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妥当后,众人在聚义厅等待。
话说陈宗善与赵鼎一行,离开济州后直接朝梁山泊行进。
济州方面约有十几骑护卫,前头由导引人马开路,龙凤担里装着御酒,骑马者背着诏匣。
济州差役也有五六十人同行,目标是梁山泊,期望能捞些好处。
众人抵达石碣村时,发现前方有一支军队前来迎接,打头的是骑马的樊瑞、孙安、穆弘,身后跟随一千精锐士卒,个个披甲持刀,气势非凡。
樊瑞勒住缰绳,问道:“前方可是太尉陈宗善一行?”
陈宗善闻言忙喊道:“我是陈宗善,此次奉旨前来招安。”
樊瑞笑着回应:“我家兄长已知晓贵使到来,特命我们前来邀请诸位前往梁山一叙。”
未及陈宗善开口,张干办便斥责道:“徐悟锋竟如此怠慢,既知朝廷招安,圣旨已至,为何不见他亲自出迎?”
李虞侯亦附和道:“此辈不过乱党,根本不配接受招安。
陈太尉,咱们还是回吧。”
陈宗善听罢张干办之言,不禁一怔。
赵鼎皱眉说道:“二位莫要挑拨是非,毁了招安大事,小心圣上降罪。”
李虞侯冷笑一声:“赵大人,何时是我破坏招安?分明是这些匪徒不知天高地厚,毫无招安之意。”
樊瑞大笑,说道:“若非念及你们的身份,仅凭你刚才的狂妄之言,我便取你首级。
想走便走,莫要让我改变主意,否则定让你们后悔莫及。”
孙安轻蔑一笑,说道:“区区虞侯与干办,也敢这般放肆!我们梁山何惧蔡京、高俅,更不会畏惧尔等。”
穆弘高声说道:“你们这两个走狗,卑躬屈膝的东西,竟敢在我面前充老大?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李虞侯与张干办见到这一群梁山好汉,并未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对他们阿谀奉承,顿时冷汗直流,再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这两人不过擅长倚强凌弱,遇到梁山这种不买账的对手,也只能干瞪眼。
陈宗善心生顾虑,若就此返回,恐怕难以交代,于是对樊瑞说道:“我是朝廷使者,三位首领息怒,我此行正是为了给梁山众人寻觅出路,请带路。”
樊瑞深知宋朝官员的脾性,一旦对他们示好,他们便会得寸进尺。
如果使者这样回去,必定会受到责罚,因此樊瑞断定他们不敢回去。
看到这几人果然服软后,他才说:“那就随我来吧。”
陈宗善一行跟随樊瑞等人来到水泊边,阮小七早已带领水军,在岸边等候。
樊瑞下马后,对陈宗善等人说道:“我梁山只有三条船,这些禁军就在此处等候,烦请使者前往水泊梁山。”
张干办听闻,立即威胁陈宗善道:“不带护卫,若他们翻脸,岂不是危及性命?大人切莫答应。”
孙安听到张干办的话,轻蔑地说:“自你们踏入济州,生死便由我们决定。
我梁山刚击溃朝廷五万大军,这五百禁军又有何用?”
陈宗善也在心里暗骂张干办的愚笨,急忙道:“不带就不带,请三位首领带路。”
“无妨!”
樊瑞点头同意,随即请陈宗善等人登船。
这三条船中,一条装马匹,一条载陈宗善、赵鼎二人,另一条则安排李虞侯和张干办乘坐。
阮小七笑着招呼张、李二人上船:“两位大人快上船,这条船宽敞,坐得安稳!”
张、李二人冷眼看了看阮小七,一同冷哼一声,直接登船坐下,并让人将诏书与御酒放置船上。
阮小七坐在船头,指挥二十多名精壮悍勇的士卒划船前行。
阮小七招呼众人划船前行,水兵们齐声高歌:“天地之间任我行,不惧权势与威严。
布下天罗地网,擒拿鼠辈不在话下。”
李虞侯听后又惊又怒,斥责道:“大胆匪徒,竟敢侮辱朝廷。”
他随即操起藤条,欲教训两边的水兵。
一名士卒迅速避开,一把抓住李虞侯,喝问:“我们唱歌与你何干!”
“你们想做什么?我是高太尉的人!”
李虞侯平日倚仗高俅势力,横行无忌,连朝中官员也要让他三分。
得意忘形之下,他接到高俅密令,意图破坏此次招安行动。
然而,得意的小人碰上了凶悍的贼寇,结局可想而知。
阮小七起身,大步上前,一巴掌扇过去,怒骂:“仗势欺人的家伙,梁山泊岂容你嚣张!”
李虞侯挨了一巴掌,痛得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沫,两颗牙齿掉落,白净的脸瞬间多了一道红印,半边脸迅速肿胀。
张干办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心想这伙强盗果然说打就打,急忙退到角落。
阮小七拾起藤条,指向李虞侯呵斥:“你喜欢用鞭子?那我让你也尝尝厉害!”
李虞侯的傲慢已被彻底击溃,意识到这些强盗绝不会因高俅的面子对他有所顾忌。
李虞侯慌忙求饶:“好汉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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