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户籍簿:冀中平原的怒火
第一章 暗夜突袭
冀中平原的夏夜,闷热得像一口密不透风的锅。残月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有几声沉闷的蝉鸣,断断续续地划破寂静。位于县城东角的日伪政权户籍登记处,两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门口摇晃,光影里映着门口站岗伪军那副百无聊赖的嘴脸。
这里存放着整个县城及周边村庄的户籍底册,密密麻麻的名字背后,是日伪政权掌控人口、征粮抓丁的重要工具。此刻,登记处二楼的档案室里,一股淡淡的霉味混杂着油墨气息,几排高大的木架上,贴着“甲区”“乙区”标签的牛皮纸档案袋整齐排列。
“吱呀——”一声极轻微的木门转动声,打破了室内的死寂。三个黑影如同狸猫般潜入,领头的是个面色黝黑的汉子,名叫王大柱,是县武工队的队长。他打了个手势,队员小李迅速摸向窗边,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另一名队员老张则直奔标有“周边村庄”的档案架,掏出随身携带的煤油灯,微弱的光线下,他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档案袋的封口。
“快,把甲村、乙村、丙村的底册都拿出来!”王大柱压低声音,目光锐利如鹰。老张动作麻利,几大本厚厚的户籍簿被迅速抽出,塞进早已准备好的布袋里。小李则从另一个包里拿出几捆浸满煤油的布条,快速缠在木架和档案堆上。
“撤!”王大柱低喝一声,三人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到门口。老张摸出火柴,“噌”的一声划亮,点燃了布条。火苗“呼”地一下窜起,迅速吞噬着干燥的纸张和木架,噼啪的燃烧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着火了!着火了!”门外的伪军终于反应过来,惊慌失措地大喊。但等县城里的日军警备队赶到时,登记处已是一片火海,大部分户籍档案在烈焰中化为灰烬,只留下几具被武工队“顺手”解决的伪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门口。
第二章 血色扫荡
户籍登记处被袭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县城的日伪政权内部炸开。日军联队长小林次郎暴跳如雷,他肥胖的脸上青筋直跳,猛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八嘎!支那人的,大大的狡猾!一定要查,给我把那些反抗分子全部找出来!”
翻译官点头哈腰地转述着,伪县长刘宝田更是吓得脸色惨白,连连保证:“太君放心,卑职一定全力配合,务必将暴徒绳之以法!”
恼羞成怒的小林次郎很快做出决定:对户籍登记处周边的村庄展开报复性扫荡。他要让这些“刁民”知道,冒犯大日本皇军的代价是什么。
三天后,天刚蒙蒙亮,一阵刺耳的汽车轰鸣声打破了甲村的宁静。几十名日军和上百名伪军组成的扫荡队,如同饿狼般扑进了村子。村口的老槐树下,王大爷正准备去地里干活,被一个伪军一把推倒在地:“老东西,躲什么躲!皇军查户口,所有人都给我滚出来!”
“挨家挨户搜查,一个人都不许放过!可疑的,统统带走!”小林次郎站在村口,用生硬的中国话咆哮着。日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伪军则拿着鞭子和木棍,挨家挨户地砸门。
“砰砰砰!”“开门!快开门!”粗暴的砸门声和叫骂声在村子里回荡。李婶家的门被撞开,几个日军士兵闯了进去,翻箱倒柜,把家里砸得乱七八糟。李婶吓得抱着孩子缩在墙角,伪军小队长斜着眼打量着她:“说!你男人呢?是不是跟那些土八路有勾结?”
“长官,我男人去外村走亲戚了,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啊……”李婶哭着哀求。但伪军小队长根本不听,一挥手:“带走!看着就不像好人!”几个伪军上前,粗暴地将李婶和孩子拖了出去。
类似的场景在村子里不断上演。粮食被抢走,家禽被抓走,稍微有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只要被认为“可疑”,就会被绳子捆起来。王大柱的父亲王老头,因为前几天去邻村送过一趟货,被伪军认定“行踪诡秘”,也被抓了起来。
村西头的张木匠,因为家里藏着一把做活的锯子,被日军当成“制作武器”的证据,打得头破血流,也被拖上了卡车。整个村子鸡飞狗跳,哭喊声、叫骂声、砸东西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
一天下来,甲村、乙村、丙村三个村子,共有三十多名无辜百姓被抓走,家里的粮食和牲畜被抢掠一空。小林次郎看着卡车里瑟瑟发抖的村民,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哼,这就是反抗的下场!让他们尝尝大日本皇军的厉害!”
第三章 怒火中烧
被捕的村民被押到了县城的监狱里。监狱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和血腥味。他们被关在狭小的牢房里,受尽了折磨。日军和伪军对他们严刑拷打,逼问武工队的下落和“同党”的信息。
“说!武工队藏在哪里?还有谁参与了袭击户籍处?”一个满脸横肉的日军伍长,拿着皮鞭,狠狠地抽打着王老头。王老头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衫,但他咬紧牙关,始终只有一句话:“我不知道!我就是个种地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