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强忍痛楚,一边呵斥随从,一边怒吼:“大胆奴才,竟敢逃避,若再躲闪,回营后定斩不饶。”
随从吓得魂飞魄散,硬接了蔡攸一剑,捂着流血的伤处泣诉:“大人,能否告知小人缘何获罪?”
蔡攸刺出一剑,稍解怒火,斥责道:“适才命你勿扰于我,你可曾听见?”
随从苦脸回应:“大人,小人得知梁山贼军来袭,便前往营门查探,方才那人并非我啊!”
蔡攸冷哼一声,将剑掷地,转身欲归寝,口中言道:“既如此,你且退下。
贼军来犯自有人抵御,何须担忧。”
“你在外坚守,切莫放任何人入内打扰。”
随从连忙补充:“大人,梁山贼寇恐已逼近。”
蔡攸回头凝视随从,质问:“怎会如此?李从吉、王焕等人不是保证能守住营盘?”
随从答道:“大人有所不知,小人前去窥探,发现梁山贼寇此次攻势携带数十架石炮,其中威力甚巨。”
“这般石炮齐发,大营必难坚守。”
蔡攸冷笑:“不过如此?梁山有石炮,难道我方无之?再有胡言乱语,休怪我剑下无情!”
随从急切道:“此番情形不同往常,大人莫忘,梁山新式石炮连青州城都能击溃,何况小小营寨。”
蔡攸猛然忆起,确有逃难官员提及梁山新式石炮,声势浩大且射程极远。
虽未曾目睹,但蔡攸此刻宁可信其真实,心下已然惊惧。
纵使不通兵法,亦知石炮之威,若梁山所传属实,纵使坚固城池亦难抵挡长久。
蔡攸再也无法安坐,焦虑地踱了两圈,猛然止步,喊道:“如今之计,唯有撤退才是上策。”
“趁李从吉和王焕在前方抵挡,我必须尽快离开,免得惊动那伙强敌。”
随从咽了口唾沫,说:“大人若就这样离去,恐怕官家会怪罪。”
蔡攸冷笑一声:“不愿走就留下好了,我不打算继续待下去。”
他毫无畏惧,回京后只需将责任推给李从吉等人即可。
自己受了伤,赵佶顶多训斥几句,无须担心。
“走!我自然想走!”随从哪敢犹豫,急忙跑来就是为了保命,立刻去牵马。
蔡攸唤来贴身侍女,让她帮他穿戴整齐,随后默默出门。
侍女敏锐察觉到他的意图,忙道:“大人,别丢下奴婢。”
蔡攸回头道:“你不会骑马,我带着你只会拖累速度,你就留在这里吧,那些匪徒未必能闯进来。”
侍女不是愚钝之人,赶忙抱住他的手臂,撒娇地说:“奴婢虽不会骑马,但大人可以抱我啊!”
平时这样的奉承定会让蔡攸愉悦,此刻却视而不见,一把将她推开,说:“战马驮两人跑不快。”
“你安心待着,那些匪徒即便抓到你,凭你的容貌,不过换个主子罢了,要是我被抓,性命难保。”
侍女刚被推开又扑上来,紧紧抱住蔡攸,喊道:“外面尽是强盗, ** 不眨眼,大人不要抛下奴婢。”
蔡攸几次推开未果,渐渐恼怒,眼中闪过寒光,抽出宝剑,一剑刺去。
侍女没料到蔡攸如此决绝,被刺中小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谁让你不知好歹!”
蔡攸冷哼一声,将剑归鞘,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帐。
蔡攸离开营帐后,亲随已经牵来了马匹,两人随即上马,径直朝后营行去。
后营设有一处营门,此时防守严密,只是因未见梁山兵马出现,仅有一位河北偏将驻守。
此偏将立于寨墙上,注视着营外动静,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远处逼近,急忙转身查看,只见主帅蔡攸正策马而来,赶紧跃下寨墙迎接。
蔡攸勒住马缰,高声吩咐:“快打开寨门。”
偏将急切回应:“大人,梁山贼寇即将攻营,外面或许有探子潜伏,大人若贸然出营,恐遭贼寇偷袭。”
此言提醒了蔡攸,他环顾四周严阵以待的军士,随即下令:“你所言有理,随我一同撤离,确保自身安全。”
偏将一怔,说道:“大人,末将奉命镇守后营,若此时离去,梁山贼寇可能趁虚而入。”
蔡攸厉声喝道:“本官为全军统帅,令你即刻撤退,其余指令暂且搁置。”
偏将闻言明白蔡攸意在逃离,虽心存疑虑,却也不敢多言,迅速调集一队人马,跟随蔡攸撤出大营。
如此多兵马突然离营,自然未能逃过巡逻士卒的察觉。
尽管王焕年长且资历深厚,但因不受蔡攸青睐,临时调度之责便落到了李从吉身上。
李从吉正在指挥士卒装配石炮,对付这种武器的最佳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摧毁敌方石炮。
尽管听说梁山石炮威力非凡,但未经亲身试验者仍持怀疑态度。
北宋的石炮已实现标准化生产,各部件均有明确规范,只需运至前线组装即可投入使用。
此次围剿梁山贼寇,旨在收复失陷城池,因此携带了不少石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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