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拓拔烈冷笑道:"条件?"。
"战马。"
林恩直视着拓拔烈的眼睛:"一万匹上等草原战马。"
"不可能!",拓拔烈下意识拒绝。
"战马是草原部落的命脉!"。
林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大王子觉得,是战马重要,还是汗位重要?"。
拓拔烈的喉结上下滚动。
这个问题像箭矢般刺进他的心脏。
在草原上,失去战马意味着失去战力。
但失去汗位争夺的资格,就意味着失去一切。
"我凭什么相信你?"。
拓拔烈的声音嘶哑,眼中闪烁着狼一般的警惕。
"你们这些贵族最擅长的就是背信弃义。"
林恩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看起来更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个狼头——那是拓拔部的王族信物。
"为表诚意"。
林恩将令牌抛给拓拔烈:"明天我就放你走。"
他顿了顿:"等你带着战马回来时,那些被俘的部落首领和战士,都可以跟你一起离开。"
拓拔烈接住令牌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枚象征王子身份的令牌,本该随他被俘而永远蒙羞。
他死死盯着林恩年轻得过分的脸庞,试图找出阴谋的痕迹。
放走一个草原霸主部落的继承人?
这在平原王国与草原部落上千年的征战中,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议事厅的窗棂透进一缕阳光,照在拓拔烈满是血污的脸上。
他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陷阱,而是一个连长生天都未曾预料到的转机。
随后林恩让人把拓拔烈押回地牢。
当拓拔烈的背影消失在议事厅门外,林恩轻轻叩了叩桌案。
两名侍卫立即躬身听命。
"去把那个刺青脸的部落首领带来。"
乌多被粗暴地拖进议事厅时,沉重的镣铐在他手腕上磨出了新的血痕。
他脸上的狼图腾在火把下泛着暗红,左颊那道鞭伤已经结痂,却因刚才的拖拽又渗出血丝。
"乌多首领。”
林恩开门见山的说道:"给你个活命的机会,效忠于我。"
"呸!"。
乌多啐出一口血沫。
"草原勇士宁可死,也不做贵族的狗!"。
林恩示意侍卫退到两侧,自己则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柄短剑。
他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的部落最擅长驯养战马?"。
乌多冷笑一声,铁链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哗啦作响:"怎么?贵族老爷也想学草原人驯马?"。
林恩不以为意,将短剑轻轻放在案几上。
"我刚和拓拔烈达成协议,明日就放他回草原。"
乌多的瞳孔骤然收缩,铁链猛地绷直:"你放屁!"。
"以长生天为证。"
林恩从怀中取出拓拔烈的狼头令牌,在乌多眼前缓缓转动。
"作为交换,他会送来一万匹战马。"
林恩突然压低声音:"你觉得...拓拔烈回到草原后,会怎么对待你的部落?"。
乌多的呼吸变得粗重,铁链在腕间勒得更深。
他仿佛又听见拓拔烈在地牢里的怒吼。
"带着你那些贪婪的豺狼出去劫掠的时候,可想过今天?!"。
如今拓拔烈对他可谓是恨之入骨,一旦对方回到草原,自己部落的下场可想而知。
乌多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仿佛看见拓拔烈的铁骑踏平他部落的营地,族人被套上奴隶的枷锁,女人们在火光中惨叫...
"我可以让你的族人活命。"
林恩的剑尖轻轻挑起乌多的下巴。
"归顺于我,我让拓拔烈把你的族人全须全尾送来。”
“否则..."。
“等明天拓拔烈回到草原后,为了凑齐那一万匹战马,你觉得他会放过你的部落吗?"。
阳光透过高窗,将乌多扭曲的影子钉在墙上,像只被铁矛钉住的狼。
乌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惧。
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部落覆灭的绝望。
铁链在他腕间发出轻微的颤抖,那是草原恶狼被打断脊梁的声音。
乌多的喉结上下滚动,铁链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说话算数?"。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林恩将短剑收回鞘中,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以长生天之名起誓。"
"我要你保证,我的族人一根汗毛都不能少!"。
"我会让拓拔烈把他们完好无损地送来。"
"作为交换,你要帮我劝降地牢里那一千多俘虏。"
乌多的络腮胡抖了抖:"那些都是各部落的精锐,连拓拔烈都..."。
他的话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已经直呼了大王子的名讳。
"不强求,尽力就好。"
林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发出清脆的声响:"告诉他们,归顺者可加入我即将组建的骑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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