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是香港金管局总裁的加密通讯:“林小姐,我们在外汇储备库发现了三十七个鸢尾花标记的集装箱,里面全是假美元。‘幽灵’的亚洲代理人正在煽动市民挤兑港元。”
窗外的雨势更大了。沈逸辰望着圣彼得广场上的方尖碑,碑身上的埃及象形文字在灯光下扭曲成鸢尾花的形状。他忽然想起汉斯·冯·诺依曼在曼谷说过的话:“金融市场就像金字塔,我们站在塔尖,只需要抽掉最下面的一块砖。”
“启动‘诺亚计划’。”沈逸辰按下腕表上的红色按钮,“让中资银行立刻停止与三十七个央行的隔夜拆借,同时通过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向金砖国家注入一万亿流动性。”
林悦将玉佩贴在青铜沙盘的凹槽里,玉佩与线路板接触的瞬间,全球三十七个金融中心的实时画面出现在屏幕上:伦敦金融城的交易员们正疯狂抛售股票,东京银座的ATM前排起长队,华尔街铜牛雕像被愤怒的民众泼上红漆——这一切都与1929年大萧条的新闻照片惊人地相似。
“他们在复制历史。”林悦调出祖父的日记,1948年的某一页写着,“幽灵的创始人曾是希特勒的经济顾问,他们精通如何用恐慌摧毁一个国家的经济防线。”
沈逸辰的战术耳机里传来急促的汇报:“沈队,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私人军队正在突袭苏黎世的加密货币交易所,他们想垄断仅剩的数字资产流通渠道。”他突然扯断主教的红色长袍,露出里面的防弹衣,衣料内侧绣着全球主要城市的经纬度。
“这些主教根本不是神职人员。”沈逸辰将经纬度输入导航系统,坐标在屏幕上连成一个巨大的鸢尾花图案,花心恰好落在耶路撒冷的哭墙,“他们是‘幽灵’的核心理事会成员,每个负责一个区域的金融操控。”
林悦的目光落在沙盘旁的青铜烛台上,烛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当石油美元体系崩溃时,新的秩序将在废墟上建立。”她迅速调出国际油价走势图,发现布伦特原油期货在过去一小时内暴跌30%,而最大的空头头寸来自“幽灵”控制的离岸基金。
“他们想同时引爆货币危机、能源危机和债务危机。”林悦将数据同步给发改委能源研究所,“让中石油、中石化立刻启动国家石油储备库,同时开放原油进口权给民营企业,打破国际资本的定价垄断。”
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汉斯·冯·诺依曼举着沙漠之鹰站在门口,雨水从他的黑色风衣上滴落。他身后跟着十个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每个人的领带夹都是鸢尾花形状的——林悦认出那是用集中营受害者的金牙熔铸而成。
“令尊到死都没明白,我们操控的不是金钱,是人性的贪婪与恐惧。”汉斯的枪口对准林悦,“你以为启动备用清算系统就能赢?太天真了——那些系统的源代码,早在十年前就被我们植入了后门。”
沈逸辰突然掀翻青铜沙盘,沙子迷住保镖们的眼睛。他拽着林悦冲向密道,汉斯的子弹擦着林悦的耳畔飞过,打在墙壁的十字架上。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两侧的壁画描绘着宗教裁判所的酷刑,其中一幅画着被火刑的异教徒,胸前的鸢尾花徽章在火焰中闪闪发光。
“这些壁画是1947年补画的。”林悦抚摸着壁画上的颜料,“颜料里混合了纳粹集中营的骨灰——他们在用血腥的历史恐吓所有试图反抗的人。”
密道尽头的铁门突然打开,刺眼的灯光照亮了一间现代化的控制室。三十七个显示屏上,实时跳动着全球主要城市的恐慌指数:香港的恒生指数跌破万点,伦敦同业拆借利率飙升至30%,阿根廷比索单日贬值50%——红色警报已经覆盖了除中国以外的所有区域。
“还有十分钟到零点。”沈逸辰将最后一枚塑胶炸药贴在服务器上,“三星团队破解了后门程序,但需要物理切断他们的主服务器。”
林悦的目光落在控制室中央的青铜鸢尾花雕塑上,雕塑的花瓣是活动的,组成了一个复杂的机械锁。她想起父亲留下的那本《资本论》,扉页上的素数序列恰好对应着花瓣的排列顺序。当她按照“3·7·13·31”的顺序转动花瓣时,雕塑缓缓升起,露出底下的光纤接口。
“就是这里。”沈逸辰将干扰器插进接口,“这根光纤连接着全球三十七个央行的主服务器,只要切断它,‘幽灵’的同步攻击就会失效。”
汉斯·冯·诺依曼的脚步声在密道里回荡。他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狂笑:“你们以为赢了吗?就算切断光纤,那些已经注入市场的假币和恐慌情绪,也会让全球经济至少衰退十年——这就是反抗我们的代价!”
林悦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金融的根基是信任,而信任的本质是人心。”她迅速调出直播界面,将刚才在梵蒂冈档案室拍到的证据——包括假黄金、EMP炸弹和主教们的密谋视频——同步到全球所有主流媒体的服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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