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他闷哼出声,不是因为吻,而是因为江野按在他后腰旧疤上的手,那是高中时运动会留下的伤,江野一直记得。
江野立刻松了力道,嘴唇却没离开,只是温柔地舔舐着他受伤的唇瓣,像舔舐一件易碎的珍宝。“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后怕,“对不起星河,我不该吼你,不该让你看到那些破新闻……我怕,我真的很怕……”
“你怕什么?”沈星河的声音闷闷的,脸颊贴着江野的西装,能闻到上面沾染的尘土和淡淡的雪松香,那是他熟悉的味道。
“我怕你误会,怕你不要我……”江野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脆弱,这是沈星河从未见过的江野,那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霸总,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看到你拒接电话,看到你打包东西,我真的慌了……”
▍出租屋客厅·旧沙发与体温
两人跌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沈星河的后背贴着江野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江野的下巴搁在他肩窝,鼻尖蹭过后颈的皮肤,那里还留着今早他亲吻的红痕。
“林蔓真的是我堂妹,”江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沈星河掌心的旧疤,那是当年卖表时留下的,“我二婶当年和家里闹矛盾,带着她在国外定居,上个月才回来。我妈为了缓和关系,非让我去晚宴撑场面,还故意让媒体拍到,想制造‘江林两家关系融洽’的假象,方便谈合作。”
沈星河看着地上散落的发带,没说话,但身体已经不再僵硬。
“我知道你看到照片会多想,”江野的声音更低了,“所以晚宴一结束我就跟二婶和我妈摊牌,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谁也不娶。他们气得差点晕过去,但我不在乎。”他Turned沈星河的脸,让他看自己额角的伤口,“你看,这是我跟我妈争执时,不小心撞到桌角弄的,是真的。”
伤口还在渗血,混着灰尘,显然不是说谎。沈星河的手指悬在伤口上方,又猛地收回:“活该。谁让你不提前告诉我。”
江野却笑了,抓住他的手按在伤口上:“嗯,活该。谁让我没提前跟你说清楚,让我的小朋友受惊了。”
“谁是你小朋友……”沈星河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你是。”江野低头,吻在他的指尖,“从大学时在篮球场捡到你的发带开始,你就是了。”他顿了顿,指腹摩挲着沈星河的腰线,那里有一颗小痣,“还记得吗?大二那年,你掉了发带,我偷偷捡起来,被你发现了还死不承认。”
沈星河的脸颊发烫,想起当时江野红着耳朵把发带塞回他手里,嘴里嘟囔着“谁要捡你这破玩意儿”。“幼稚。”
“是很幼稚,”江野把他抱得更紧,“但我就是想把属于你的东西都藏起来,想把你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被别人抢走,害怕……”他深吸一口气,“害怕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毕竟你是未来的大科学家,而我只是个商人。”
沈星河的心猛地一揪,他一直以为江野是自信甚至有些霸道的人,从未想过他也会有这样的不安。他看着纸箱里露出的星空投影灯,那是江野知道他喜欢星星,跑遍全城买来的。“我不是……”他想说“我不是这么想的”,却又咽了回去。
“我知道,”江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他松开手,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盒子边缘有些磨损,显然被珍藏了很久。“这个……本来想等你拿到诺贝尔奖再给你。”
盒子里躺着一枚戒指,戒托是扭曲的星系形态,镶嵌着一颗微型脉冲星模型——那是沈星河论文里提到的、宇宙中最稳定的天体。脉冲星的自转周期极其稳定,误差极小,就像江野想表达的爱意,永恒不变。
“江野,这是……”沈星河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婚戒,”江野拿起戒指,轻轻套在沈星河的无名指上,戒指的大小刚刚好,显然是早就量好的,“脉冲星的自转周期最稳定,就像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星河,别再怀疑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只有你,从大学到现在,一直都是你。”
戒指的重量很轻,却像烙铁一样烫在指尖,更烫在心上。沈星河看着江野额角的伤口,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掌心新添的擦伤——那是开车时握紧方向盘留下的。所有的委屈和误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感动。
“傻瓜……”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江野的伤口,“为什么不早点解释?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我怕解释不清,怕你觉得我在找借口,”江野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更怕你已经不想听我解释了。”
沈星河的心脏猛地一揪,他回抱住江野,把脸埋在他的肩窝。“不会的,”他闷闷地说,“我不会不要你。以后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不要再一个人扛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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