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拄着拐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梅若雪瘫坐在地上,眼中的恐惧逐渐被怨毒取代。她咬牙切齿地低语。
"老不死的...总有一天..."
这时,她的贴身丫鬟翠竹悄悄走进来,扶起梅若雪。
"夫人,您没事吧?"
梅若雪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去,把周大夫叫来,就说我受了惊吓,需要安神的药。"
翠竹会意地点点头,快步离去。梅若雪走到铜镜前,看着脖子上清晰的手指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老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等着瞧吧..."
数日后,燕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今天是燕老太太七十大寿,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贺寿。大厅内,老太太端坐在主位,接受众人的祝福。
梅若雪穿着一身绛红色衣裙,显得格外喜庆。她亲自为老太太斟茶,笑容温婉。
"婆婆,这是儿媳特意为您准备的'千年人参茶',最是滋补。"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接过茶盏,却并未立即饮用。梅若雪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但很快掩饰过去。
"婆婆怎么不喝?是嫌儿媳伺候不周吗?"
这时,大夫人白素心带着六岁的儿子燕霖霄走过来贺寿。小霖霄乖巧地跪下磕头。
"孙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这才露出笑容,将茶盏放在一旁,伸手扶起小霖霄。
"好孩子,来,到祖母这儿来。"
梅若雪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悄悄退到一旁,对身边的翠竹使了个眼色。翠竹会意,趁人不备,将一包粉末撒入了白素心面前的茶杯中。
寿宴进行到一半,老太太突然脸色发青,捂着胸口倒了下去。大厅内顿时一片混乱。
"有毒!茶里有毒!"
有人大喊。
燕北渂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老太太。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府中大夫迅速赶来诊治,片刻后道。
"老夫人是中了'断肠散',幸亏发现及时,性命无碍,但需要静养。"
燕北渂怒不可遏。
"查!给我彻查是谁下的毒!"
这时,梅若雪突然指着白素心面前的茶杯惊叫道。
"夫君快看!大夫人的茶杯边缘有白色粉末!"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素心身上。白素心脸色煞白。
"不...不是我..."
燕北渂一把抓起茶杯,闻了闻,脸色大变。
"果然是断肠散!白素心,你为何要毒害母亲?"
白素心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夫君明鉴,妾身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栽赃!"
小霖霄也哭着抱住父亲的腿。
"爹爹,娘亲不会害祖母的!"
梅若雪在一旁煽风点火。
"夫君,大夫人一直怨恨婆婆偏爱妾身,这次定是蓄谋已久..."
燕北渂眼中怒火更甚,但看到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又有些不忍。这时,刚刚苏醒的老太太虚弱地开口。
"北渂...过来..."
燕北渂连忙跪到母亲榻前。老太太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燕北渂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声音沙哑。
"经查证,毒是大夫人白素心所下。念在多年夫妻情分和霖霄年幼,不予送官。即日起,白素心与燕霖霄逐出燕氏族谱,永不得踏入燕府半步!"
白素心瘫软在地,小霖霄哭喊着被侍卫拉开。梅若雪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当夜,白素心抱着熟睡的儿子,被赶出燕府大门。她回头望着生活了十年的家,泪水模糊了视线。突然,她注意到梅园方向,梅若雪正站在窗前,冲她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白素心浑身一震,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抱紧儿子,转身走入漆黑的夜色中,背影决绝而凄凉。
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拍打在破旧的木门上。白素心紧紧搂着怀中的燕霖霄,母子二人站在燕府高大的朱漆大门外,身后是两扇缓缓关闭的沉重门扉。
"娘亲,我们以后去哪?"
六岁的燕霖霄仰起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超越年龄的冷静。他小小的手掌紧握着母亲冰凉的手指,仿佛这样就能传递些许温暖。
白素心低头看着儿子,心中酸楚难言。她拢了拢单薄的衣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霖儿不怕,娘亲会想办法。"
燕霖霄忽然挣脱她的手,转身对着紧闭的大门挥了挥小拳头。
"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欺负娘亲的人付出代价!"
他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狠劲,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白素心慌忙捂住儿子的嘴,警惕地环顾四周。远处几个家丁正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她拉着燕霖霄快步离开,直到转过街角才松开手。
"霖儿,记住娘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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