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校尉递来个酒囊,"喝口热酒暖暖?"
张绣接过来,酒液入喉时却皱起眉头——是冷的。
他望着东南方翻涌的尘烟,突然笑了:"陈子元那厮,把最难啃的骨头扔给我。"他摸了摸腰间的虎符,那是陈子元亲手交给他的,"等狼泥的大军到了,这新平城...得让鲜卑人脱层皮。"
而此刻的陈子元,正站在山坳的高处。
他的玄衣被山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的玉玦——那是刘备亲赐的"定汉"。
他望着脚下蜿蜒的山道,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线:"刘豹的马速是十里一歇,狼泥的追兵快他三倍。"他转向身边的马谡,"你说,他们会在哪个时辰撞进这片山坳?"
马谡低头算了算:"寅时三刻。"
"错。"陈子元的指尖点在"鬼哭峡"三个字上,"刘豹察觉玄甲骑后,必然改道进山。
狼泥求功心切,定会紧追不舍。"他望着远处渐起的尘烟,嘴角勾起一丝笑,"等他们进了峡口...庞令明的伏兵在左,马孟起在右,子龙断后。"
"可鲜卑有四万骑兵。"马谡的声音发颤,"我们只有五万..."
"四万鲜卑骑兵,追了三十里山路,马疲人乏。"陈子元的目光扫过峡口的怪石,"而我们的骑兵,在峡外养了三日精魄。"他摸出火折点燃令旗,火星子噼啪作响,"更重要的是——"他望着越来越近的尘烟,"刘豹会替我们撕开鲜卑的阵型。"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
刘豹勒住马,望着前方黑黢黢的峡口,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峡口两侧的山壁像两柄竖起的刀,谷底的碎石在马蹄下发出脆响,像是谁在暗处磨牙。
他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玉,突然觉得那玉上的纹路,像极了陈子元布阵时的手势。
"大单于!"亲卫队长指着峡口深处,"里面有...有血腥味!"
刘豹深吸一口气。
没错,风里飘着淡淡的铁锈味,混着腐草的腥气。
他望着身后越来越近的鲜卑战旗,咬了咬牙:"进峡!"黑马的前蹄刚踏进峡口,他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像是有人踩动了埋伏的机关。
山风卷着尘烟灌进峡口,将刘豹的呼喊声撕成碎片。
他望着峡口外腾起的尘烟,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草原上的猎人,最怕的不是陷阱,而是...自己变成猎物时还在数陷阱的绳结。"
此刻的峡口外,陈子元的令旗正缓缓落下。
他望着峡口内晃动的人影,轻声道:"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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