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徐悟锋率众出城,至城外军器监。
此处乃徐悟锋划设的禁地,四周无人,由军队二十四小时值守。
凌振闻讯前来迎接,得知来访意在观瞧**威力,随即命人准备。
军器监旁空旷处,凌振指挥布置数个披挂铁甲的草人靶。
凌振忙碌之际,徐悟锋命人取出**,供闻焕章等人查验。
**问世甚早,直至近代才确定最佳配比——硫磺10%,木炭15%,硝石75%。
鉴于原料纯度问题,徐悟锋认为自己手头的**与理想配比尚存差距,但差距不大。
相较此时宋朝的**,简直是云泥之别,不可同日而语。
在徐悟锋指导下,凌振及其部属苦思冥想,将**制成颗粒状,进一步提升威力。
凌振已妥善安置**,装在一个约二十斤重的包裹内,随后向徐悟锋汇报。
众人退至五十丈外,忽见凌振挥动旗帜,一名士兵取出火折子,点燃长长的引线后迅速撤离。
跑到二十丈远时,士兵掩耳伏地。
“轰!”
士兵刚趴下,便听一声巨响。
闻焕章忙捂住双耳,睁大双眼望去,只见 ** 处尘土弥漫,披挂盔甲的稻草人被炸飞。
“世间竟有这般利器?”闻焕章难以置信。
初次目睹此景者无不瞠目结舌,叹服其威力。
徐悟锋早见过,见众人震惊,便笑言:“无妨,一起瞧瞧它的厉害。”
闻焕章等人虽满心疑惑,走近查看后,发现 ** 中心已成丈余深坑。
周围硝烟未散,刺鼻气息扑面,但闻焕章毫不在意,拾起一片铁片残骸感慨:“何等凶器,连铁甲都奈何不得。”
徐和亦颔首道:“有了这新式兵器,东京自非难事,只恐禁军见了会先怯阵。”
许贯忠提议:“若与飞石炮结合,定能投掷至城头,这才是真正的火炮!”
众人见识威力后士气大增,对徐悟锋攻打东京的计划再无疑虑。
商议招安事宜后,众人返回城内。
徐悟锋至节度府门前,恰遇李清照走出,忙上前道:“许久不见你来,为何不多待片刻?”
李清照见是徐悟锋,神情微露慌乱。
自做了一场梦后,她常梦见他,梦境复杂难言。
正因如此,她已有数日未来节度府,生怕与他相遇。
无奈好友相邀,今日方来,得知徐悟锋外出,她顿时松了口气。
李清照万万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时刻,会遇见徐悟锋,让她顿时手足无措。
“见过节帅。”
李清照行了一礼,虽已不再是少女,但她很快恢复镇定,说道:“天色已晚,我不便久留。”
徐悟锋笑道:“李大家不必客气,怎算得上打扰?不如留下用晚饭再走?”
“多谢节帅好意,我尚有急事,先行告退。”李清照连忙婉拒,转身欲走。
“不过是个梦罢了,我又何必如此不安?”李清照心中暗自懊恼。
这时,徐悟锋却唤住了她,“李大家稍等,我有一事相告。”
听闻徐悟锋的话,李清照浑身一僵,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他找我有何事?徐悟锋的话为何让她如此紧张?
李清照心跳加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失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转身问道:“不知节帅有何吩咐?”
“她今日为何如此反常?”徐悟锋心中疑惑,刚才招呼李清照时,就注意到她异样的神情。
他们时常见面,徐悟锋记忆里,李清照向来从容,从未有过今日这般模样。
刚才那一瞬间,李清照的表情清晰映入徐悟锋眼中,那是一种慌乱中夹杂着些许心虚,甚至还透出几分羞涩。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悟锋轻咳一声,说道:“我刚得知,朝廷要派人来招安,其中便有赵明诚。”
“啊?”
李清照听后愣了一下,赵明诚即将到来,她本应高兴,然而此刻心中却感到迷茫。
并非毫无波澜,李清照还是感到意外。
见徐悟锋注视着自己,她连忙回过神来,说道:“难道你要接受招安?”
徐悟锋摇头道:“不是我要招安,而是赵宋朝廷要招安。”
李清照略作沉思,说道:“朝廷此次招安,不过是担心你们四处流窜,表面上安抚,实则是为了集结兵力。”
徐悟锋颔首道:“李姑娘果然慧眼独具,一语中的。”
李清照莞尔一笑:“我算不得才女,只是会作几句诗罢了,何谈学问。
难道你不明白么?”
徐悟锋轻笑回应:“赵皇帝的心思可真深,仅凭一个节度使的虚职就想招安,恐怕不容易。”
李清照问道:“那么,你又希望如何?莫非真要皇帝封你为王?”
徐悟锋思索片刻,答道:“至少得让赵家人认个亲,这才能显示诚意。
听说那位荣德帝姬年纪尚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荣德帝姬名唤赵金奴,是赵佶次女,生母为显恭皇后王氏,与太子赵桓为同母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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