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年间,金兵南侵。
不少燕地汉人逃至沧州避难,杜充担心其中有金国奸细,遂下令无论男女老幼,一律处决。
后来杜充驻守大名府,金兵压境,他立刻弃城而逃,并为阻止追兵,决开黄河堤坝,致使黄河改道入淮河。
自那时起,淮河逐渐成为黄河的支流,每当黄河泛滥,淮北大平原便深受其害。
这一灾祸从宋代延续至元、明、清,持续数百年之久。
正所谓:“两淮成泽国,百姓如鱼虾。”
杜充不仅破坏抗金布局,还弃战逃跑,甚至决堤伤民,无论哪一项罪名,都足以让他死上千次。
然而,他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深得宋高宗的信任,仕途一路攀升。
直至杜充投降金国,宋高宗才恍然大悟,叹息道:“我对杜充如此优待,他为何背叛?”这样的糊涂皇帝,怎能不被视为昏君?
徐悟锋想起杜充的种种劣迹,决心不让此人逃脱。
他望向城头,本欲再射一箭,但发现对方早已隐匿不见。
时间紧迫,他立即下令:“用石炮攻城!”
“遵命!”
身旁的传令兵接过指令,迅速挥舞旗帜,驱马疾驰而去。
徐悟锋随即返回队伍 ** ,片刻后,石炮已经就绪,石弹也被填装完毕。
“发射!”
伴随着一声声怒吼,轰鸣声震耳欲聋,蓄势待发的石炮借助配重的力量,将沉重的石弹抛掷而出。
“呼!”
百枚石弹,每枚重达数百斤,破空而来,直奔青州城头。
眼见石弹逼近,杜充、马政等人顿时僵在当场。
还未等他们回过神来,石弹已重重击中城头。
“轰!”
“轰!”
“轰!”
石弹所到之处,无论是城头、城外还是城内,建筑纷纷坍塌,深入泥土三尺。
就连坚固的城墙也被砸出了深深的凹陷。
部分女墙和城垛直接被摧毁,裂痕四散开来,宛如蛛网密布。
杜充感受到城墙剧烈晃动,担心它随时崩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
石弹砸入人群,士兵们顿时被砸得血肉模糊,四处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仅剩下一片血肉狼藉。
一些不幸的士兵被石弹击中,虽未当场毙命,但手脚已被砸断,躺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哀号。
仅仅一轮石弹攻击,青州城头便陷入混乱,伤亡虽不多,但视觉上的震撼让官兵们无不惊恐。
即便相隔两百余步,石弹仍能准确击中城墙,并深深嵌入三尺。
这种事简直匪夷所思。
杜充早已面色苍白,双腿颤抖,几乎站立不住,他想立刻撤离城头,远离这片危险之地。
然而昨晚他对形势夸下海口,如今若要离开,必须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幸好马政此时开口道:“大人,敌军有此神炮,城头实在危险,请大人先行返回府衙。”
“好……好!城头就交给你了!”杜充闻言大喜,语无伦次地应答后,急忙逃离城头。
天啊,早知道敌军有如此利器,何必坚守青州,直接撤往登莱不是更好?
看着杜充匆忙离去,马政望向城外,同样心生寒意。
敌军的石炮在两百步外依旧威力不减,而弓箭根本无法触及。
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城门,派兵将其摧毁。
可环顾四周,石炮旁布满严阵以待的梁山士卒,此计显然不可行。
尽管距离遥远,马政依然看清了,每一座石炮不过三五十人操作。
在他看来,如此强劲的武器通常需要上百人才能驾驭,而且射程不可能达到如此之远。
“难道这是新型石炮?”马政内心掀起轩然 ** ,敌军拥有这般利器,难怪敢于挑衅。
别说一座青州城,若是石炮数量充足,即便是东京汴梁城,恐怕也难以抵挡。
就在马政震惊之际,梁山军队迅速完成调整,很快开始了第二轮射击。
一颗颗重逾百斤的泥弹划过长空,伴随着尖锐声响,再度猛烈撞击青州城。
一枚硕大的石弹正中女墙,附近的城垛连同几名守军被彻底摧毁。
碎片四散飞溅,伴随阵阵惨叫,已有十余人受伤。
接着……
第四轮……
伴随着每次石弹的坠落,青州城中的官兵士气便跌落一层。
此时的城墙上,敢露头的人,确实值得称作勇士。
马政也不敢再留在城头,早在第三轮石弹来临前,他便匆忙撤离危险地带,快步赶往府衙寻找杜充。
杜充回到府衙后,被吓得脸色发白,暗想梁山的石炮如此猛烈,该如何应对?
他看得分明,在梁山石炮的攻击下,即便城墙未塌,官兵的士气也必定低落,若敌军趁机攻上城头,谁能阻止?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撤!”杜充心中思索,随即命令心腹收拾近期搜刮的财物,以防情况恶化,立即逃往登莱。
这时,下人报告马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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