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上,他依旧保持着年轻专家的沉稳和谦逊,深深鞠了一躬:“太感谢孙教授了!
您和团队的专业工作,为我们研究基地的安全建设和未来科研方向指明了道路!提供了无可辩驳的科学依据!这份报告,价值千金!”
他示意林建国拿出一个厚厚的、鼓鼓囊囊的信封,恭敬地递到孙教授手中:“一点微薄的辛苦费和咨询费,不成敬意,还请孙教授和张工务必收下!
后续的安全整改,我们一定严格按照您的指示执行!”
送走了带着震撼性发现和丰厚报酬、一步三回头的勘探队,林建国看着那幽深的沟谷,又看看林墨,声音激动得有些发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巨大憧憬:“小默…孙教授说的…那底下的矿…”
“嗯。”林墨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投向矿洞深处,“一座难以想象的金山。但也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他的语气陡然变得无比严肃冷峻,“孙教授的话就是铁律:危险区域,绝对封锁!
在我们拥有足够的力量和技术,能够确保万无一失之前,任何人——包括我们自己——不得靠近塌方区和矿洞半步!违者,后果自负!”这最后一句,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既是说给林建国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巨大的财富与致命的危险,如同双生子,在野狐沟的阴影下,露出了狰狞而诱人的面目。
有了孙明远教授那份权威、严谨、盖着省地质勘探局红章的勘探报告(清晰标注了剧毒气体区、高危塌方区、矿洞结构危险性,以及深部特殊矿藏存在的“极高可能性”),再加上林建国炉火纯青的乡情人脉运作和恰到好处的“咨询费”开路,承包手续的办理顺利得超乎想象。
不到一周,一份墨迹未干的正式承包合同摆在了林墨和林建国面前。野狐沟核心区域——以火石坡为中心,向外辐射足够的安全缓冲带,涵盖矿洞及塌方区周边近两百亩的荒山林地——以近乎白送的价格(象征性缴纳少量荒山管理费)和长达三十年的承包期,正式归属“林建国”(本地代表人)和“林墨”(技术负责人与主要投资人)名下。文件上,用途一栏白纸黑字地印着:“珍稀药用植物(赤阳草)生态培育研究及废弃矿区地质灾害综合治理试验点”。
契约落定,尘埃初定。次日清晨,林墨和林建国带着满满一板车的工具和材料——崭新的红白警示木牌、成捆带刺的粗铁丝、坚固的铁蒺藜、厚实的防水帆布、木料、铁锹、镐头、绳索、急救包、干粮、清水——再次踏入了已被他们“合法”拥有的野狐沟。
站在火石坡顶端,俯瞰着脚下这片在法律和事实上都已烙印上“林”字印记的山谷,林建国叉着腰,胸中豪气激荡,病痛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只剩下扬眉吐气的畅快。林墨则目光沉静如水,心中蓝图清晰无比。
行动一:铸就安全壁垒
两人合力,如同最严谨的工程师。在孙教授重点标注的剧毒气体高危区(塌方洼地周边半径二十米)边缘,在所有能够通往矿洞缝隙的羊肠小径入口,用铁锤将一根根碗口粗、刷着醒目红白警示漆的崭新木桩深深砸入坚硬的地面。木桩上,钉着同样崭新、字体硕大狰狞的木牌:
“剧毒气体!极度危险!禁止入内!违者后果自负!”
“高危塌方区!严禁靠近!”
紧接着,在木牌后方,他们拉起了密集的、带着尖锐倒刺的粗铁丝网围栏,并用粗大的铁蒺藜缠绕加固,形成了一道冰冷、坚固、充满警告意味的物理屏障,将死亡威胁牢牢隔绝在外。
行动二:建立前哨基地
在火石坡下,选择了一处背靠巨大山岩、天然向内凹陷数米深的岩凹。此地避风向阳,干燥稳固。林建国早年闯荡练就的生存本领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指挥若定,和林墨一起,用带来的粗壮木料作为立柱和横梁,巧妙地依托山岩搭建起稳固的框架。厚实的军用防水帆布被裁剪缝合,覆盖在框架上,边缘用大石和木楔牢牢压紧。最后,再用油毡布进行双层防水加固。一个约十平米、低矮却异常坚固、足以抵御风雨的临时物资储存棚在半天内拔地而起。
棚内,物资分门别类摆放整齐:靠岩壁是成捆的铁丝网、备用警示牌;中间是铁锹、镐头、撬棍、绳索;角落堆放着几袋面粉、小米,成箱的压缩饼干和罐头,以及两桶宝贵的清水;门口挂着急救药箱和两把锋利的开山刀。这里,成为了深入野狐沟的第一个桥头堡。
行动三:播下希望之种
火石坡上,两人挥汗如雨。锋利的镐头刨开板结的土壤和碎石,沉重的铁锹将深褐色的泥土翻起。碎石被捡出堆到一旁,杂草的根系被彻底清除。在林墨精确的规划下,三块大小不一、呈阶梯状分布的试验田雏形,在阳光最充足的坡面被开垦出来。新鲜的泥土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味道,在微暖的山风中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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