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卫蓁蓁握紧沈映雪逐渐冰冷的手,"贺连洲是我贺家的人,该由我去了结。"她将玉簪别正,莲花垂在额前,"而且,玉镯不能落在他手里。"
萧沅的玄铁剑横在她身前:"娘娘,太危险了。贺连洲身边有北狄的巫祝,那些人会..."
"正因为危险,才更要去。"卫蓁蓁望向容珩,"陛下,求您让萧将军助我。江南水师的事,还需您坐镇。"
皇帝沉默良久,从袖中掏出个琉璃瓶:"里面是龙尾峰的星砂,或许能破巫祝的术法。"他的目光扫过两人,"记住,朕要的是活口,还有完整的玉镯。"
密道惊魂:真相与救赎的碰撞
芦苇荡下的密道里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卫蓁蓁举着宫灯,玉簪的莲花瓣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萧沅的玄铁剑紧贴她的后背,铠甲的重量压得青砖微微作响。
"前面有动静。"将军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温热的呼吸让卫蓁蓁的心跳漏了一拍。转过拐角,他们看见贺连洲正在用玉镯开启石壁上的机关,墙后露出的,竟是堆满金银的密室。
"贺连洲!"卫蓁蓁的声音在密道里回荡,"你究竟为什么?"
贺连洲转身时,脸上涂着北狄的图腾油彩,翡翠玉镯在他腕间泛着幽光:"为什么?因为你们卫家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他突然扯开衣襟,胸口的狼头刺青下,赫然是道狰狞的疤痕,"当年贺家被抄,我被北狄人抓走做奴隶,他们用烧红的铁烙下这个印记!"
萧沅的剑招顿了顿。卫蓁蓁却注意到他身后的墙角,堆着几个刻着"贤妃"字样的木箱——那是母亲当年的陪嫁。
"你以为抢走这些金银,就能报仇?"她举起玉簪,莲花瓣的银针在灯光下闪烁,"你知不知道,母亲临终前还在护着贺家?"
贺连洲突然癫狂地大笑,从木箱里抽出卷泛黄的绢布:"护着?看看这个!贤妃娘娘亲笔写的,要将贺家满门..."
话未说完,一支袖箭穿透他的肩膀。容珩的身影从密道另一头出现,皇帝手中握着染血的折扇:"贺连洲,你手里的不过是贺家伪造的假证据。"
卫蓁蓁冲过去抢过绢布,借着宫灯的光看清字迹——果然是模仿母亲的笔迹。她望向贺连洲,突然发现少年眼底的疯狂下,藏着深深的绝望。
"玉镯给我。"她放软声音,"只要你交出玉镯,陛下会..."
"晚了!"贺连洲突然转动玉镯,密室的顶部开始簌簌落下碎石,"北狄王说了,就算死,也要拉着你们陪葬!"
千钧一发之际,萧沅的玄铁剑劈开即将坍塌的石壁。卫蓁蓁被他护在怀中冲出密道,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当她回头时,只见贺连洲的身影站在火光中,腕间的玉镯被他生生扯断,翡翠碎片溅落在母亲的木箱上。
余波难平:情感与道义的撕扯
三日后,贺连洲的尸体从江底捞出。卫蓁蓁站在验尸房外,看着仵作从他怀中取出半块烧得漆黑的玉镯。玉簪在她发间轻轻摇晃,莲花瓣上的露珠,不知是泪水还是江水。
"娘娘,萧将军请您去水师衙门。"影十八的声音打断思绪。卫蓁蓁跟着暗卫穿过长廊,看见萧沅正在清点从密道里抢出的木箱,母亲的陪嫁清单上,赫然写着"火器图纸三卷,藏于蔷薇号暗格"。
"原来贤妃娘娘早就料到贺家会谋反。"萧沅的手指抚过图纸上的朱砂批注,"她把图纸藏在陪嫁里,又拆散玉镯,就是为了..."
"为了不让贺家的野心毁掉大雍。"容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帝换了常服,手中托着个锦盒,里面是重新拼合的玉镯,"贺连洲至死都不知道,他不过是北狄的一枚棋子。"
卫蓁蓁接过玉镯,断裂处的金丝缠绕如血。她突然想起贺连洲最后癫狂的眼神,那个曾在蔷薇架下追蝴蝶的少年,终究被仇恨吞噬。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她轻声问。
容珩将锦盒盖上,龙纹腰带的玉佩轻轻相撞:"贺家余孽已尽数伏法,至于这些火器图纸..."他的目光扫过萧沅,"朕打算让萧将军组建一支新的火器营。"
萧沅单膝跪地:"末将定不负陛下重托。"
卫蓁蓁望着两人,龙袍与铠甲的影子在阳光下交织。玉簪上的莲花突然发出微光,她摸到内侧母亲新刻的字迹:"恩怨随烟散,太平方为真。"
是夜,她站在长江边,看着江面上漂浮的河灯。萧沅送来的野蔷薇放在案头,花瓣上的露水映着月光。容珩的御书房还亮着灯,隐约传来批阅奏折的声响。卫蓁蓁将玉镯贴在胸口,终于明白,无论是萧沅的铁血忠义,还是容珩的帝王权谋,都是为了守护这片她深爱的江山。
而她对两人的感情,就像这长江的水,时而汹涌如萧沅的剑,时而深沉如容珩的眼。但此刻,在贺连洲的悲剧面前,她忽然懂得,有些爱恨需要放下,有些责任必须扛起——为了母亲的遗愿,为了沈清如的牺牲,更为了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江风卷起她的鬓发,玉簪上的莲花轻轻摇晃。远处传来更鼓声,新的黎明即将到来。卫蓁蓁将玉镯收入锦盒,与玉簪、虎符放在一起。这些带着血与泪的信物,终将成为她继续前行的力量,而她与萧沅、容珩的故事,也将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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