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摇了摇头:“训练不足固然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还是禁军缺乏必死的决心。”
“我在河北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乡勇,他们的战斗力远不如辽国骑兵。
然而当辽兵前来掠夺时,这些乡勇却毫无畏惧,宁愿战死也不后退,常常拉一个敌人陪葬。
有时,辽兵甚至会因害怕而撤退。”
呼延灼回应道:“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为了守护家人,他们不得不拼死一搏。”
徐悟锋听到这里,心中涌起笑意,但强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靖康之耻之际,宋军同样面临绝境,身后尽是亲人,然而真正敢于与金兵殊死一搏的将士却寥寥无几。
宋金交战,宋军往往一触即溃。
相较之下,各地自发组织的抗金义军虽多以自制武器迎敌,却常展现出顽强的战斗意志。
当逃避成为惯性,即便身后有强援,一旦遭遇硬仗,他们首先想到的仍是撤退。
徐悟锋摇头道:“退无可退固然能激发部分士气,但更重要的是严明军纪。
唯有让将士们真正畏惧纪律,战场上才能形成统一行动。”
众人正在商议时,时迁走进来。
林冲见状急切地问:“查到高俅的下落了吗?”
时迁向徐悟锋行礼后答道:“高俅逃至济州,正在集结败兵,据城内探子回报。”
“那些溃兵刚进城便发生械斗,现已被驱逐到城外扎营。”
林冲原以为高俅会直返东京,没想到竟敢滞留济州。
“官军惨败,此战又损折不少将领,此刻必定混乱不堪,不如趁夜突袭济州大营,定能一举击溃高俅部众。”林冲喜形于色。
李逵也附和道:“正愁没处发泄,正好趁着黑夜潜入,杀个痛快。”
“杀——”
诸将皆响应,单是这一个字,已显出他们的坚定。
徐悟锋略作沉思,说道:“可行!今夜袭击官军,命武松兄弟镇守大营,负责看押俘虏,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一人犯事,杀一人;万人作乱,杀万人。”
“遵命!”武松领命后语气坚决。
这时朱武开口:“我听说济州知州张叔夜智谋过人,他极可能布下埋伏以防我军偷袭。”
徐悟锋点头示意时迁、戴宗:“有劳二位兄弟再次前往济州探查虚实。”
“是!”两人齐声领命。
最后,时迁补充道:“哥哥,南方传来消息,建康府的水军离水泊只剩五六十里,还请哥哥拿主意。”
徐悟锋听后笑了笑,说:“这刘梦龙来得太迟了,如果他早到一步,或许还能牵制我军,如今高俅已惨败,他的这支水军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但我们也绝不能掉以轻心,若让他攻入水泊,肯定是个不小的麻烦。”
建康水军沿大运河北上,当初有人建议用沉船阻断河道,却被徐悟锋拒绝,他认为这样做并无必要。
他对刘梦龙的这支水军并不看重,认为除了西军,大宋其他部队都不值得重视。
赵宋以步兵为核心,水军与骑兵类似,都是小规模部队。
直到宋仁宗时期,水军才升级为禁军,但从未参与过大战。
书中提到,刘梦龙的士兵看到梁山水军时就已胆寒,由此可见其战斗力并不突出。
若非梁山水军早已成型,且造船厂紧邻水泊,关乎生死存亡,徐悟锋甚至可能直接放刘梦龙登陆,再设法围歼,就像对付董平那样。
要知道,水泊深处芦苇遍野,港汊纵横,地势极为有利。
只需在芦苇荡设伏,击败刘梦龙并非难事。
不过,徐悟锋最忧虑的是,万一点燃芦苇荡引发大火,再遇上风助火势,整个水泊都将化为灰烬。
毕竟水战必然涉及火攻,尤其在冬季更是如此。
阮小二站起身道:“哥哥,高俅已经落败,既然刘梦龙主动送上门来,不如派我们的水军出击,一举消灭这一万水师。”
自徐悟锋上山以来,就开始组建梁山水军,这两年耗费了不少钱粮,但战功寥寥,多数时候只是负责后勤运输。
阮家三兄弟一直怀揣壮志,日夜盼望立功,他们是徐悟锋最早的追随者。
看看当初的其他人,朱贵主管情报,在聚义厅排名常居前十;刘唐虽稍逊一筹,但也一直在二三十名间徘徊,且屡有战功。
兄弟三人拖了后腿,李俊、张顺等人也仅是配角,心中难免郁结。
阮小二带头,阮小五、阮小七紧随其后,李俊、张顺亦请缨出战。
如今刘梦龙的水军对他们而言,正是立功的机会。
梁山步军屡次攻城破敌,而水军却鲜有战绩。
徐悟锋点头道:“既然刘梦龙的水师敢来,我们也该尽地主之谊,让他们在这水泊里吃点苦头。”
“也让世人知道,梁山英雄不仅陆战英勇,水上更是如蛟龙般威猛。”
梁山水军自组建以来,从最初的缺人少船,到现在战船完备、人员整齐,徐悟锋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众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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