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的四合院静悄悄的,林默的自行车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刚停下车,就见前院阎埠贵家的灯亮了起来。
"谁啊?大半夜的?"阎埠贵披着外套推开门,手里还提着一盏煤油灯。
"阎叔,是我,林默。"林默压低声音,"我回来找何叔有急事。"
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几户人家,中院西厢房贾家的窗户被推开,贾张氏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探出来:"大半夜的嚎什么嚎?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正说着,何家的门开了。何大清抱着个睡眼惺忪的小女孩站在门口,小姑娘约莫三四岁,扎着两个小辫子,正揉着眼睛。
"林默?出什么事了?"何大清的声音有些发颤,怀里的孩子被吵醒,开始小声抽泣。
林默看了眼周围探头探脑的邻居,低声道:"何叔,柱子受伤了,现在在医院。不过您别急,手术很成功..."
"哎呀我的老天爷!"何大清脚下一个踉跄,怀里的孩子被吓到,顿时"哇"地哭出声来。
"爹爹,我要哥哥..."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憋得通红。
这时易中海已经走了过来,沉稳地说:"老何,你先别急。柱子伤到哪了?严重吗?"
"右肩中弹,医生说没伤到要害..."林默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刺耳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啧啧,我就说嘛,整天跟着军管会瞎混,早晚出事!东旭啊,你可别学他!"她扭头对屋里的儿子喊道。
何大清脸色铁青,顾不得回嘴,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雨水不哭,哥哥没事,爹爹这就带你去看哥哥..."
"雨水都哭成这样了,怎么去医院?"易中海的妻子从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件小棉袄,"把孩子交给我吧,你们爷俩赶紧去医院。"
何大清犹豫了一下,但小雨水哭得更厉害了,死死搂着父亲的脖子不撒手:"我要爹爹...要哥哥..."
"要不这样,"易中海提议,"我让易婶帮着照看雨水,老何你先去医院看看情况。"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把女儿交给一大妈,转身进屋飞快地收拾了个包袱。小雨水见父亲要走,哭得更凶了,小短腿在空中乱蹬:"爹爹别走...雨水乖..."
林默看得心里发酸,蹲下身对小雨水说:"雨水不哭,哥哥在医院等你呢,我们一起去看看哥哥好不好?"
小姑娘抽抽搭搭地止住哭声,大眼睛里还噙着泪花:"哥哥疼吗?"
"哥哥见到雨水就不疼了。"林默轻声哄道。
何大清收拾好东西出来,看到这一幕,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那就...带着雨水一起去吧。"
易中海点点头:"我帮你们叫辆三轮车。"说着就往外走。
贾张氏还在那儿嘀咕:"大半夜的折腾,孩子这么小带去医院,也不怕染病..."
"贾家嫂子,"易中海回头沉声道,"少说两句吧,谁家没个急事?"
三轮车来了,何大清抱着小雨水上车,林默骑自行车在前面带路。临走时,林默注意到中院角落里,贾张氏脸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到了医院,何雨柱半梦半醒间听到熟悉的哭声。
"雨水?"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父亲抱着妹妹站在床前,小雨水脸上还挂着泪珠。
"哥哥..."小姑娘看到哥哥身上缠着绷带,又想哭又不敢哭,小嘴瘪着,模样可怜极了。
何大清把女儿放到床边,小雨水小心翼翼地用小手摸了摸哥哥的脸:"哥哥疼吗?雨水给你吹吹..."说着就凑过去,对着何雨柱的肩膀轻轻吹气。
何雨柱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雨水一吹,哥哥就不疼了。"
何大清站在一旁,看着儿女互动,眼圈发红。他转向林默:"小林,多谢你送信。天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林默点点头,临走时又看了眼依偎在哥哥身边的小雨水,小姑娘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洒进来,何雨柱正靠在床头,看着妹妹雨水用蜡笔在纸上涂鸦。小丫头跪在椅子上,小脸认真得皱成一团,时不时抬头看看哥哥,又继续低头画画。
林默带着三个穿军装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东西。为首的浓眉大眼,肩上扛着两杠一星:"何雨柱同志!我们代表军管会全体同志来看你了!"
何雨柱眼睛一亮,想要起身:"张连长!你们怎么..."
"别动别动!"张连长连忙按住他,把一网兜苹果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要静养,我们就来看看,马上就走。"
后面两个年轻战士一个捧着罐头,一个提着麦乳精,都关切地望着何雨柱的伤处。小雨水害羞地躲到哥哥身后,但又忍不住好奇地探出头来。
"雨水,叫叔叔。"何雨柱用没受伤的左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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