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公子在衙役的护送下匆匆赶来。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腰间系着精致的玉佩,面容俊朗却难掩慌张之色。见到地上王语嫣的尸体,他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谢砚舟目光如炬,冷声问道:“李公子,王小姐与你本有婚约,三日前你却突然退婚,这其中可有隐情?今日王小姐溺亡,你又作何解释?”
李公子连忙摆手,声音颤抖:“大人明鉴!退婚实乃无奈之举。丞相府势力庞大,若不答应这门婚事,家父的生意恐怕……”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说道,“至于语嫣的死,我今日一直在家中准备中秋家宴,并未外出,实在与我无关啊!”
林姝玥盯着李公子的眼睛,突然开口:“李公子,你袖口处的水渍从何而来?方才你说一直在家中,为何会沾到水?”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李公子的袖口,那里果然有一片深色的水渍,边缘还泛着淡淡的水草痕迹。
李公子脸色骤变,支支吾吾道:“这……这是方才打翻茶水所致,与语嫣的死真的没有关系!”
箫妄言晃着折扇,嗤笑一声:“打翻茶水能染出这般形状?李公子,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本侯爷的折扇可不认人!”说着,他故意将折扇在手中重重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气氛僵持之时,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大人!在城西码头找到了那艘红色小船,船头确实挂着金色铃铛,船上还有一些女子的发饰!”
谢砚舟立刻下令:“走!去城西码头!李公子,你也一同前往。”
众人赶到城西码头时,那艘红色小船正停靠在岸边。船身斑驳,红色漆皮多处剥落,船头的金色铃铛在风中发出微弱的声响。林姝玥率先上船,戴着手套仔细搜查。
在船舱角落,她发现了几根长发,颜色和质地与王语嫣的极为相似。船板缝隙中还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污渍,疑似血迹。
“谢大人,这些发丝和血迹需要仔细检验,或许能成为关键证据。”她将发丝和沾血的木屑分别放入小瓶中。
箫妄言则在船篷上找到了一块撕碎的布料,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用力撕扯下来的。“这布料的花纹,与王小姐裙摆上的图案似乎是一样的。”他将布料递给谢砚舟查看。
谢砚舟看着手中的布料,转头问李公子:“李公子,作何解释?”
李公子面如死灰,瘫倒在船上:“我承认,今日我确实约了语嫣在船上见面。我想好好和她解释退婚的事,可她情绪激动,说活着也没了意义。我一时情急,上前阻拦,不小心将她推倒,她的头撞到了船板……”
他捂着脸,泣不成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她没了气息,我害怕极了,就把她扔到了河里……”
就在众人以为案件即将告破时,林姝玥突然说道:“不对!李公子的说法漏洞百出。死者头部并无撞击伤痕,而且若只是意外,为何要匆忙毁尸灭迹?”她拿起从死者指甲缝中提取的样本,“这里面的皮肤组织,与李公子的并不匹配。”
谢砚舟闻言,目光转向一旁脸色苍白的王管家:“王管家,你似乎对小姐的行踪了如指掌。方才你说派了家丁跟着小姐,可为何家丁并未出现在现场?”
王管家的身体微微颤抖,强作镇定:“大人,许是家丁跟丢了。小人也不知为何……”
林姝玥突然走到王管家面前,猛地扯开他的衣袖。王管家的手臂上,几道新鲜的抓痕赫然在目,与死者指甲缝中的皮肤组织形状完全吻合。“王管家,这伤痕,你打算如何解释?”
王管家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人饶命!是我杀了小姐!”他的声音充满绝望,“王员外年事已高,小姐是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小姐死了,家产就会落入我的手中。我本想让李公子背锅,没想到……”
原来,王管家早就觊觎王家的财产。得知李公子退婚后,他觉得时机已到。今日,他先是冒充李公子给王语嫣送信,将她骗到船上,然后用迷药迷晕了她,再将她推入河中。之后,他又故意引导众人怀疑李公子,企图混淆视听。
案情终于真相大白,谢砚舟命人将王管家押入大牢。此时,月亮已升至中天,清冷的月光洒在众人身上。
运河上,画舫依旧穿梭,但船上的欢声笑语却与岸边的肃穆形成鲜明对比。
林姝玥站在河边,望着平静的河面,心中感慨万千。一条鲜活的生命,因为贪婪而消逝。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头对谢砚舟说:“谢大人,希望这样的悲剧能少一些。”
谢砚舟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点点头:“有你在,我相信正义终会到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夜风中回荡。
箫妄言摇着折扇走过来:“本侯爷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案,没想到是家贼难防。不过,今晚的中秋可算是过‘热闹’了!”
苏桃桃撅着嘴:“小侯爷,这哪是热闹,明明是吓人!不过还好,姐姐和谢大人这么厉害,这么快就破了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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