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姘头,你休要胡说。”
温时酌皱眉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
不懂端景耀为何执意要给他安排个姘头。
严泽语要是知道这人把他当自己的姘头看,还不得乐死?
想到这里,温时酌又开始想。
这些天他还没看严泽语的下落。
也不知道这刺客出了宫之后去做什么了?
也是个没良心的。
都不知道回来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亏得他还为了严泽语“委曲求全”了这么次。
这人却一走了之,不管不顾。
该死的严泽语,别让我逮到你。
其实温时酌也知道,如今的皇宫和铁桶似的,哪有这么容易混进来?
但他严泽语走了就连半点音信都没有。
温时酌都没看出他的努力。
他就不信以严泽语的本事,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闯祸了快把自己害死了,还得温时酌帮他兜底。
可以说温时酌算是救了严泽语两次。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他现在都得有十四级了。
那严泽语最好走了就别回来,不然就算他回来了,温时酌也会把他扫地出门的。
端景耀注意到温时酌的愣神。
心下冷哼,还说没有姘头,自己就提了一句,就开始想他那姘头了。
端景耀凑上去咬了下他的唇,咬得挺重,本来在愣神的人一下子就转过头,皱眉看着端景耀,质问,
“你就不能安稳些吗?”
端景耀笑道,
“我怎么不安稳了,我若是不安分的话,早就扒了你的衣裳换上凤袍了。”
其实端景耀也不是不想。
只是衣裳还没做好,只好遗憾作罢。
他如今解决了以往所有和他敌对的人,心情大好。
若是真有这么件衣裳,他早就按着温时酌给他换上欣赏了。
可惜没有。
“你说什么胡话?”
床上的人被他不着调的调戏话臊得红了脸。
不明白好端端的太子,如今又马上要继位,怎么就能这么没脸没皮地在他这里胡闹。
端景耀就跟听到了他内心怎么想似的,出声道,
“怎么,你觉得朕古怪?朕今年也不过刚加冠,你年纪大些,理当包容我,不是吗?哥哥....”
最后这声,端景耀喊得刻意,语调温柔又缱绻。
给温时酌听的一个激灵。
搞不懂这人是不是让箭矢射到了脑子,不然怎么就犯傻开始说胡话了。
“谁是你哥哥...别乱喊。”
温时酌不自在的偏过头,通红的耳根却暴露在端景耀的视线内。
他想...
端景耀若是还有哥哥的话,大抵方才就让他一剑捅个对穿了。
这人是不会允许还有他人能威胁到自己的皇位的的。
也许温时酌还该庆幸端景耀只是喊着玩的,不然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温时酌还在思索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肩头一重,偏头去看,才发现端景耀已然昏睡了过去。
....?
温时酌愣了下,然后费力地把人搬过来,让他躺在床上,随后不甚温柔的扯开了端景耀的衣裳。
胸口一道洞穿的伤还没止血。
伤口前甚至只垫了一个手帕以作处理。
耽搁了这么久。
手帕都快被血浸透了,这人还有功夫和自己“唠嗑”。
?
端景耀就是这样来找他的?
就不怕死在床上吗?
................................................
温时酌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床,捏了捏眉心。
好嘛,一开始还只湿了端景耀坐着的那一小片地方。
如今全湿透了,再加上有个伤患躺在自己床上,他今晚是不用睡了。
好你个端景耀,自己夺了王位心里舒坦,就跑到自己这里,来给他找不痛快。
一个两个。
自己真是欠他们的。
自打来了这个世界,温时酌三天两头就要给人处理伤口。
不知道的还当他是太医呢。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该做的还是逃不掉。
殿外还下着雨。
殿内连盆干净的水都没有。
温时酌想:有的折腾了。
温时酌咬咬牙,摸黑去偏殿寻了个铜盆,又往井边去。
雨丝斜斜打在他单薄的衣衫上,寒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今夜他专门交代了,让永安永福早些休息。
偏生这俩人还同太子殿中的其余下人一起,睡得是通铺。
那地方离寝殿距离不算远。
温时酌有走过去喊人过来伺候的功夫。
他自己都给端景耀处理完了。
因由寝殿离水井不算太远,温时酌就没撑伞,冒雨打了半盆清水。
井水沁凉,混着雨水溅在手背上,激得他指尖微颤。
回到内殿时,烛火已被漏进的夜风吹得摇曳。
温时酌拧干帕子,先擦净端景耀胸前凝结的血痂。那人昏沉中仍蹙着眉,胸口随呼吸微弱起伏,伤处隐约能见森然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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