说那天,晁盖与吴用正于晁家庄叙话,忽闻庄客来报,称有一人名为戴宗,正在门外求见。
晁盖略感诧异,问:“戴宗找我何事?”
吴用思索片刻,道:“莫非宋公明在江州出了事?”
晁盖一听,立刻放下事务,赶至厅堂,只见神行太保戴宗已在眼前。
戴宗见晁盖到来,忙拱手行礼:“小人戴宗,拜见晁天王。”
晁盖回礼,笑道:“戴院长乃军师好友,无需多礼,院长请坐。”
三人落座后,吴用与戴宗寒暄几句,晁盖随即问道:“戴院长不在江州,为何出现在济州?我那公明兄弟在江州,可好?”
戴宗急忙答道:“小人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宋公明!实不相瞒,及时雨宋江现已被江州官府缉捕,命悬一线,特来向天王求助。”
晁盖大惊:“怎会如此,公明兄弟又遇到什么难处?”
吴用亦好奇:“宋公明之前宁受流放,也不愿上梁山落草,想来一直奉公守法,意欲重新做人,不知为何竟遭逮捕?”
戴宗随即详细讲述事情始末。
宋江到江州后,因戴宗相助且花费大量银两疏通关系,不仅躲过杀威棒,还谋得一份抄写文书的工作,生活过得颇为惬意。
日前,宋江在浔阳楼饮酒,酒醉之下写下几句激愤之词,不想被黄文炳发现。
当初蔡九险些遭方百花行刺,虽侥幸活命,却心有余悸。
他察觉摩尼教势力渐盛,担忧久留江州恐有性命之忧。
然而江州富庶繁华,蔡九在此不久便财尽囊空,离开实有不舍。
但再好的财富,也需以命相依。
权衡利弊后,蔡九决定调离江州。
他到此任职时,当地通判黄文炳对他极尽逢迎,态度殷勤。
见黄文炳如此顺从,蔡九便给父亲蔡京写信,建议自己调任后,由黄文炳接任江州知州。
其意图显而易见,便是让黄文炳在江州替他敛财。
黄文炳如愿上任,果然全力搜刮,七成上缴蔡九,三成归己。
不过黄文炳并不满足于只攀附蔡九一人,他渴望直取蔡太师门下。
某日,黄文炳赴浔阳楼,看到宋江所题诗句,又知宋江来自郓城,心中忽生计策。
他想起梁山好汉曾劫掠蔡京生辰纲,蔡京屡次围剿未果,若能诬陷宋江为梁山余党,便可借此机会献俘蔡京,以求恩宠。
回衙后,黄文炳派人核查宋江背景,得知宋江因误交梁山贼寇被判刺配江州,不禁喜形于色,随即下令抓捕宋江。
接着,黄文炳派遣戴宗前往东京,向蔡京汇报此事,询问如何处置宋江——是押解进京还是江州就地处决。
戴宗有意营救宋江,遂至济州求助吴用与晁盖。
吴用听完后沉吟片刻,问:“不知宋兄所作何诗,竟被视为反诗?”
戴宗对宋江所写的引发祸端的诗词记忆犹新,他说道:“那是一首《西江月》:自幼研习经史,长大后亦有谋略。
恰似猛虎困于荒丘,潜藏爪牙静待时机。
不幸被刺双颊,更遭流放江州。
日后若能 ** 雪恨,定让浔阳江水尽染鲜血。”
此外,还有一首四句短诗:“心系山东身在吴,漂泊江湖空叹息。
他日若遂凌云志,笑看黄巢非大丈夫。”
晁盖虽然识字但不常读书,听了之后疑惑地说:“这怎能算作反诗呢?”
吴用则指出:“哥哥,单看后一首诗,宋公明直言欲超越黄巢,其反叛之意已然明显。”
晁盖一时语塞,即便他不太读书,但对于黄巢的故事还是有所耳闻。
吴用继续说道:“这两首诗词看来,宋公明确实不安分,当初劝他加入梁山时,他为何拒绝,至今令人不解。”
晁盖长叹一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吴先生是否有办法救宋公明兄长?”
他坚定地说:“若必要,我会召集庄上的乡勇,即使远赴江州也要将其救出。”
吴用冷静地说:“哥哥请暂且安心!从这里到江州路途遥远,中间隔着诸多州府,若带着大批乡勇前往,可能会暴露行踪,反而危及宋公明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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