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
雕花拔步床的纱帐被晨风掀起一角,林姝玥迷迷糊糊间感觉到颈间痒痒的,睁开眼便看见谢砚舟撑着胳膊肘看她,指尖正卷着她一缕发丝打圈。
窗外的蔷薇花枝探进窗来,沾着晨露的花瓣落在他裸着的肩头上。
"阿舟何时醒的?"她伸手替他拂去花瓣,腕间的银镯滑到小臂,露出内侧刻的"砚"字——那是成亲时他亲手刻的。
谢砚舟低头吻她指尖:"寅时便醒了,看夫人睡颜如海棠春睡,竟舍不得叫你。"他的拇指摩挲着她下唇,声音低哑,"昨夜你说要'早睡养神',我可是憋了整夜......"
林姝玥笑着推他胸膛,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晨光透过纱帐织出金色的网,他的吻落在她耳垂上,轻声道:"今日是成婚三月整,夫人可还记得昨夜允诺的'特别奖赏'?"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苏桃桃的喊声:"姐姐!快来帮我看新式烤箱!"林姝玥猛地推开他,手忙脚乱地找睡裙:"定是那丫头又在鼓捣现代甜点,你且躺着,我去去就回。"
谢砚舟望着她慌乱套外袍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伸手捞过她腰肢又吻了一回才松手:"速去速回,我等着夫人的'奖赏'。"
辰时
苏桃桃正对着冒黑烟的泥灶发愁,箫妄言捏着折扇在一旁晃悠:"桃桃,这'烤箱'莫不是想把厨房炸了?我今早才新换的衣裳......"
"去去去!"苏桃桃抄起木勺作势要打,转头看见林姝玥,眼睛一亮,"姐姐快帮我看看,按你说的比例放了面粉、鸡蛋,怎么还是糊成炭?"
林姝玥凑近闻了闻,从陶瓮里舀出半勺蜂蜜:"许是火候太急,且试试低温慢烤。"她揭开土灶夹层,添了块蜂窝煤——这是她按现代原理改良的节能灶。
箫妄言忽然指着窗外:"冰块脸来了,手里还提着早市的糖糕。"
林姝玥转身时,正撞见谢砚舟倚在门框上笑,月白中衣外随意披了件墨蓝纱袍,手里油纸包着她最爱吃的玫瑰糖糕。
"夫人果然在此拯救厨房水火,"他走过来替她理了理被油烟熏乱的发丝,"先垫垫肚子,莫要饿坏了。"
苏桃桃看着两人眉眼间的腻歪,故意夸张地叹气:"小侯爷你瞧,这便是成了亲的人呐,连喂糖糕都要用嘴对嘴的法子......"
"胡说!"林姝玥耳尖发烫,却被谢砚舟趁机塞了块糖糕进嘴,指尖擦过她唇角时轻轻捏了捏。
箫妄言笑得前仰后合,被苏桃桃拿木勺敲了脑袋:"还笑!快去园子里摘些草莓来,做新方子的草莓塔!"
巳时
四月的草莓藤爬满了竹架,林姝玥蹲在垄间摘果,谢砚舟半跪在她身后,替她提着藤编篮子。远处传来箫妄言的惨叫:"桃桃!这带刺的是玫瑰不是野草啊!"
"笨死了!"苏桃桃的声音混着风声飘来,"要摘就摘第三排的粉玫瑰,用来做花瓣酱的!"
林姝玥笑着摇头,指尖抚过颗红彤彤的草莓:"今年的草莓比去年甜,许是加了腐叶肥的缘故。"
谢砚舟忽然从背后环住她腰,下巴抵在她肩头:"阿玥指尖的草莓汁,比蜜糖还甜。"
话音未落,他忽然咬住她指尖,轻轻吮吸。林姝玥惊呼一声,草莓掉进篮子里,溅了点汁液在他衣襟上。
她转身要擦,却被他按在竹架上吻住,唇齿间混着草莓的酸甜与他身上的沉水香。
"谢砚舟!"她推着他胸膛,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的向日葵花苞,"桃桃他们就在隔壁花棚......"
"无妨,"他轻笑,指尖替她拨开额前碎发,"今日这园子,本就是为我们夫妻所造。"他低头吻她喉间跳动的脉搏,声音低沉,"昨夜你说'白日要打理园子',如今可后悔了?"
林姝玥正要开口,忽闻苏桃桃的尖叫:"有蛇!小侯爷你快打死它!"
两人慌忙起身,却见箫妄言拎着条菜花蛇的尾巴,笑得狡黠:"桃桃莫怕,这蛇无毒,不如拿去煨汤?"
"我要打死你!"苏桃桃抄起花铲追过去,惊起满园蝴蝶。林姝玥望着他们打闹的身影,忽然想起现代那些小情侣们,唇角扬起笑意。
谢砚舟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你看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闹腾。"
午时
葡萄架下的石桌上摆着新烤的草莓塔,表皮金黄酥脆,中间嵌着整颗草莓。苏桃桃叉起一块塞进箫妄言嘴里:"快尝尝,这次没烤糊!"
"甜,"箫妄言眯着眼笑,忽然凑近她耳边,"却不如桃桃的唇甜。"苏桃桃耳尖爆红,抄起竹筷要打,却被他握住手腕轻轻一吻。
林姝玥看着这幕,忽然想起昨夜谢砚舟说的"腻歪",指尖不自觉地勾住他掌心。谢砚舟反手握住她,拇指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银戒。
"明日去镇上看社戏如何?"他替她斟了杯荔枝蜜水,"听说有杂耍班子,还有你念着的糖画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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