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魔药教室最后一排的阴影里,黑檀木魔杖在指间缓慢翻转。清晨的阳光透过黑湖的湖水,在地窖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波纹,使他的轮廓时隐时现。斯内普教授大步走进教室时,袍角掀起的气流让最近的几支蜡烛猛然熄灭,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纳威·隆巴顿急促的呼吸声。
"今天制作复方汤剂的前导药剂。"斯内普的声音像冰冷的丝绸滑过每个人的耳膜,"我不指望你们这群巨怪能完成完整配方,但至少别让我看到有人把喷嚏草当成流液草。"
德拉科懒洋洋地靠在坩埚旁,用胳膊肘捅了捅阿尔文:"听说波特那帮人昨晚去了禁区。"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兴奋,"费尔奇说走廊里的三头犬被惊动了。"
阿尔文的手指在研钵里轻轻碾碎双角兽的角,粉末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早就知道哈利会去禁区——昨晚他故意在图书馆"不小心"遗落了一张记载着尼可·勒梅与魔法石关系的羊皮纸。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德拉科眯起灰蓝色的眼睛。
阿尔文将粉末倒入坩埚,液体立刻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去。"他顿了顿,"就像我知道你今晚会去魁地奇球场加练。"
德拉科的表情凝固了。阿尔文从不需要魁地奇望远镜就能看透他的想法——这是他们之间持续了十一年的默契。自从收到光轮2001后,德拉科每天午夜都会偷偷练习扫帚急转,而阿尔文总会"恰好"出现在看台上,用魔杖点亮一盏不会引起费尔奇注意的蓝色荧光。
"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波特身上。"德拉科恼羞成怒地折断了一支豪猪刺,"我父亲说——"
"你父亲说得够多了。"阿尔文突然打断他,声音依然平静,但坩埚里的药水突然沸腾起来,喷溅的液体在桌面上腐蚀出几个小洞。斯内普锐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课后,当其他学生匆匆逃离魔药教室时,斯内普拦住了阿尔文:"留下,莱斯特兰奇。"
地窖办公室比教室更阴冷,墙上的魔药标本在玻璃罐中缓缓旋转。斯内普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的《高阶魔药制作》,书脊上的烫金标题在烛光下闪烁。
"解释。"教授将书扔在桌上,翻开的页面赫然是复方汤剂的完整配方,边缘有阿尔文熟悉的细密笔记——他母亲的笔迹。
阿尔文的指尖轻轻擦过羊皮纸:"我母亲的书?"
"塞西莉亚·莱斯特兰奇在毕业前借走的。"斯内普的黑眼睛深不可测,"十七年未归还。"
办公室角落的沙漏发出细微的声响,阿尔文数着沙粒落下的节奏。三秒后,他抬起灰色的眼睛:"您认识我母亲。"这不是疑问句。
"比你想象中更熟悉。"斯内普从抽屉取出一个小银瓶,里面晃动着珍珠色的液体,"昨晚禁林边缘出现了格林德沃的标志。"
阿尔文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面上丝毫不显。那是父亲与他会面的信号。
"也许有人恶作剧。"他轻声说,同时注意到斯内普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白痕——消失的戒指留下的痕迹。
斯内普突然倾身向前,黑袍带起一阵苦艾味的风:"告诉艾德里安,邓布利多已经开始怀疑。"
阿尔文瞳孔骤缩。父亲的名字从斯内普口中说出,就像一道无声的霹雳。他下意识摸向袖中的魔杖,却听见办公室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德拉科在走廊徘徊时,右脚的龙皮靴总会发出特殊的摩擦声。
"周六午夜,天文塔。"斯内普突然恢复正常音量,扔给阿尔文一卷羊皮纸,"把这份魔药论文重写,你的理论部分简直惨不忍睹。"
阿尔文接过羊皮纸时,指尖触到夹层中的异物。当他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在四柱床的帷帐里展开羊皮纸,一片银绿色的鳞片飘落在他掌心——这是父亲与他约定的密文载体。
鳞片在魔杖轻触下浮现出细小的文字:
「魔法石是赝品 真品已转移 继续监视波特 金库钥匙在尼古拉斯雕像」
壁炉的火光突然爆出一个火星,阿尔文迅速将鳞片投入火焰。烟雾扭曲成格林德沃年轻时最爱的符文,转瞬即逝。他转头看向对面床上熟睡的德拉科,月光透过黑湖的水波,在那张傲慢的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阿尔文无声地走到德拉科床边,魔杖尖端亮起微光。德拉科在睡梦中皱眉,右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被子——这是他从小的习惯,做噩梦时会攥紧手边的东西。阿尔文轻轻念出一个改良版的宁静咒,德拉科的眉头立刻舒展了。
"你总是这样。"阿尔文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明明害怕却非要逞强。"
窗外,一只银白色的猫头鹰掠过黑湖,爪子上绑着熟悉的墨绿色丝带——母亲的回信到了。阿尔文悄无声息地滑出宿舍,在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截住了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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