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强效催泪瓦斯!刺鼻辛辣的气味直冲鼻腔和眼睛,瞬间引发剧烈的灼痛和无法控制的流泪、咳嗽。
“咳咳……该死!”顾沉舟反应极快,在烟雾涌出的瞬间猛地将渡鸦向后一扯,同时自己也迅速后退。队员们训练有素,立刻屏息,迅速从战术背心的侧袋中掏出简易的防毒面罩扣在脸上。
“他故意的!”一个队员在面罩后发出沉闷而愤怒的低吼,枪口瞬间指向被顾沉舟死死按在墙边的渡鸦。
渡鸦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剧烈地咳嗽着,脸上却露出一丝扭曲的、计谋得逞般的狞笑,声音断断续续却充满恶意:“咳咳……我说过……你们来不及……这……这只是开胃菜……咳咳……主服务器……‘堡垒’……你们……永远别想靠近……”
浓烟翻滚,视线一片模糊,辛辣的气味无孔不入。时间,在这呛人的白雾中,冷酷地继续流逝。每一秒的耽搁,都意味着全球网络更靠近崩溃的深渊。
“行动组报告!控制面板已找到!正在按指令操作!”通讯器里突然传来急促但清晰的声音,如同穿透迷雾的一道微光,瞬间刺破了浓烟带来的窒息感。
苏星晚精神猛地一振,强忍着烟雾对眼睛的强烈刺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视野一片模糊的灼痛。她死死按住通讯键,声音因为屏息和烟尘刺激而嘶哑:“确认指令!红、蓝、绿!顺序!时间!”
“确认指令!红、蓝、绿!倒计时……七分四十五秒!”对方的声音同样紧绷,背景里隐约传来人质压抑的哭泣和队员们急促的指令声。
七分四十五秒!另一边在争分夺秒,而他们却困在这致命的烟雾和可能的陷阱里!
“顾沉舟!不能停!”苏星晚的声音透过面罩,带着一种近乎撕裂的决绝。她猛地从背囊侧袋抽出一个小型装置——一个高效的手持式空气净化器,启动开关,一股强劲的气流瞬间将面前的浓烟吹开一小片相对清晰的空间。“跟我来!贴着墙!注意脚下和头顶!”她毫不犹豫地踏入那片翻涌的白色浓雾,将净化器举在身前,如同举着一面无形的盾牌。
队员们紧随其后,形成紧密的纵队,依靠着墙壁摸索前进。烟雾浓得如同实质,净化器只能勉强在他们身前开辟出几米的可视范围。脚下的网格板在浓雾中显得更加危险,每一步踏下都带着未知的恐惧。顾沉舟依旧死死钳制着渡鸦,将他推在队伍中间,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屏障,防止他再次制造混乱。渡鸦在浓烟中剧烈挣扎咳嗽,脸上那丝狞笑被痛苦和惊愕取代,他显然没料到对方在这种绝境下依旧保持着如此强硬的推进意志。
“左前方……通风口……有风!”苏星晚眯着被泪水模糊刺痛的眼睛,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扰动。她立刻调整方向,引导队伍向气流来源靠拢。果然,靠近后,烟雾的浓度明显降低了一些。他们沿着这条相对“干净”的路线,艰难而快速地穿过了这片致命的烟雾区。
冲过烟雾区,眼前豁然开朗,但时间已经无情地流逝了近两分钟。顾沉舟瞥了一眼手腕,冰冷的数字跳动着:倒计时剩余——五分五十秒。
渡鸦被浓烟呛得几乎虚脱,脸色惨白,被顾沉舟半拖半架着前行,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的喘息。他似乎彻底放弃了抵抗,或者是在积蓄着最后的阴险。
通道开始向下倾斜,坡度陡峭。墙壁的材质也悄然发生了变化,由粗糙的混凝土变成了厚重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合金板材。空气变得更加干燥、冰冷,带着一种独特的、高频电流通过设备时产生的微弱臭氧味。管道和线缆更加密集,如同无数血管和神经,汇聚向通道的尽头。
前方,一扇巨大的、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门户出现在视野尽头。它通体由一种深灰色的、毫无反光的特种合金铸造而成,厚重得如同古代城堡的闸门。门上没有任何把手或锁孔,只有一块镶嵌在门中央的、光滑如镜的黑色面板,面板下方是三个并排的、泛着幽蓝光芒的扫描端口——虹膜、指纹、声纹。一股无形的、强大的压迫感从这扇门上弥漫开来,仿佛一头沉睡的钢铁巨兽。门上方的墙壁上,一行细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蚀刻文字在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堡垒——最终防线”。
“就是这里……主服务器机房……‘堡垒’……”渡鸦的声音微弱而沙哑,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指了指那扇巨门,“身份识别……只有我……能打开……”
苏星晚和顾沉舟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和毫不退让的决心。时间:五分二十秒。
“开门!”顾沉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钢铁,不容置疑。他松开了些对渡鸦的钳制,但强大的气场依旧将其牢牢锁定。
渡鸦深吸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脚步,蹒跚地走向那扇象征着组织最高机密的巨门。他站在那块光滑的黑色面板前,身体微微佝偻着,背影在巨大的合金门前显得异常渺小和孤独。他缓缓抬起右手,颤抖着,将食指按向其中一个泛着幽蓝光芒的扫描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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