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被她这一声娇嗔唤回了神,看着眼前的美人儿,他心中也涌起一股燥热。
他连日忧心战事,根本无心风月,已素了多日。。
今日更是被李康健差点气死,自己着实不该再如此寝食难安。
既然早晚都是一死,何不及时行乐?
思及此,他一把搂住五姨太的腰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小妖精,今晚老爷就好好陪陪你。”
话音未落,手已在她翘臀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五姨娘一听,心中欢喜,脸上更是娇媚万分:“老爷,妾身近日新学了几道拿手菜,待会儿做来给您尝尝鲜。”
说罢,便“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老爷虽年过三十,却并未显出油腻之态。
身体轻微发福,却丝毫不影响自己觊觎他的那份心。
入府七八年,自己只生了一个姐儿,若再不加把劲儿,今生恐与儿子无缘了。
待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丫鬟撤下残羹冷炙。
五姨娘起身,点燃一支早已备好的熏香,又为自家老爷奉上一杯特制的香茗
随即扭动着腰肢,径直坐入范信怀中,一双莹莹玉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来回游移。
范信见她如此迫不及待,笑着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床榻,顺手放下两侧帷幔——这白日宣淫,着实有辱斯文。
帐内人影晃动,衣衫委地,一室旖旎,暧昧之火似要燎原。
范信本欲沉溺于这片刻欢愉,谁知不过半炷香光景,他竟狼狈不堪地从帐内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
他不行了!
他怎会不行?
不过才半个多月未近女色而已!
范信在内心深处发出痛苦的灵魂三问。
五姨太用帷幔掩住白皙的胴体,眼中交织着羞愤与浓重的担忧。
望着老爷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慌,最后竟伏在锦被上嚎啕大哭。
完了!
老爷对她竟提不起半分兴致!
以后怕是要彻底遭到冷落了!
明明已按那郎中所言,下了猛药,怎么样也得是一夜七次郎,怎会一次都未能成事?
她只觉自己前路茫茫,活下去的念想都要断了……
门外丫鬟闻声而入,心中惊疑:姨娘这是怎么了?方才还与老爷言笑晏晏,怎地一会儿工夫,老爷便阴沉着脸离去,而姨娘竟如丧考妣?
“姨娘,您别哭了!老爷……老爷许是前衙还有要紧事未处理完……”丫鬟怯怯劝道。
范信走出老远,才惊觉中衣未着!里衣之外只草草套了件外袍,走动间凉风直灌臀下,激得他打了个寒噤。
他慌忙停步四顾,见无人注意,这才匆匆返回书房,随便找了件中衣胡乱套上。
此刻他心中恨意滔滔:该死的党项!该死的李康健!都是他们!害得他连身为男人最根本的雄风都丧失殆尽!
范信怄得几乎要落下泪来,偏又无法与外人道,这满腹苦水竟无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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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安国公府
老管家李忠一大早就候在府门前。
只因昨日国公爷接到凤东家的拜帖,竟欢喜得如同孩童一般,昨夜更是反复叮嘱:今日务必早早候在门口,亲自迎接,万不可让门房怠慢了这位贵客。
李忠上一次见国公爷如此郑重其事,还是当年头回见老夫人之时。看来,这位凤东家还真是不一般。
这不,天刚蒙蒙亮,他便已穿戴整齐,立在大门口,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远处街巷。
今日小王爷也要来,昨日接到派帖后,国公爷便第一时间往宫里递了信,看来是铁了心要撮合素素姑娘与小王爷。
时间一点点流逝,日头渐高。
李忠心中不免焦急:凤东家怎地还未到?他频频引颈张望,生怕错过。
终于,一辆外观朴素的马车由远及近驶来。李忠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迎上前去。
“忠伯,劳您老人家久候了!”凤倾城缓步下车,一眼便瞧见忠伯前襟已被汗水湿透,不由疑惑地抬头望了望日头——莫非是自己记错了时辰?
忠伯一路引着凤倾城和陈素素往花厅走,一面悄悄打量这位凤东家的神色。
只见她气定神闲,步履从容,心中暗赞:这丫头果然有大将之风,怪不得国公爷如此喜欢这丫头。
花厅内,安国公早已等得心焦。若非为了显得持重些,他恨不能同李忠一道去门房等候。此刻听得外间动静,立时喜形于色地迎了出来。
“凤丫头!可算把你盼来了!快请坐!上茶!”安国公声如洪钟。
几人刚落了座,茶水尚未奉上,一阵爽朗的笑声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已从门外传来。
“外祖父!俊儿来给您请安了!”
靖王齐天俊一身华服,神采飞扬地大步跨入花厅,显是得了消息便匆匆赶来。
他目光迅速扫过厅内,当触及侍立在凤倾城身后的陈素素时,瞬间定格,随即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惊喜,脸上笑容灿烂得有些晃眼:“素素!你也在?真是巧了!本王今日这趟来得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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