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打它的主意!杂种!” 莫芬痛得面目扭曲,却仍用尽力气嘶吼,蛇佬腔充满了垂死的威胁。
*‘想必……这个,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遗物吧……’* 汤姆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低语,却让莫芬如坠冰窟。光线已经完全湮灭,但黑暗中,汤姆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却亮得如同戒指上那颗妖异的红宝石!明明色泽鲜艳瑰丽得令人窒息,却在绝对的黑暗里突兀地燃烧着,散发出一种非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
“那就……属于我了吧。” 汤姆微笑着,一字一顿,如同宣判,“属于我这个……杂种。”
“不——!那是我的!是我的!” 莫芬爆发出绝望的嚎叫,睚眦欲裂,浑浊的眼睛死死瞪着汤姆,仿佛要用目光将他撕碎,“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偷走了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你还要来抢这个!休想!你休想!”
“哈哈……” 汤姆的笑声冰冷刺骨,如同寒夜里的冰棱,“那就带着你对‘纯血统’的忠诚,去阿兹卡班……对着摄魂怪慢慢守护吧。我亲爱的……舅舅。” 他微微俯身,暗红的瞳孔逼近莫芬惊恐扭曲的脸,“记住,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只有一个。”
话音未落,他抬手,一道精准的昏迷咒无声射出,莫芬的叫嚣戛然而止,像被掐断了脖子的鸡。汤姆厌恶地皱起眉,像处理什么肮脏的垃圾,粗暴地抓住那枚戒指,猛地从莫芬的手指上扯了下来!戒指边缘甚至带下了一小块粘连的皮肉,被他随手甩在布满灰尘的地上。他弯腰,拾起莫芬那根破旧的魔杖,指尖感受着粗糙的杖身,开始低声吟诵起篡改记忆的复杂咒语,冰冷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
“亲爱的舅舅,跟我念:我杀了里德尔一家三口。”
陷入昏迷的莫芬,在魔法的作用下,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发出模糊的呓语:“我……杀了……里德尔一家……三口……”
汤姆满意地直起身,把玩着手中这柄即将成为“凶器”的魔杖,动作娴熟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栽赃陷害?这本就是他最擅长的黑暗艺术之一。计划,早已在他脑中清晰成型。
***
与笼罩在破败与疯狂中的冈特老宅不同,不过两三里路外的里德尔府,此刻却灯火通明。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客厅映照得亮如白昼,昂贵的家具反射着人造的光晕。然而,这看似辉煌的灯火,在窗外无边无际的浓重黑暗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如此虚幻,如同一层脆弱的金箔,随时会被黑暗撕碎、吞噬。
“今天过得真不错,” 妆容精致、穿着华丽丝绸长裙的里德尔夫人(老汤姆的妻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炫耀似的晃了晃手腕,几枚镶嵌着硕大宝石的戒指和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手链在她保养得宜的手上格外醒目,“我挑中了三件珠宝,成色都棒极了。”
老汤姆·里德尔坐在他对面的高背椅上,闻言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手中的餐刀粗暴地切割着盘子里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仿佛那牛排是他的仇人。“哼,如果不是白天被那个该死的杂种搅了心情,我今天也能过得不错!” 他恶狠狠地咒骂着,每次想到汤姆那张酷似自己年轻时的脸,就让他想起那段被卑贱的冈特家女人用下作手段欺骗的耻辱经历。他是受人尊敬的乡绅!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个疯人院跑出来的、肮脏的哑炮的女儿!
就在这充满刻薄与虚伪的“温馨”时刻,死神,降临了。
没有任何征兆,客厅中央的空间仿佛水纹般波动了一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凭空出现——正是他们口中那个“该死的杂种”,汤姆·里德尔。
“啊——!” 里德尔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手中的红酒杯脱手摔在地毯上,洇开一片深红。老汤姆猛地站起,餐刀“哐当”掉在盘子里,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个阴郁的年轻人——小汤姆·里德尔——也惊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一家三口,三张表情各异却同样写满惊骇的脸,如同见了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滚出去!” 老汤姆最先反应过来,暴怒地咆哮,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惧和厌恶而变调,指着门口,“立刻给我滚出去!你这恶心的杂种!” 每次看到这张脸,都像在提醒他毕生的污点!“钱?你是来要钱的?做梦!我的财产,一个铜纳特都不会留给你这种肮脏的东西!”
*‘财产?’* 汤姆心底泛起一丝冰冷的讥诮。*‘就算你现在跪下,将你所有的财富、你卑贱的生命都双手奉上……也休想让我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他不需要这个所谓的父亲,不需要那个恶毒的舅舅,他不需要这世上任何与他有肮脏血缘牵连的“亲人”!他唯一需要的,只有哈利·波特!那个属于他、也必须只属于他的养父!这些蛆虫,只配成为他通往永恒王座的踏脚石,只配成为他献给哈利的……“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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