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我站在苏府的阁楼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云锦斋。灯笼的光晕在夜色里晃来晃去,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窗纸上映出他来回踱步的影子。我知道,他也在盯着这个案子。
“姑娘,沈大人派人送来一封信。”丫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接过信笺,展开的瞬间,心跳都漏了一拍。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明日巳时,城西破庙,不见不散。”字迹凌厉,力透纸背,是沈砚之的笔迹。
他到底想干什么?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还是设下了陷阱?我捏着信笺的手微微发抖,脑子里闪过白天他看我的眼神,那里面有怀疑,有试探,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窗外突然刮起一阵风,吹得纱帘“呼啦啦”直响。我望着黑暗中摇曳的烛火,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堂,你若不学会算计,就只能被人算计。”
我攥紧信笺,在心里暗暗发誓:不管前面有多少阴谋诡计,我苏瑶,都要把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为别的,就为证明,女子也能在这朝堂之上,闯出一片天。
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跟无数根银针似的,扎在青瓦上,也扎在我心头。我摩挲着手中的账簿,牛皮封面上“云锦斋”三个烫金大字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活像一双窥视的眼睛。
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当我趁着夜色打开那扇雕花木门时,檀香味混着陈旧的书卷气扑面而来,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账簿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最底层的抽屉里,落满了灰尘,却像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姑娘,这账簿……”贴身丫鬟春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会不会给老爷惹麻烦?”
我白了她一眼,冷笑一声:“麻烦?要不是为了避嫌,父亲早亲自插手这案子了。”指尖划过账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停在某一页。“你看,上个月十五,云锦斋进了五十匹蜀锦,可这笔账的经手人,竟然是李长庚的亲信。”
春桃瞪大了眼睛:“这……这不是越权了吗?礼部侍郎怎么会插手商贾的事?”
我合上账簿,小心翼翼地把它藏进怀里。窗外的雷声“轰隆”一响,映得我脸色一片惨白。“何止越权,这里面怕是藏着通敌叛国的大罪。”脑子里不禁浮现出李长庚那张虚伪的笑脸,每次在朝堂上见到他,都让我觉得胃里直犯恶心。
与此同时,林婉清正在城南的醉仙楼里,跟一群醉汉周旋。她端着酒壶,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像朵带刺的玫瑰。“各位大爷,听说前几天城西出了事?”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女子就爱听个热闹,你们给说说呗?”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打了个酒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嗨!还不是云锦斋那老王八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林婉清眼睛一亮,连忙又给他满上一杯:“这话怎么说?您给细细讲讲?”
大汉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压低声音说:“那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一个黑衣人进了云锦斋。没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吵架声,那王老板的嗓门儿,都快把房顶掀翻了!”
“吵什么?”林婉清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什么账本、命之类的,我也没听太清楚。”大汉又灌了一口酒,“后来那黑衣人走了,第二天,王老板就暴毙了!你说邪乎不邪乎?” 林婉清谢过大汉,转身消失在雨幕中。她的脑子飞速转着,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账本又为啥会成催命符?
而在大理寺的停尸房里,楚汐正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银针。那根银针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色,在烛光下泛着幽光。她眉头紧锁,眼神里透着一丝恐惧,又有一丝兴奋。“果然是‘幽冥散’,这可是西域最毒的毒药之一,整个京城,能弄到这玩意儿的人,不超过五个。”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死者的伤口,突然停在胸口的位置。那里有个暗红色的印记,形状像只展翅的蝴蝶。“这是啥?”她喃喃自语,拿出放大镜仔细看,“难不成,这毒药跟幽冥阁有关?”
夜幕渐深,三个人,三条线索,却都指向同一个方向——一个巨大的阴谋。我站在苏府的露台上,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皇宫,心里啥滋味都有。父亲书房的灯还亮着,他肯定也在为这事儿头疼。
“姑娘,沈大人派人送来了信。”春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接过信笺,展开的瞬间,心跳又漏了一拍。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速来破庙,事关重大。”字迹潦草,还带着水渍,一看就是冒雨送来的。
“备马!”我没丝毫犹豫。春桃有点迟疑:“姑娘,这么晚了,外面还下着雨……”
“别废话!”我厉声打断她,“这案子已经容不得半点拖延了。”
等我赶到城西破庙时,里面黑灯瞎火的,只有零星的月光从破瓦缝里照进来。我小心翼翼地走进正殿,突然,一道黑影从梁上跳下来,手里的剑直指着我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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