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魁地奇球场的最高处,狂风撕扯着他的黑袍,十二月的寒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他眯起灰色的眼睛,看着德拉科·马尔福在五十英尺下方急速盘旋,光轮2001在雪幕中划出银绿色的残影。
"再快一点!"弗林特粗哑的吼声从场地另一端传来,"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不能输给一年级新生!"
阿尔文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黑檀木魔杖。三天前,当哈利·波特骑着那把失控的扫帚完成世纪级抓球时,德拉科的表情像是被人当众灌了一瓶狐媚子蛋。此刻他的飞行轨迹比平时更加凌厉,每个急转都带着明显的怒气——这正是阿尔文担心的。
"你打算在上面站到结冰吗?"
潘西·帕金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裹着银绿相间的厚围巾,鼻尖冻得通红,手里举着一架镀金的魁地奇望远镜。阿尔文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让她站到避风处。
"他在生波特的气。"潘西调整着望远镜焦距,"从昨天魔药课就开始了。"
阿尔文当然知道。当斯内普给哈利的肿胀药水打出"T"时,德拉科的笑声还没结束,就看见赫敏·格兰杰的药剂被教授故意忽略——那个泥巴种女孩的药剂明明比大多数人都完美。这种明显的偏袒让德拉科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球场突然爆发一阵惊呼。阿尔文猛地转身,正好看见德拉科为了躲避游走球而做出的危险俯冲——那根本不是训练计划里的动作。
"梅林的胡子!"潘西尖叫着抓住阿尔文的胳膊,"他要撞上了!"
阿尔文已经抽出魔杖。一个无声的减速咒在德拉科即将撞向看台立柱的瞬间生效,但游走球仍然擦着他的左肩飞过。德拉科的金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乱的弧线,扫帚失控地旋转着坠落。
阿尔文三步并作两步冲下看台,龙皮靴踩在结霜的草地上发出脆响。当他赶到时,德拉科正狼狈地坐在泥泞的雪水里,左手死死抓着右肩。
"别动。"阿尔文单膝跪地,魔杖尖端亮起诊断咒的蓝光。骨折,外加轻微脑震荡——完美的魁地奇事故配方。
"我没事。"德拉科咬着牙说,但苍白的嘴唇出卖了他。鲜血正从魁地奇制服的撕裂处渗出来,在银绿色的布料上晕开暗色痕迹。
阿尔文从内袋取出一个水晶小瓶,里面晃动着珍珠色的液体。"喝下去。"他拔开瓶塞,"除非你想让庞弗雷夫人把你的胳膊变成橡皮玩具。"
德拉科皱眉盯着药剂:"这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会配——"
"我母亲寄来的。"阿尔文直接捏住他的下巴灌了进去,"高级生骨灵改良版,不会长毛的副作用。"
药水见效快得惊人。德拉科的表情从痛苦变成惊讶只用了三秒,他活动着刚刚还扭曲的肩膀,灰蓝色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你随身带着这个?"
阿尔文收起空瓶,假装没注意到潘西探究的目光。"以防万一。"他轻描淡写地说,同时用魔杖清理了德拉科袍子上的血迹。
弗林特和其他队员终于赶到,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中,阿尔文悄悄退到人群边缘。他的手指在袖中抚过魔杖上的刻痕——那是七岁时父亲教他第一个黑魔法留下的印记。刚才那个减速咒差点暴露真实水平,幸好所有人都被坠机吸引了注意力。
"莱斯特兰奇!"
斯内普的声音像一桶冰水浇在背上。阿尔文转身,看见黑袍教授像只巨型蝙蝠般飘过来,苍白的脸上带着罕见的怒意。
"校长室。"斯内普的薄唇几乎没动,"现在。"
————
旋转楼梯上的石兽在看到阿尔文时自动跳开,显然有人提前打过招呼。校长办公室比他想象的更拥挤——邓布利多坐在凤凰造型的办公桌后,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锐利得反常;麦格教授板着脸站在右侧;而最让阿尔文心跳停滞的是,卢修斯·马尔福正用蛇头杖轻敲着左掌心,铂金色的长发在炉火映照下像流动的水银。
"啊,我们年轻的莱斯特兰奇先生。"邓布利多示意他坐下,桌上的一碟柠檬雪宝突然滑到阿尔文面前,"要来一颗吗?据说能帮助思考。"
阿尔文没有碰糖果:"教授找我有事?"
"直接切入主题,我喜欢。"卢修斯拖长声调,灰眼睛里的温度比窗外的积雪还冷,"我刚刚在向阿不思表达...担忧。关于某些学生过度使用魔法的问题。"
银器在架子上轻轻碰撞,凤凰福克斯在栖木上转过头。阿尔文数着呼吸——三秒一循环,像父亲教他的那样保持冷静。
"我不明白。"
"今天上午十一点十七分。"麦格教授突然开口,方形眼镜后的眼睛眯起,"魁地奇球场出现了不明来源的减速咒,魔法波动与三年级学生水平严重不符。"
邓布利多从抽屉取出一个石盆,阿尔文立刻认出了那是冥想盆。校长轻轻挥动老魔杖,一缕银色的记忆丝线从盆中升起,在空中重现了德拉科坠落的场景——在慢动作回放中,能清晰看到一道几乎不可见的蓝色光膜在撞击前0.3秒形成。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