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悟锋答道:“你可以详细告知利害关系,如今我已被视为叛逆,若池州官员得知此事,必定会牵连他们。
你们到达池州后,务必先找到我表兄梁成业,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带回。”
“另外,我和你们同行五十精锐,若有难处,还可以寻求摩尼教的帮助。”
徐悟锋本欲亲赴池州,却因事务缠身难以脱身。
他的安危关乎梁山命运,因此只派李俊、穆弘与姚政同行。
徐悟锋特别嘱咐姚政:“此行江南,你另有使命,需拜会方腊,探明他们何时举事。”
“明白!”姚政领命后问道,“若方腊推诿拖延呢?”
徐悟锋闻言一笑:“摩尼教受我梁山诸多恩惠,岂会轻易拒绝?难道真当我徐悟锋好善乐施?我已送兵器助阵,还让方天定等习练战法,方腊若还想拖延,自有办法促使他行动。”
徐悟锋刚获情报,王庆在京西活动频繁,田虎亦发兵威胜军。
若这两股势力壮大,天下必将大乱。
江南、山东乃至京西、河东相继生变,东京的朝廷恐难安稳。
梁山届时也将面临更多盟友而非孤立无援。
徐悟锋叮嘱道:“此次南行务必谨慎。”
“遵命!”三人随即动身准备,翌日清晨便率五十随从登船南下。
池州梁家,老梁将军现为都监,小梁将军虽暂未升迁,未来可期。
梁山声势浩大,连赵官家都闻其名,梁氏父子自然更为关注。
起初,梁家得知梁山之事时,以为徐悟锋与自家同名,未曾在意。
但随着梁山日益壮大,父子俩察觉异常,召来梁成业质询,方知外甥确为梁山首领。
确认这个事实后,梁家父子震惊且恐惧。
如今梁山被视为叛军,若梁徐两家关系曝光,梁家将难免受到牵连,甚至面临灭门之灾。
梁成业也没想到徐悟锋会闹到如此地步,如今公然对抗朝廷,这不仅超出了他的预料,更是让他心生畏惧。
梁家父子束手无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难道真的要举家迁往济州投靠徐悟锋?
最让他们担忧的是家中下人可能泄露消息。
当年徐悟锋来梁家时,见过他的人不在少数,若还有人记得此事,后果不堪设想。
卖主求荣的事虽不足为奇,但对梁家来说却是巨大的威胁。
就在梁家忐忑不安之际,他们又得知一个消息:梁山已攻占胶东,徐悟锋自称山东节度使,显然有割据之心。
与此同时,李俊、穆弘等人来到池州,姚政前往睦州,而李俊、穆弘则前往梁家拜访。
梁家后堂内,老梁将军、小梁将军、梁成业、梁红玉及诸位女眷齐聚一堂,再无旁人。
众人目光都落在穆弘和李俊身上,气氛略显沉重。
老梁将军审视二人,开口道:“你们身为梁山首领,朝廷钦犯,竟敢到池州来,不怕我将你们擒住献给朝廷领取赏金?”
穆弘微微一笑,拱手答道:“在下曾在江州听闻老将军威名,您定不会做出此等事。”
李俊也点头道:“即便将军要捉拿我们,我们也无话可说。”
梁成业忙说道:“祖父,他们是悟锋派来的,若捉了他们,恐怕……”
小梁将军瞪了梁成业一眼,厉声道:“你隐瞒我们这么久,还有脸说话?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
梁成业无奈道:“悟锋并非自愿落草,实在是括田法祸害百姓,不然谁愿做这等事?”
小梁将军厉声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该 ** !我听说朝廷曾派人招安,这人却不思悔改,撕毁诏书,扣押使者,实在不配为人!”
梁红玉站在一旁,嘴唇微启,欲为徐悟锋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如今她已十六七岁,愈发显得亭亭玉立。
年方十七,便有不少人向梁家提亲,可她一个都不满意。
梁红玉每每想起那个人,心中便满是埋怨。
两年来,除了偶尔写信,他竟再未踏入池州来看望她。
梁红玉多次提及此事,他总是以事务繁忙为由推脱,声称时机成熟后便会来池州接她。
然而梁红玉最近才得知,他所谓的繁忙竟是在 ** ,如今更占据了胶东半岛。
尽管内心震惊,梁红玉不仅没有责怪徐悟锋,反而日日为他的安危担忧。
穆弘开口道:“小梁将军此言差矣,朝廷招安时极为轻视我们,竟以劣质酒冒充御酒,这难道不是对我们的侮辱吗?”
“不仅如此,如今朝廷昏庸,奸臣当道,苛政频出。
小人原本是揭阳镇的富户,只因‘花石纲’一事,几年间倾家荡产,这才跟随寨主上山。”
“恕小人直言,这样的朝廷不 ** ,还有什么意义?”
此话虽刺耳,梁家众人皆面色大变,神情惊恐。
小梁将军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锁定穆弘和李俊:“悟锋让你们来做什么?莫非是要请我们去梁山?”
李俊笑着回答:“正是如此!如今梁山势力遍布胶东,大哥已自称山东节度使,朝廷对此震动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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