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尽头透出微光,我听见外面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 —— 已经是卯时了。龙舟盛会还有两天,而我袖中的玉簪和蛊虫还在发烫,沈砚之后颈的莲花印记时隐时现,林婉清的小臂依然泛着青紫,刚才楚汐化作金光前的眼神,还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苏姑娘," 沈砚之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月光照在他后颈的印记上,红得刺眼,"楚姑娘说的... 是真的吗?你父亲他..."
我低头看向手中的玉簪,凤凰眼睛里的红光似乎柔和了些,却依然烫得惊人。密道外传来清晨的鸟鸣,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密函、春桃找到的布片、匿名信上的警告,还有赵千面那句 "身边不止一个内鬼"。
"我不知道。" 我握紧玉簪,也握紧了袖中那只金色的蛊虫,"但我知道,龙舟渡口必须去。" 我看向沈砚之,又看向林婉清,"不管我们是谁的容器,幽冥阁的阴谋必须阻止。"
林婉清的竹簪在地上划出一道火星,她盯着密道出口处渐渐亮起的天色,声音冷得像冰:"我暗桩来报,庆安王府运往渡口的陶罐里,装的不是生辰八字,是... 是和沈大人后颈一样的蛊虫卵。" 沈砚之猛地摸向后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展开父亲留下的地图,血字 "水脉" 在晨光中依然清晰,而袖中的金色蛊虫突然振翅,在地图上投下一个完整的莲花影子 —— 正好覆盖在 "龙舟渡口" 四个字上。
密道外传来马蹄声,是林婉清的暗卫到了。我将地图和账本塞进怀里,玉簪的温度透过衣襟传来,像一颗跳动的心脏。沈砚之握紧断刀,后颈的印记在晨光下时隐时现,林婉清收起竹簪,小臂上的青紫似乎淡了些,却依然醒目。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未说出口的疑虑和决心。赵千面的话像根毒刺扎在心里,楚汐临终前的真相更像团迷雾。但现在没有时间犹豫,龙舟盛会的倒计时已经开始,而我们,必须在两天内,在那个布满莲花标记的渡口,揭开最后一层迷局 —— 哪怕代价是认清自己作为 "容器" 的真相。
走出密道的刹那,初升的太阳照在王府废墟上,断壁残垣间,那些未燃尽的莲花灯笼还在冒着青烟。我抬头望向京城的方向,护城河蜿蜒如带,在晨光中闪着诡异的光。玉簪突然又开始发烫,这一次,凤凰眼睛里的红光不再刺眼,反而像在指引着什么 —— 朝着龙舟渡口的方向。
巷口传来更夫拖着长音的吆喝:“卯时三刻 —— 平安无事 ——” 可这声 “平安” 落在我耳中,却比任何诅咒都让人不安。袖中的金色蛊虫轻轻振翅,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它翅膀上莲花图腾的纹路,而沈砚之伸手按住后颈的印记,指尖微微颤抖。林婉清翻身上马,缰绳勒得指节发白,小臂上的青紫在晨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走。” 沈砚之的声音沙哑,断刀在马鞍旁晃出冷光,“去龙舟渡口。”
马蹄踏碎巷口的月光,我回头望向庆安王府的断壁,水榭下的黑洞像只巨眼,在晨雾中若隐若现。赵千面的笑声仿佛还在耳边:“你们身边不止一个内鬼 ——” 风卷起我鬓角的碎发,玉簪的温度顺着指尖爬遍全身,我突然想起父亲密函里最后那句被血浸透的字:“瑶儿,若见莲花盛开,勿信眼前人。”
而此刻,沈砚之后颈的莲花印记、林婉清袖口未绣完的莲花、还有我袖中那只刻着完整莲花的金色蛊虫,在朝阳下连成一道冰冷的锁链。龙舟盛会的鼓点仿佛已经敲响,水面下的蛊阵正在苏醒,而我们这三颗被命运操控的棋子,正一步步走向那个以整个京城为棋盘的最终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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