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驿站
“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去?”
“还能做什么?赶紧逃命吧!”
“不能走,你不能走……!你回来!”
“你撒开,撒开,死老太婆,你拦着我做什么?”
“不能走,你不能走,你敢背弃娘娘?”
“疯婆娘,愚妇,你撒不撒开?不撒开我可要打人了。”
“你,不能走,你走了,只有死路一条。”
“你放屁,不走才是死路一条。”
驿站某房间内,烛火通明,两人拉拉扯扯,一个要逃命,一个不让走,就地等待娘娘的命令。
而收拾行李要走的是江归年,拖着拽着不让他走的是拂槛。
经过蛊毒一案的失败,蜀都城那边一直没有消息,甚至灭口的钟缚与巫童二人,还有活口不曾被灭。
细心而又疑心重的江归年,早已猜到贤贵妃将他们摒弃,估计要不了多久他们二人也会被灭口。
“你说什么?”显然,拂槛是不相信的,甚至质疑江归年。
江归年没好气的唾了她一口,着急忙慌的简单向她解释道:“愚妇,你我二人为贤贵妃做了这么多事,一件都未办成,全以失败告终,你也不想想,那可是杨家,若那巫童招认了,你以为杨家不会查到你我头上?”
“若是咱们被杨家逮到了,不是贤贵妃发狠将咱们灭口,就是杨家怕得罪贤贵妃将罪名按在你我头上,左右都是死,还不如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你!不,不可能,娘娘不是那样的人!”拂槛还企图为贤贵妃说好话,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贤贵妃会将他们两个得力助手灭口。
“愚妇,你跟随贤贵妃这么久,你见她几时心慈手软过?若不是杨家为你家郡主支撑着,你以为你家郡主能活到现在?”江归年对于执迷不悟、冥顽不灵的拂槛嬷嬷感到恼火又悲哀,她可真是贤贵妃的一条愚忠的好狗。
拂槛嬷嬷被江归年点醒后,一时瘫软在地上,心中惶恐而害怕着。
可是,她一家五口人命都在贤贵妃手里啊!她不能逃,她怎么能逃。
“你走不走,要走赶紧走,想活命赶紧逃啊!”江归年瞧着拂槛这副萎靡的模样,又气又急。
“罢了!你不走,我走。”江归年说动就动,提起包袱就往门外冲。
而这时,稍微缓过神的拂槛也想到了险中求生的法子,便是悄悄回到蜀都城,偷偷带着家人逃命,从此隐姓埋名,虽然以后会很艰苦,但至少不会丧命。
对,对,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拂槛说动就动,起身就要收拾行李逃命时,却不想,原本还着急忙慌的江归年,却以怪异的姿势退了回来,甚至,脸上还带着惊恐与害怕。
“你怎么又回来了?”拂槛还纳闷呢!
直到她看见江归年的脖颈处抵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刃,而利刃的那一头便是冷眸肃目的妊卿卿。
“郡……郡主!”拂槛顿时被吓跪了。
此刻的她,眸光带着肆虐的杀气,神色异常冷酷,模样无比阴鸷。
遥想上一世,便是他们二人受贤贵妃指使,给??虢夫人下毒,然后嫁祸给她,让她被千夫所指,被阿瑾怨恨一辈子,不得原谅。
这一世,她念在二人受贤贵妃所迫,想饶他们一命,可没想到,??虢夫人躲过了二人下毒谋害,可尚京城的百姓乃至杨家却险些葬送在二人之手。
“郡主,郡主饶命,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们这一回吧!郡主。”拂槛嬷嬷吓得脸色惨白,赶忙向妊卿卿磕头认错。
“郡……郡主,我们二人冤枉,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小小贱命,焉能逃脱贤贵妃的胁迫,我们的亲眷,所有人的性命都捏在贤贵妃手中,我们无可奈何啊郡主。”江归年赶紧求饶,生怕妊卿卿一个手抖抹了他的脖子。
“哦~?是吗?难道不是你们攀附权贵,贪得无厌,被金银钱财所惑吗?贤贵妃纵使心狠手辣,可当今陛下却明德至仁,你们若告发,陛下焉有不清查的道理。”
“就算陛下宠爱贤贵妃,不予理会,可本郡主乃至??虢夫人便是那等愚笨之人吗?你们若真是那良善之辈,又怎会不择手段。”妊卿卿正容亢色的望着不断求饶的二人,眸光动了动,终是没能忍心。
她将腰间的小竹筒扔在了拂槛嬷嬷脚下。
就在拂槛嬷嬷不知妊卿卿何意而懵圈时?她一脚将江归年踹倒在地。
“呃……!”江归年吃痛,闷哼几声!当他反应过来,望着妊卿卿那极度冷肃的神色时,随即赶忙起身,匍匐在妊卿卿脚下:“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此刻二人同时匍匐在那竹筒面前,诚惶诚恐的望着那竹筒。
“这是……?”江归年大约是猜到了什么?心中惊慌而又保留侥幸心理的向妊卿卿确认道。
“你们若吃了它,我便饶你们一命。”
“你们自己选,是死在我的刀下呢!还是吃了这蛊虫。”
“蛊虫???”拂槛嬷嬷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吓的脸色“唰”的一下更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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