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怜月猛地转身,怒目而视。
“本宫让你进来了吗?你给本宫出去!”
魏无疾面向殷淑仪,语带歉意却难掩急切:“殷淑仪面前,微臣本该谨言慎行,只是时事紧迫,关乎我大宋江山社稷之安危,迫使微臣不得不铤而走险,冒昧求见。”
刘怜月闻言,眉宇间漾起一抹不解之色,轻声问道:“秦国公此言何意?我大宋之兴衰,与本宫何干?”
魏无疾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淑仪可知,陛下近来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朝政几乎荒废。生活奢靡无度,更甚者,听信奸佞谗言,委以重任者皆是贪婪之辈,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此情此景,微臣忧心忡忡,实乃迫不得已,才斗胆向淑仪陈情。”
刘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言道:“圣上历来如此,又有何奇?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么?”
魏无疾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眉宇间满是无奈与忧虑:“殷淑仪啊殷淑仪,若长此以往,我大宋的锦绣河山,只怕迟早要风雨飘摇,危在旦夕矣!”
刘怜月闻言微顿,目光如炬地望向魏无疾:“既已知事态严峻至此,你魏无疾身为朝中首辅,不去尽心竭力规劝圣上,忠心辅佐,共谋大宋之兴盛,反倒来此寻本宫作甚?”
魏无疾轻叹一声,眉宇间流露出几分无奈,对殷淑仪缓缓言道:“淑仪,此事棘手之处,便在于此。老夫已屡次进谏,试图说服皇上,奈何皆如石沉大海,未见波澜。皇上他……似乎对微臣之言,置若罔闻啊。”
刘怜月闻言,眸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瞬间洞悉了魏无疾的来意:“秦国公,您这是想让本宫去触这霉头,劝谏皇上?”
魏无疾恭敬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此意。”
刘怜月又是一声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诮:“秦国公,皇上性情如何,您心中自是有数。连您这位肱骨之臣的话都入不了他的耳,他又岂会轻易采纳我一个妇道人家的言辞?”
魏无疾轻轻摇了摇头,语带诚挚道:“殷淑仪,此言恐非确论。须知,您绝非寻常后宫嫔妃可比,乃是陛下心头所系,宠爱有加,这份深情厚意,古往今来,亦属罕见。只要您温婉相劝,以理服人,再以情动人,陛下之心,必能为之所动,倾听您的谏言。”
刘怜月闻言,轻轻一叹,道:“您实在是太过誉了。”
魏无疾轻叹一声,语带深意地道:“若非如此,皇上又怎会仅凭殷淑仪您的一句轻言,便毅然废止了那有违礼教、引人非议的‘除衣令’呢?……假使殷淑仪您能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圣上清除朝中奸邪,整顿吏治,倡行节俭之风,重振朝纲威严,让百姓得以休养生息,安居乐业,那将是何等大宋江山之幸,万民之福啊!”
刘怜月闻言,面上浮现一抹茫然,心中五味杂陈……自打她踏入这深深宫门之日起,世间万般纷扰,于她而言,皆如浮云过眼,不惹尘埃。她无心于权势之争,无意于世事纷纭,只愿在这红墙绿瓦间,寻得一方宁静之地,不问俗务。
不料,刘怜月竟以非凡的辩才,说服了犹豫不决的刘坤,废除了那道令人心寒的“除衣令”。然而,这一幕转折,恰好落入了魏无疾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眸之中,仿佛命运特意为他铺设了一条通往权谋巅峰的隐秘小径……
然而,魏无疾欲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强加于刘怜月肩上,却似乎未曾料到,这位女子心中早已是一片荒芜。
面对魏无疾的期许,刘怜月的反应冷冽如冬夜寒风,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呵呵……秦国公莫非记性不佳?依循先祖遗训,后宫之事,又岂是我这等微不足道之人所能轻易应承的?”
魏无疾步步紧逼,言辞恳切:“殷淑仪,时事紧迫,权宜之计在于灵活变通,岂能死守陈规,不知变通?再者言,后宫不得干政之训,本是针对那些以色媚主、心胸狭隘的嫔妃。而殷淑仪您,温婉贤淑,识大体,顾大局,怎能与她们同日而语?”
刘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冰刃般刺向魏无疾:“秦国公,您何以断定本宫便是那心怀大义之人?又如何预知,本宫不会步妲己、褒姒之后尘,以美色迷惑君王,致使社稷倾颓?”
魏无疾闻言,心中猛地一颤,语气中带着几分恳切与焦急:“殷淑仪,念及大宋的基业稳固,念及万千苍生的福祉,您需得展现出一位智者应有的胸襟与远见啊!老朽斗胆,恳请您能屈尊,对圣上加以恳切的劝谏,此乃苍生之幸!”
谁料,刘怜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满是淡漠与疏离:“这大宋的锦绣河山,与本宫何干?即便是它明日便倾覆,对本宫而言,又有何异?”
魏无疾闻言,心中一惊,不由问道:“殷淑仪此言何出?您身为陛下心头的朱砂痣,后宫之中,地位尊崇无比,圣宠优渥,无人能及。说到底,您与陛下乃骨肉至亲,这大宋的万里河山,从某种意义上讲,亦是您家的天下!殷淑仪怎可言及与己无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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