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了。"沈砚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畏,"青鸾现,诗魂归。当年李白就是骑着它上了昆仑山,找西王母讨的诗魂玉。"
苏寒摸了摸胸口的诗魂印。此刻那纹路正烫得惊人,像要把他的皮肤烧穿。他想起昨夜的梦:李白站在藏书窟顶楼,身后是翻涌的星河,他说:"寒儿,真正的诗魂,不在玉里,在每个念诗的人心里。"
"到了。"沈砚停在一棵老槐树下。树洞里塞着块半人高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诗骨"二字,笔画里渗着暗红的血。苏寒伸手触碰石板,指尖刚贴上,石板突然发出轰鸣,缓缓裂开道缝隙。
缝隙里飘出股陈腐的香气,像是旧书混着檀香。苏寒借着闪电看清了里面的景象:石壁上密密麻麻刻满了诗词,每首诗的笔画都深入石髓,有些地方甚至渗着金色的液体——那是被封印的诗魂。
"看那儿!"沈砚指着石壁最高处。那里刻着《将进酒》的全文,最后一个"愁"字的最后一捺,竟延伸出条金线,直通向石壁后的暗室。
苏寒刚要上前,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他旋身挥剑,斩月剑的剑芒劈碎了袭来的电子飞镖——那是诺顿的"净化者",浑身裹着金属外壳,眼睛是两盏红灯。
"你们以为找到诗魂就能赢?"净化者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整个玄黄界的诗魂,都被我们困在'文化湮灭系统'里。等主脑启动'情感格式化',你们这些守灯人,连最后一句诗都念不出来!"
沈砚的玉簪突然发出幽蓝的光。他抬手一弹,玉簪化作支银箭,精准地射入净化者的眼睛。净化者发出刺耳的尖叫,金属外壳开始崩解,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数据线——那些线竟和苏寒在蓝星废品站见过的"天管局"电缆一模一样。
"原来你们早有准备。"苏寒握紧斩月剑,诗魂印的热流在体内奔涌,"但你们忘了,诗魂不在系统里,在人心。"
他冲向石壁后的暗室。暗室里堆满了竹简,最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块半透明的玉珏——和松本鹤鸣、美咲手里的那半块,和糖糖糖藕上的芝麻点,都是同一种纹路。
"诗魂玉!"沈砚的声音里带着惊叹,"原来传说中的诗魂玉,是用蓝星的《唐诗三百首》残卷做的!"
苏寒伸手触碰玉珏。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脑海:李白在长安酒肆挥毫,杜甫在茅屋前写《春夜喜雨》,苏轼在赤壁江边吟"大江东去"...这些画面最后都汇聚成一句话:"诗在,人在。"
"哥!小心!"糖糖的尖叫传来。苏寒转身,看见净化者的残骸突然爆炸,碎片裹着数据流射向暗室。他扑过去推开沈砚,自己却被碎片擦伤了左臂。
鲜血滴在诗魂玉上。玉珏突然发出刺目的金光,将所有数据流吞噬。苏寒听见玉珏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奶奶的声音,带着蓝星的口音:"寒儿,诗是活的,像心跳。只要有人念,有人写,它就永远不会灭。"
雨停了。藏书窟外的天空裂开道缝隙,阳光穿透云层,照在诗魂玉上。玉珏里的金光突然暴涨,化作只青鸾的虚影,振翅飞向天际。
"它去了长安。"沈砚指着青鸾消失的方向,"那里,有更多的诗魂在等我们。"
苏寒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伤口周围竟浮现出《静夜思》的笔画——那是诗魂玉的力量,在守护他的身体。
"走。"他把诗魂玉塞进怀里,"去长安。该让诺顿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华夏文明。"
沈砚捡起地上的玉簪,重新别在发间:"我跟你们一起去。江南棋社还有十二座'诗棋峰',每座峰上都藏着历代诗人的棋谱。等咱们到了长安,就用这些棋谱布个'诗阵',把诺顿的主脑困在'孤帆远影碧空尽'里。"
糖糖蹲下去捡糖藕的糖渣,却见糖渣子在阳光下连成个"胜"字。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举着糖渣:"哥,糖画说我们一定能赢!"
苏寒笑了。他摸了摸糖糖的头,又看了看沈砚腰间的玉簪,和陆守墓人留下的酒葫芦——这些人,这些诗,这些剑,就是华夏文明最锋利的"诗魂剑"。
他们走出野樱林时,远处传来鹤鸣。苏寒抬头,看见青鸾的虚影正掠过天际,尾羽扫落的阳光在地面拼成句诗:"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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